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要這樣種?”宮遠徵道。
“不把地刨松,怎麼種?”裴靜道。
“花圃還不夠你霍霍嗎?”
“那裡已經種滿了啊。”裴靜指了指花圃。
那是上官淺帶人種的杜鵑花。
宮遠徵道:“那你不知道拔了重新種。”
“種的挺好的,為什麼要拔?”
宮遠徵:……
宮遠徵看向宮尚角,“哥,你說兩句。”
裴靜看着宮尚角,“你同意的,而且那花圃太小了,能種多少啊。”
“怎麼又穿成這樣?”宮尚角問道。
裴靜道:“那些衣服都不方便幹活。”
“我讓人重新給你做幾身衣服。”
“要花錢嗎?”裴靜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不要你出錢。”宮尚角無奈了。
“那可以。”裴靜松了一口氣。
裴靜舉起手,“還有一件事,種花得要花種,我想去花鋪買花種。”
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想要什麼花種,寫下來,我讓人去買。”
“還有還有,”裴靜再次擡手,“你那書房裡,那個大池子,我能不能養幾條小魚啊。那麼大一池子水,不養點什麼怪浪費的……”
“你不要得寸進尺。”宮遠徵大喊道。
她霍霍哥哥的角宮就算了,竟然還想動哥哥的墨池。
“什麼都沒有,那就是一潭死水,天天看着那黑漆漆的水,你不難受嗎?有了活物就不一樣了,池子就有了生命力。你想象一下,若是累了,就看看池子的小魚遊來遊去,放松一下,多舒服啊。”
宮尚角遞給裴靜一塊令牌,“拿着這個令牌,你在宮門可以去任何地方,在角宮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用問我。”
“你确定?”裴靜拿着令牌懷疑的看着宮尚角。
“遠徵弟弟可以作證。”宮尚角笑道。
裴靜看向宮遠徵,宮遠徵真的很不想回答,但是礙于哥哥的目光,隻能點頭。
哥哥一定是被這個妖精給蠱惑了。
挖了一下午的地,裴靜晚上睡得可香了。
然而,宮門的這個晚上,可不平靜。
月長老遇害,宮子羽中斷了試煉,從後山回來。
裴靜早上醒來,多多少少也是聽到了一些消息。
她提着食盒去找宮尚角。
“吃早飯了。”裴靜蹲在書桌旁,“你該不是一夜沒睡吧?”
“我聽說月長老遇害,羽公子回來了,是不是真的啊?”裴靜問道。
“宮子羽已經回後山了。”宮尚角看向裴靜。
裴靜歎息,“那就是真的了,那個月長老我見過的,人還挺好的。”
“最近宮門不太平,你待着角宮,不要亂跑。”
“哦。”
“還有,你從今天開始每天練兩個時辰的字。”
“不是,為什麼啊?”裴靜開始哀嚎。
“你是我的侍女,你的字代表我的臉面。”
“可是我要種花,我很忙啊。”
“不練可以,扣你工錢。”
“你怎麼可以這樣?”
宮尚角看着裴靜的控訴,唇角微勾。
墨池裡的錦鯉遊來遊去,仿佛宮尚角的心中泛起的漣漪。就像她說的那般,池子有了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