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曉蘭不信:“難不成兩個人都請假了?”
宋晨文臉上也有了笑意:“先生不知怎麼知道了他們倆一起修仙的事,昨日去家訪了。”
談曉蘭:“完了,書生修仙記就這樣斷更了。”
宋晨文笑她:“你還以為他們能一直修下去呀,就他們倆那心性,就算不被先生發現,過兩天自己也厭了。”
談曉蘭雙手托腮,“唉,又沒樂子可聽了。”
宋晨文心裡歎氣:還想聽别人的樂子呢,你自己在外人眼中也要成樂子了。
他不舍得說談曉蘭,有人可舍得。
比宋晨文早回來一會的宋欣怡,在另一邊聽他倆說話有一會了,聽到談曉蘭說沒樂子了,她就接話:“你哪用别人提供樂子,你隻要想想自己不就有現成的樂子。”
她的話說完,談曉蘭還沒回怼,宋晨文就先變了臉色,他肅着表情,厲聲問她:“你這是什麼話,自家姐妹成了樂子,對你有什麼好處?”
宋欣怡抿着嘴不說話,心裡卻想,以前有姑父在,談曉蘭又嬌又懶,不影響有人提親,現在姑父失蹤了,說好的人家馬上就不認了!她這樣的,不就是别人口中的樂子麼!
若是以前,談曉蘭自是要回怼的,不過現在麼,她決定換一種方法。
宋晨文就見談曉蘭什麼也不說,垂着頭從凳子上起來,直接回了屋。
那委屈的樣子呀,把宋晨文可難受壞了。
他心裡氣憤,卻還能忍得住,權衡利弊一番,幹脆直接出了家門。
宋欣怡沒想到談曉蘭這次竟然就這樣算了,堂哥更是看都沒再看自己一眼,就出去了。
這讓她心裡隐隐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以前宋欣怡每次陰陽怪氣,談曉蘭都會直接怼回去,這次她選擇退一步,雖然大部分原因是不想搭理她,可也不代表就這樣算了。
我不搭理她,我哥自會給我出氣的。
至于說這樣做有綠茶的嫌疑,談曉蘭覺得還是不一樣的,那可是自己的哥哥,不就是給自己出氣的人麼!
……
做了一下午的絨花,談曉蘭也不想再做了,距離吃飯還有一會,她決定先在床上躺一會。
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睜開眼看到舅娘在床邊,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她喊了一聲舅娘,正準備起來。
梁氏卻拉住了她的手,說:“蘭兒,你可别動氣了,你哥會給你出氣的。”
談曉蘭還在睡醒時的惺忪狀态中,聽舅娘這麼說,先是懵懂的“啊”了一聲。
然後才意識到舅娘這是聽說了宋欣怡剛才的話,迷糊的神志一下子就清醒了。
坐起來對梁氏道:“舅娘我沒生氣,當時不和她吵,就是知道我哥一定會給我出氣的。”
說完這些她突然想到什麼,趕緊又問:“我外婆不知道吧?”
梁氏在床邊坐下:“你哥知道輕重,去了你二舅那裡一趟,回來隻告訴我了,沒讓你外婆知道。”
談曉蘭這才放心,然後就笑:“讓我二舅收拾她,不比我自己和她吵強的多!”
梁氏也跟着笑,隻是笑容不達眼底,兒子說兩個小姑娘之間的事,自己不适合出面,隻他對二叔說了就行。
可是看到蘭兒孤零零的在屋裡睡着的時候,梁氏還是決定和弟妹好好談談。
以前宋欣怡總是無緣無故的找蘭兒的事,自己也覺得小姑娘之間,做長輩的說的多了,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現在想來,當時還是錯了,兩個女孩之間一直吵吵鬧鬧,其實最後還是蘭兒退讓了,要不然這兩年蘭兒為什麼不在家裡住了呢!
梁氏心裡又是心疼又是後悔,不過面上卻不表露出來,隻對談曉蘭說:“醒醒神,起來吃飯了。”
談曉蘭伸了伸腰,說:“這一覺睡的可真舒服。”
梁氏看她這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不由的彎起了嘴角。
吃飯的時候家裡氣氛依舊。
隻是到了第二天,宋欣怡的眼睛卻紅腫的厲害。
外婆就問:“這是怎麼了?”
二舅娘替她回答:“同樣都是在繡品店裡學手藝做繡活,人家蔡家的閨女一個月比她兩個月掙的都多,平時不好好幹,發錢的時候知道難受了。”
外婆就勸了幾句,宋欣怡隻應着,其他一句也沒多說。
談曉蘭看她這樣心裡樂開了花,為了避免嘴角翹起,趕緊低頭做喝粥狀,來掩飾不合時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