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雲雀真好看。”裴靜突然道。
白衣公子順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角,衣角處的雲雀繡的栩栩如生。白衣公子有片刻的晃神,很快恢複過來,“謝謝。”
白衣公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裴靜看着他,沒有說話,心中默念,無論什麼人問什麼,都不要回答。
“很奇怪,你明明沒有絲毫的内力,你是怎麼出現在寒池的?”
白衣公子問了幾個問題,裴靜都隻是靜靜的看着他,看着他心裡有點發毛。要不是她剛剛開口說過話,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啞巴。
接着不斷有人來問了她好多問題,問她是誰,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宮門,怎麼會出現在寒池,是不是無鋒派來的……
一堆問題,問的她腦子疼。
而且她也确實解釋不了她是怎麼出現在寒池,憑空出現,怎麼都沒辦法解釋。
怪不得,他讓自己不要亂說話。她也怕說出來被人當成妖怪燒死,她很怕火的。
她也記得宮尚角說過,人會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同時,他也知道了這裡是宮門。本來就是為了來見他一面的,現在來都來了,先見他一面再說。于是她就說了一句,宮尚角能解釋一切。
“我找宮尚角。”
裴靜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沒再說過話,無論誰來問什麼都沒再說話。長老院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找宮尚角來問個究竟。
*
角宮。
宮尚角看着手中的水晶鴛鴦出神。他拿起筆,手中的筆熟練的勾勒出女子的容貌,就像是畫過千幅萬幅。
他筆下的裴靜,栩栩如生。他看着畫中女子的笑顔。
他拿着畫,擡手放到蠟燭上點燃,火焰吞噬着紙張,最後化為灰燼。
再像又如何,終究隻是死物,都不是她。
宮尚角聽見屋外的動靜,将水晶鴛鴦放回錦盒中,起身走出去。
“哥……”宮遠徵的聲音遠遠傳來。
宮尚角和宮遠徵一起走到桌邊喝茶。
“哥,上官淺一定有問題。”
宮尚角給宮遠徵添了茶,“你忘了我說過什麼了?要有耐心。”
“可是我擔心她對哥你不利,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待在角宮。”宮遠徵不放心道。
“有問題的人,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較放心。”宮尚角喝了一口茶水,臉上看不出波瀾。
他絕不會再讓無鋒的人有機會傷害他的家人。如果她敢,他會第一個殺了她。
這時有侍衛走進來。
“角公子,長老院請您去一趟執刃殿。”
“出什麼事情了?”宮尚角平靜道。
“後山抓了一個女子,她說不出自己的來曆,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雪宮。長老們懷疑她是無鋒刺客。”
“把人送去地牢不就行了。”宮遠徵煩躁道。
真搞不懂,這點事情還來找哥哥。
侍衛頓了頓,“那個女子堅稱角公子知道她的來曆,能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雪宮。”
宮遠徵惱怒,“太過分了,一個賈管事還不夠嗎?又想随便找個刺客來誣陷我哥。”
“遠徵。”宮尚角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這時又有一個侍衛跑來,遞上一個紙條。“角公子,這是後山有人送來的,交代一定要給角公子您。”
宮尚角接過紙條,波瀾不經的臉上終于有了反應。
宮遠徵看見宮尚角反應這麼大,湊過去看了看,念出了聲,“裴。”
“什麼意思?”宮遠徵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