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目光從老人的身上又轉回了蓮霧山身上:“我本來還想放你一馬,可你怎麼這般不識好歹?”
“放我?”
蓮霧山輕嗤一聲:“隻怕是那老人死後下一個就是我吧?你們這些殺手說話還真是好聽……”
聽到蓮霧山的話,黑衣人倒是突然間來了興趣:“哦?你很了解我們?”
“呸!就你們這種賤狗,也配浪費我心思。”
黑衣人饒有興趣的欣賞着蓮霧山那憤怒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少爺麼?今日我就讓你知曉什麼是獵鷹。”
話音未落黑衣人便再次揚起了手上的刀,幾招過後蓮霧山便又再次被打倒。
看着發絲淩亂,滿身塵土血迹斑斑的蓮霧山喘着粗氣躺倒在地上,黑衣人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的微笑。
“這次,我倒要看看看還有誰能來救你。”
說着黑衣人再次舉起手沖的刀朝蓮霧山劈砍而去。
倒在地上的蓮霧山看着那閃着寒光的利刃,似是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不遠處的老人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驚呼:“不要——”
就在那刀鋒即将接觸到蓮霧山之時,隻見他一個翻身,便将其躲了開來,露出身下那塊厚實的木闆。
黑衣人手上的刀重重的朝木闆劈去,巨大的聲響震得蓮霧山的耳朵都略微有些不适,轉頭看到黑衣人的刀順利的卡進木闆後。
蓮霧山瞬間鯉魚打挺舉劍朝黑衣人刺去,被震得雙手發麻的黑衣人一時之間還未反應過來,隻聽噗嗤一聲,那時利刃觸及血肉的聲音。
随着黑衣人的倒下,蓮霧山終于能放心的歇口氣,轉身去看還癱倒在地上剛吐出一口血的老人。
“怎麼樣?還能動嗎?現在此處已經不安全了,不如你們先跟我走,其餘事情之後再談如何?”
蓮霧山将老人扶起,并粗略的查看了一番,發現老人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傷口。
“這……”
老人本想拒絕,畢竟他都一把年紀了,再折騰也折騰不下去了。
還不等他話說出口,身旁的老婆子到先哭嚎的起來:“老頭子——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當初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不能不守諾言……”
聽着老婆子的話,老人眼眶濕潤,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将其眼角淚珠抹去:“哭啥,我這不是還沒死呢。”
随後再蓮霧山與老婆子的攙扶下,三人一起來到了城裡的藥店。
……
深夜,城外深山腳下傳來了一聲嬰孩的啼哭,穿透了那一間間由矛草搭建而成的房屋,吵醒了一大幫子人,不多時婦人哄睡聲響起,嬰孩的啼哭聲也逐漸弱下。
被吵醒的小孩子連眼睛都沒睜開又接着睡了過去,那些個漢子婦人也隻是嘟囔了一聲,也沒的聲音。
房間内隻剩下一位面容愁苦的婦人抱着嬰孩喂食。
從她那面黃肌瘦的外表亦或者是那四處漏風的房屋上看,便能得出此人家境并不富裕。
“辛苦你了,先喝點水吧。”
就在婦人閉着眼睛靠在床頭歇息又要沉沉睡去之時,聽到了自家婆母的聲音。
睜眼一看,一隻豁了口陶碗盛着些許清水遞到了自己眼前,看着那散發着清甜氣息的水,婦人幹咽了一口,單手接過兩口下肚。
“謝謝娘。”
“沒事,你自己也多注意身體,晚上要是有什麼不舒服或者是想做的事,你直接跟我們說,你這剛生完孩子,還得好好養着。”
……
就在一老一大倆人稍稍說着體己話時,外頭傳來了呼喚聲,婦人整打算下床看看時卻被自家婆母給攔住了。
“你身子弱還是别出門吹風了,我去看看。”
婦人有些擔心,想了想将自家還在熟睡的丈夫給叫了起來,讓他出門看看,睡眼稀松的漢子随意套上一件外衣便往出走。
外頭月光明亮,不需掌燈也能輕而易舉的看到百米之内的事物。
剛一出門,漢子便清晰的看到自家栅欄外那身影‘瘦弱’的女子,當看清臉時,漢子不由的驚呼出聲:“潇姑娘,這大晚上的你怎麼一個人跑城外來了。”
聽到動靜的婆母探頭出來一看,趕忙将其招呼了進來,本來睡得正香的幾個大人,也被叫了起來。
“對不住潇姑娘,幾日前我們做得确實太過份了。”
進了門,還不等潇湘月說話,婆母倒先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