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想起巨龍聽不到，他又用仙力在他的鱗甲上寫。

盡管他省略去了幾個不會寫的字，龍之淵還是感應懂了。

巨龍的聲音威嚴且冷漠，“你們花神一族，結契是要結出果實的。你和我結契，隻會生出龍蛋，況且你們的種子一旦受到外來者的污染，仙力都會被損耗，你冷靜點。”

花羽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這種生不如死的感受控制着，一心隻想着結契，可這裡不會有人幫他，隻有這條黑色的巨龍。

他小心翼翼，一邊在巨龍的鱗甲上寫，一邊輕輕開口，“我不怕，求你了。”

龍之淵依舊拒絕，因為他也是個快死的龍了，他不能在死前還玷污一個花仙子，這家夥會活下去的。

龍之淵拒絕他，脾氣開始變得暴躁，他不想讓少年靠近他。

花羽感覺自己無法纾解内心的渴望，這幾天他的陽氣都要耗盡了，不敢再碰了。

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無法緩解心中難言的沖動。

巨龍不肯幫他之後，他開始哭。

龍之淵聽不到，可當那少年的眼淚掉在他的鱗甲裡，滲透了他的皮膚和血液，他卻出奇地從眼淚中感應到了他的情緒。

不忍心糟蹋他，可又見不得他落淚。

龍之淵矛盾了許久之後，還是回頭，靠着嗅覺找到他的位置，舔舐他的頭發。

“孩子，不是我不幫你，你是個男人，需要結契的對象是女人，或者雌性，而我變成獸身之後，是個雄性，殘暴的雄性，我沒辦法幫你。”

花羽的手搭在他巨大腦袋上，閉着眼睛落淚。

龍之淵嗅着嗅着，巨舌觸碰到他的臉頰，輕輕地碰碰。

“我送你離開這裡行不行？隻要你出了海面，你就可以求救，我也不忍心你死在這裡。”

花羽睜開眼睛，擡頭看着眼前巨大的龍頭，他伸手從他的龍須觸摸，摸到他冰涼的鱗甲，繼而順着鼻子往上摸。

龍之淵感覺他的手摸上來了，閉上眼睛，聲音變得溫柔許多，“我還有點力氣，龍甲還有點用，我脖子上有幾片救命用的鱗甲，你把它們拔下來，我教你制成衣服，然後送你出深海之淵。”

花羽摸到了他的眼睛，“不出去。”

問完又收回手在巨龍的鱗甲上寫，龍之淵感應到他寫的什麼時，怔住了。

他問花羽，“你不想活着出去？你再這麼耗下去，會被結契日折磨死的。”

說完他才後知後覺，這個少年好像和一般男的不太一樣。

花仙的本體都是草木，和獸類不一樣。

有的花仙看起來是男的，其實内裡還有女性的特征。

雌雄同體的草木挺多的。

這個少年人這些天也沒少用手纾解，但始終不見緩解，龍之淵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少年人不是雌性同體吧？

帶着這個疑惑，他又小心翼翼湊近花羽，“你是男人？你有沒有女人的特征？”

花羽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他低眼看了看自己，不知道女人的特征是什麼。

龍之淵知道問了他也等于白問，一問三不知，他便直接開口了，“你看看你腿間有沒有多餘的東西，比如一條縫。”

花羽眨眨眼，按照他的提示去摸，沒有巨龍說的什麼縫。

他在巨龍的鼻子上寫，“沒有。”

龍之淵覺得奇怪，“沒有的話，為什麼男人的方式對你沒用啊？”

花羽的那小東西最近都翹着，精神得很，沒下去過。

反正他也不想管了，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咬破自己的手腕，這種奇怪的感覺會稍微緩解。

可是随着他頻繁咬自己，血液掉在暗黑的砂石裡，那周圍已經長出了幾株綠意盎然的綠植。

他發現了，但龍之淵看不見。

他把綠植折斷，送到龍之淵的嘴邊，“吃。”

龍之淵不明所以地張嘴，花羽把綠植放在他巨大的牙齒上，龍之淵大舌将綠植卷進去嚼啊嚼。

嚼了一會兒後才猛然僵住，“這地方怎麼會有草木？”

花羽不知道，将那些草木全部摘了喂給巨龍。

隻是綠植太小了，所以龍之淵吃下之後也沒什麼感覺。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送少年出去，可少年不動手拔他的鱗片，他自己拔起來又有些吃力，還疼。

他問花羽，“你不想活下去？”

花羽不知道怎麼樣才是活下去，他現在唯一認識的生物就是這條巨龍。

他不太想離開這條巨龍。

他沒說話，龍之淵自然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或許是哭累了，他給巨龍喂了草木之後就睡去了，沒多久就被折磨醒。

龍之淵又感受到了他的眼淚。

實在無奈，龍之淵無法裝作不知道他的痛苦。

索性心一橫，巨大的龍頭朝他再次湊過去，“我幫幫你，你躺好。”

巨龍的大舌瞬間從他身上舔開，一種和之前不同的感覺直沖心靈。

花羽愣住了，巨龍一舌頭就能把他舔遍。

可是他感覺自己想要的不是這種，而是……

無法理解這種感覺，花羽索性轉個身趴下，把自己實在難受的一面給巨龍。

龍之淵以為他有需求的是前面，沒想到舔了兩下，發現他翻面了。

龍之淵，“……”還怪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