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什麼都沒說,他和蔣方默默對視了會,接着又轉眼過來:“我二十五歲。”
“?”
“你不是不喜歡姐弟戀嗎?”
“??”
“我喜歡你。”
“???”
“等出去後,我和小蔣公平競争,同時追求你。”
!!!
江唯一這下,總算是明白過來了,蔣方要死啊啊啊啊啊啊,什麼事逮着了就往外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現在的心情,單單用一個f.u.c.k,簡直都形容不出來,她覺得容嬷嬷拿了一千根針,不對,是成千上萬個容嬷嬷,她們拿着針——正朝她趕來,她們要将這些針,狠狠紮在,她最羞恥的地方!
“但不是現在。”剛說完真心話表白的男人,轉眼又把自己的前話當做狗屁,淡淡接上。
“……”
“沒時間了。”眼見蔣方接近昏迷,隐隐閉上眼,時聞微湊過來,蚊子叮那樣在她嘴邊挨了下。
“……”
“不是都沒時間——”
“約定。”
江唯一:“……”
“至少這棟樓裡,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都保持地下戀情好嗎?”
“……”江唯一屈服于男朋友的‘淫威’,“好。”
“真乖,”時聞揚起似笑非笑的眸子,往她嘴裡塞了顆利落剝開的軟糖,“甜嗎?”
江唯一點點頭:“還行。”
“那就好。”
他扶着蔣方下樓梯。
行到一半中途,跟上的江唯一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時聞側目:“我剛來江北市時,曾經觀察過市裡的治安,江畔走動的人少,就連你那輛顯眼的豪車,都沒人來開罰單。”
江唯一問:“你是懷疑警方有内鬼。”
“你港劇看多了?”
“……”
“不是你把我思路往那上面帶嗎?”
時聞笑了下:“既然那條江畔少人,是最疏于管理的地點,那麼一年前護城河沉的那具屍體,極有可能是從江畔投屍,經由溝通水道,流落到了護城河裡。”
“一年前的案件我幾天前有分析過,那起案件的受害人為女性,三十九歲,經由法醫鑒定——死者生前有服用大量緻幻藥物,你在昨夜被綁前可能也服用過相同的藥物,你想想,是不是…”
他說到這,猶疑了下:“你服用完藥物過後,出現了和前一位受害人相同的症狀,是自己走上他們準備好的車,來到了這座爛尾樓裡…”
江唯一起了一身雞皮,頭發簡直都要豎起來了:“别說了别說了。”
時聞笑了下,桃花眼裡纏繞上數不盡的興味,轉眼間,又刻不容緩恢複成冰冷無情模樣:“聽夠了嗎?”
“……”
上一層樓,賀禮澤站在背光處,被時聞漆黑的槍口所指。他慢悠悠舉起手,連呼吸的頻率都放慢,舔唇時,眉眼裡沒了之前那種邪佞。
“時警官真厲害。”
“不比你。”時聞勾勾嘴角,笑意不達眼底。
“為什麼要謀劃這起綁架案?”
賀禮澤學着他扯扯嘴角:“不過就是上次沒玩成江唯一,這次請了她哥,讓她家保姆幫着忙,找個好地方玩玩,怎麼——”
“砰”
賀禮澤左腳接觸水泥地面的地方,濺起金色星火,像在綻放仙女棒。
江唯一的身子瑟縮,時聞扯住她,把她往後拉了拉。
賀禮澤嗤笑一聲:“還會護短。”
“……”
沒人搭理他。
或許是覺得沒了意思,賀禮澤邊舉起手,邊笑笑說:“時警官想要的遙控就在天台頂層,打死了我可沒那麼容易找到,威脅着我是沒用的,不然你們自己派個人去探探路?”
江唯一點點頭:“我去。”
賀禮澤氣息一滞,表情微妙。
江唯一勾了下嘴角:“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
“……”
江唯一攤出手:“給我吧。”
賀禮澤:“?”
“我們家最近和你們家在競标,同一塊土地,價高者得,都是搞開發的,當然知道哪塊地有油水,但你用這種手段,也是讓我看不起。”
賀禮澤更愣。
“你現在把炸.彈的遙控交出來,放我們回家,”江唯一笑笑說,“我立馬就回去把标書撕了好吧?讓你們賀家開發,就算是爛尾樓,也不一定能開發出第二棟吧?”
“Good luck.”
江唯一輕若無聲,吐露出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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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刑偵支隊申請的排爆支援正好趕到,青天白地,賀氏兩年前所開發的爛尾工程樓一刹那間,炸開絢爛煙花,宛如世紀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