他的手铐蹭亮,面不改色:“子彈上膛的聲音很假,外表成色也假。”
“……”江唯一,“那你還受他脅——”
“沒有知曉對面全盤的情況下,不能輕舉妄動。”
現下,時聞俨然是勝券在握。
蔣方那邊擒住了歹徒,時聞這邊和她接話的同時,體力武力都沒勝算的賀禮澤被他制服。
時聞擒住賀禮澤雙手,膝蓋壓在他的腿上,佩帶手铐時,遊刃有餘接着話:“疼嗎?”
江唯一:“嗯?”
“你還不走,不就是想聽我說這句嗎?”
“……”
時聞将賀禮澤铐完,提着他一隻胳膊起身:“支援快來了,你一身的傷,起碼得養半個月。”
“行了!”那邊蔣方擡頭,“别隻顧着卿卿我我,來搭把手!”
粗壯綁匪被蔣方按在地上,面色赤紅,撲哧撲哧吐氣:“你他娘的一對龜孫子!”
“行了!”蔣方緊緊揪住他雙手,沒空掏手铐,“被治住了還不服氣。”
“早知道他媽就多弓雖女幹你一會兒了!”
經曆過大場面的樓梯間清冷,時聞那雙漠然的桃花眸子,幾不可察一動。
“真是個帶勁的,還是個雛兒呢。”
綁匪接上粗言鄙語,江唯一的心髒被扯緊,立刻回嘴道:“别放你媽的——”
“你他媽以為你衣服是怎麼換的?你真的有好好檢查過你身上——”
“操.你媽,閉嘴!”蔣方撿起對講機,往着綁匪後腦勺,狠狠來了一下。
江唯一:“别被他們激到,他們肯定是還有什麼後——”
招…
賀禮澤被狠狠抛到一旁,離了他們五六米的距離,戴上手铐的人掙紮在地,如一尾擱淺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魚。
短短幾秒裡的時間,時聞摟過她肩,抱了一下。
江唯一:“那是假——”
“我知道。”
她聽見了輕聲耳語:“這座樓裡,還有不止第三個人。”
時聞放開她,江唯一停滞在原地的身體微抖。
“你們剛才說了什麼?”蔣方咬牙,“還不快過來搭把手。”
江唯一腦子一片混亂:“他…他說會對我負責。”
“……”
重新回去拽起賀禮澤的時聞一頓。
江唯一往上跑也不是,往下跑也不是。
手裡拿着那把玩具槍,臉白得像霜。
“他…他說他要當我男朋友,是真的,不是假的男朋友。”
“是。”
時聞忽然勾了下唇角。
“我當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