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小小的“趙”字
室内隻剩倆人一粗一淺的呼吸聲。
“喝完怎麼了?”
葉槿安疑惑地擡頭,正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子,裡面驚人的熱度燙的他一縮。
秦煜大手順着纖細的腰順着往下,他啞着嗓子俯身道。
“先不喝酒。”
“乖,你先别鬧,我有東西給你。”
葉槿安惦腳捂住他的嘴,閃耀的眸子滿滿映出他的身影,嘴角帶着笑意說道。
秦煜深吸了口氣。
無奈寵溺捏了捏對方凝脂般的小臉,順着葉槿安的力道轉了個向。
配合地任他把自己推到書案前。
一把被紅繩栓着的銅鑰匙正靜靜躺在上面,看不出什麼特别之處。
想到對主這小腦袋瓜裡想法多變,秦煜猜大概又是對方在調皮。
他配合着回身,壓低嗓子在葉槿安耳邊輕問。
“璟之是要用它打開夫君的心門,你成功了。”
葉槿安驚訝地擡頭,幾乎懷疑這個男人被附身了。
“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他失笑将鑰匙拿起來,塞到男人手裡。
指了指旁邊半大的匣子揶揄道。
“這把鑰匙開的不是你的心門,是它的。”
知道自己誤會了,秦煜也沒有半分尴尬,隻揉了揉對方及腰的長發,便一笑置之。
随即對這個帶鎖的匣子引起了興趣。
葉槿安對外物向來不怎麼上心,連自己送得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可都沒這待遇。
“什麼寶貝,還要鎖起來,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你确定現在要看它。”
如泉水般潤過的嗓音輕輕柔柔,手上一空,匣子和鑰匙又回到桌上。
他獨有的淡淡草木清香慢慢襲來,秦煜隻覺脖子一軟,一陣酥麻直抵心口。
秦煜伸手把人圈住,嗓子發幹。
“不,先看你……”
情事過後,秦煜後知後覺的想,莫不是璟之在害羞。
對于這個大膽熾烈似乎火般的人兒,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因一份不知内容的禮物。
秦煜的心頓時被高高挑起。
在回宮的路上,他無數次想勒緊缰繩,打開看看匣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實際直到高高的宮門近在眼前,他也沒有付諸行動。
他告訴自己,隻是受用一個美人而已,不管這人有多合心意,都不能讓他為之改變原則。
或許他也是想向誰證明,葉槿安對他的影響是可控的。
将鑰匙和匣子放進禦案後的櫃子裡,換上了龍袍,又變成了冷面帝王。
“陛下,該上朝了。”
李福躬身來請。
秦煜颔首,當先走出去,以李福為首的太監侍衛紛紛垂頭跟上。
明黃的身影忽然停了下來。
李福差點撞上去,吓得他忙跪下請罪,身後跪地聲響成一片。
他們的皇上一句話沒說,又匆匆回了寝宮,很快從裡面拿了個東西放進貼身的香包裡。
速度太快,哪怕是離得最近的李福也看出是個類似銅片的物什。
“都跪着幹什麼,起來走吧。”
秦煜像是這時候才發現滿地跪着的人一樣,他擺了擺手,轉身上了龍攆。
朝堂幾年如一日,仍是那些陳腔亂調。
吏部着重表揚了幾個官員的功績,希望能嘉獎一下。
禮部不敢反對,隻鬧着會試場管太舊,實在應該修整一下。
眼看着天越來越冷,兵部要的棉衣還有一半缺口。
刑部馬上表示不同意,你們兵部去年不是全部換了新冬裝,誰家棉衣隻穿一年。
他們大牢連久失修,光去年就凍死好幾個犯人,早就應該修一修了。
你牢裡住着的都是些罪犯,活着就是浪費糧食,死幾個更幹淨。
工部尚書馬上跳出來反駁。
黃河水道該趁着枯水季好好重修一下水壩。
否則再遇上洪水,整個黃河下遊全都要變成汪洋。
五位尚書争了許久,誰也不肯相讓,最後隻把目光轉向金殿上威嚴的帝王。
秦煜目光一轉,看向文官隊伍裡老神在在的人。
“金愛卿,你以為如何?”
“臣以為各位大人都言之有理。”
戶部尚書金敏敬,手握玉闆,走到殿中跪下,一臉無奈道。
“可戶部賬上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銀子。”
跟以往的每次一樣,事情又繞了原點。
“此事容後再議,退朝。”
沒給朝臣反應的時間,秦煜轉身出了金殿,跳上禦攆道。
“回勤政殿。”
“皇上。”
太監副總管餘英忽然迎了上來跪下,他頭上浸着細汗,臉色微微發白。
“錦妃娘娘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