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的人基本不可能是黑人,他已經被自己打暈,不具備學習的能力,那麼和她争奪前三名的對手就是印國大媽,一個亂喊的瘋子,一個七歲小孩,一個腦血栓大爺,一個骷髅人和一個蹬腿的嬰兒。
這六個人中有兩人很可能在一直學習。
但這六個人中,哪個都不像是個能學習的正常人的樣子。
到目前為止,這個空間的規則并沒有說所有人在一起學習、考試、排名是争奪性質還是合作性質,但是單從考試這個名詞的含義出發,每一名考生都是互相較量的對手。
并且按照蘇三元現今的利益來說,隻有成為第一名才有可能拿到獎勵。
說得再内心陰暗一點,她想每次考試都能考第一,她想得到所有獎勵。
所以在六個人中找到努力學習的兩人對蘇三元來說是很重要的,如果這場考試真的涉及危險和生命,蘇三元不介意解決了第二名和第三名這兩個麻煩再繼續學習。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想出來的,當蘇三元反應過來自己在思考什麼的時候,她自己都驚呆了。
她居然在思考為了能阻止别人學習,主動傷人!
但更讓蘇三元覺得不寒而栗的的是,如果反推回去這件事也同樣成立。
這個空間的一号人物和二号人物,其中一定有一人拿到過空間的考試獎勵,如果他能猜到是考試排第一的人才能拿到獎勵物品,他可能也在尋找自己,甚至同樣想弄死自己。
不!
不是這樣。
如果這個人是先于蘇三元進入空間的,那麼他就會知道增加的兩個人是誰,而這兩個人之中一定有一個人是奪了他第一名的人,在最先進入的四個人中猜到是她是考試第一名太容易了。
在這四個人中……
她應該已經暴露了。
不過幸好的是,無論嬰兒、骷髅人誰是1号人物,他們都沒有開口将此事告知别人的能力,也沒能力動手傷害她。
相反,對于蘇三元來說,他們就像是砧闆上的魚,如果她心中升起惡念,想要傷人是更加容易的。
唯一需要忌憚的就是蘇三元身後的黑人,如果他不是和她同一天進入的人,他也許就會在未來某一猜到她是考試成績第一的人。
如果這是一場生死博弈的全球統考,暴露考試第一名的身份會讓她變得危機四伏。
“嗡。”
蘇三元耳邊響起了熟悉的音波,她默默跟随念着這聲音波,看見面前的空中開始滾動波浪線。
這是在結算獎勵,她這次可能還是拿了第一名。
“第一次是筆記本,第二次是鏡子,這次會是什麼日用品呢?”蘇三元邊想邊說道。
語畢,一個銀色金屬材質的東西落進了蘇三元的懷裡。
蘇三元拿起看了一眼。
是一根勺子。
很好,她為什麼要嘴賤多說這一句話呢?
——
外星人對蘇三元來說變得越來越抽象了。
筆記本鏡子她還勉強能理解,給她丢了個勺子是什麼鬼。
該不是把她當乞丐了吧?
蘇三元拿着勺子上下打量,不斷嘗試開發它的功能。
很可惜,無論她嘗試多少次,它就是一根普通的勺子,甚至因為和現實物品有壁,她都不能拿它吃飯。
午休時間,蘇三元抓着自己的勺子,與同桌秦岩并排坐着。
“秦岩,你看過一部恐怖電影叫做勺子殺人狂嗎,裡面的主角就是用一根勺子作為武器,成為殺人狂魔的。”蘇三元摸着下巴,在思索如果再在現實生活中看見那種黑色怪物,她用勺子當武器的可行性。
但在秦岩的視角,看到的就是握着拳頭的蘇三元在不斷打量着自己的拳頭,仿佛她自己就是她口中說得殺人魔一般。
“啊?沒……沒看過。”秦岩有些害怕的看着蘇三元。
“看過看過。”前桌的女同學林晴笑嘻嘻回頭,“是一部外國電影對吧?裡面的男主挺醜的,臉被塗成了白色,眼圈和嘴都是黑的,跟個熊貓似的,這電影挺獵奇的。”
“對對對,就是這個電影,裡面拿勺子當殺人武器你覺得靠譜嗎?”蘇三元急需一個認同她意見的觀點。
“什麼呀,重要的不是勺子,而是使用勺子的人,就拿你我來說,手裡拿個勺子能殺人嗎?”林晴反駁道。
蘇三元眯眼思索,“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秦岩身體僵硬的用餘光看向蘇三元,蘇三元因為太過認真思考并沒有察覺秦岩的異常。
“你們這些膚淺的觀衆真是讓人無語,勺子殺人狂隻是以獵奇的角度出發,它表達的意思并不是真的用勺子做武器殺人,而是反映了社會的欲望、貪婪、罪惡和各種人性陰暗面,本身和勺子無關,要看拿勺子的人是誰。”
聽着林晴的意見,蘇三元看向了自己手裡的勺子。
欲望,貪婪,罪惡?
在她開始在心中萌發很多不可告人的心思的特殊節點,外星人随機給她分配的獎勵是勺子,是有怎樣的意義呢?
一個擁有類似于人類造物主般能力的生物,絕對不會随随便便的發送獎勵的。
難道,這根勺子就代表了她心中升起的那股惡念?
也就是說,她内心陰暗扭曲,如同一根蜿蜒的勺子????
蘇三元:??excuse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