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把白天的電影說得那麼讓人感動,索性就沒去換頻道,等到廣告時間過去,看起了正在播放的電影。
這回的電影平平無奇,劇情平淡如水,演員的演繹堪堪能打個八十分。
如果一個人看,估計瞌睡蟲能被勾上來,無聊得睡起大覺。
現下,醉翁之意不在酒,電視機傳出來聲音,沙發上的兩人靠得不能再靠近。
江唯一的手沒老實過,不安分地在時聞腰間挪動,早已開發出了新樂趣,把他身體各處玩成了不同手感的捏捏樂。
時聞抗議過,隻是抗議無效,一秒被江唯一駁回。
眼下隻能稍蹙眉毛,看似是風輕雲淡地盯着電視屏幕。
江唯一摸着摸着,手開始往下。
時聞:“……”
來不及再度抗議,手機鈴聲先響起。
是嶽楓的來電,時聞沒開擴音,卻也沒避開江唯一接聽。
江唯一默默收回手,在時聞接通電話的同時将電視聲音調小,離他遠了點。
雖然時聞沒有把她摟回去,沒接聽電話的那隻手倒是伸過去,将她的手牽着。
江唯一偷偷翹了下嘴角。
“時聞,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方便,嶽隊,什麼事?”
“案件有進展了,我和你說,你母親的那起案件,和江唯一的綁架案真的有牽連,還牽連不小……”
江唯一其實聽不見那邊的人說了什麼,通過時聞的稱呼,隻能知道對方是他的隊長。
雖然時聞目前停職了,可嶽隊和蔣方能理解時聞的心情,私下裡會和他聯系,在不觸犯大禁忌的前提下,力所能及地幫他。
時聞的問句過後,他拉住江唯一的手收緊,江唯一不是沒察覺到他的異樣。
她瞟他一眼,抿了下唇,猜想談話的内容與她有關。
時聞牽她牽得這麼緊,像是害怕她再次失蹤。
“行,我知道了,之後再聯系吧,我這邊還有事……”
“你不是說沒事——”
時聞不等嶽楓的話說完,裝作沒聽見那樣挂斷電話,接着,向江唯一看去。
女生的唇抿得很緊,臉上沒了剛才捉弄他時的惡趣味,眼睛裡寫滿擔憂。
她問:“很嚴重嗎?”
“沒什麼。”
剛說完,時聞想到之前兩人扯東聊西時,他曾答應過江唯一——
如果以後有事,絕不自己硬扛,必須讓她一起承擔。
再說了,江唯一是其中一樁案件的受害人,享有一定的知情權,可以向她簡單透露一嘴。
于是他把嶽楓的原話複述,至于具體什麼情況,他不清楚。
同樣的,江唯一也知道,她不能再知道更多了,這已經是極限。
江唯一反握住時聞的手,眨眨眼睫毛,極力用俏皮輕快的語氣哄他:“這樣更好,本來你還同時擔心着兩樁案子,現在有關聯,可以一起調查,這不是更省事?”
時聞扯扯嘴角:“是啊。”
電影沒能看完,本來就不值得看,之後兩人極度默契,同樣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地談着話。
臨近十點,江唯一得離開了,她從沙發上起來時,依依不舍,甚至眨巴着眼睛,無辜地問:“我真的不能留宿嗎?”
時聞冷臉:“不能,乖乖聽話,如果你下次還想再來的話。”
蔣方這個倒黴蛋,白天剛忙完,回到家後沒潇灑多久,被時聞喊過來當司機,送江唯一回家。
離江家别墅三四百米遠時,已經能見到别墅内外燈光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