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婆婆,你有話好好說,别動不動就跪的,我這裡不興這個。”
說完便帶着秦老太往屋裡走去,跟随着潇湘月進門的除了秦老太還有秦家一大幫子的大人。
在一衆人的強烈要求下,潇湘月坐在首位等待着他們開口。
最先開始說話的是秦老大:“潇姑娘,你對我們家有大恩,以後隻要有事隻需您吩咐一聲,我豁出性命也會幫你辦到。”
在秦老大開了頭後,秦老二跟秦老三也相繼開口,話語之誠懇堅定就差舉着手對天發誓了。
潇湘月看着面前對自己表忠心的衆人,一時之間直感覺腦殼疼,她隻是想找人幹活,不是收買人心搞邪教啊。
對上一大家子那将自己看做此生希望的目光,潇湘月歎了口氣:“我們隻是普通的雇傭關系,不需要你們付出性命。”
縱使潇湘月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秦家人還依舊一副救命恩人的狀态,沒辦法,潇湘月隻能默認了他們的說法。
并且再一衆人的強烈要求下,潇湘月連夜給他們安排上了活計,除了先給幾處常去的院子來了個大掃除外,還将麥稈的預先炮制方法交給了秦家三個媳婦。
教會了他們事情的潇湘月隻感覺自己要累壞了,想着先回去歇息一番,等會再過來檢查,不曾想,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床後潇湘月便去檢查昨日他們所做之物,發現了不少殘次品,不是過薄便是過厚,還有不少厚薄不均的。
看到這一幕,潇湘月歎了一口氣,将衆人喚來,重新布置了任務。
既然他們把握不好厚薄程度,那便練,往死裡練,練得多了便也能熟能生巧了。
考慮到現在人多,可刨機就隻有一個,潇湘月讓他們先自己輪流摸索一番,自己出門找鐵匠再制幾個刨機出來。
剛一出門,潇湘月便撞上了晦氣,迎面便遇上了朗勾辛和他的‘妹妹’雲天柔,看着雲天柔那一副狀若無骨,緊緊扒在朗勾辛身上,那副模樣真是無比辣眼。
“讓我瞧瞧這不是那自甘堕落去行商的潇家大小姐嗎?”
說話時雲天柔還刻意将大小姐幾個字加重了聲音。
身旁的朗勾辛聽到這羞辱意味十足的話語,也不阻止,反而一臉高傲的看着潇湘月,仿佛他的眼睛是長在天上的一般。
“月兒,雖然你自甘堕落,但我也不那等落井下石之人,隻要你開口求我,從此以後你便不用再為生活奔波。”
說話間,朗勾辛還故做情深的伸手,挑起潇湘月的一縷秀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股子清新淡雅的香氣撲鼻而來,似是雨後新生的竹香。
潇湘月一臉厭惡的将自己的頭發從那肮髒的鹹豬手裡解救出來,并順手往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本以為這樣能讓人知難而退,不成想卻看到他一副癡迷的模樣,潇湘月頓感一陣惡寒,這家夥竟還是個有着特殊屬性的。
潇湘月知道遇上這種人吐個口水給他都是一種恩賜,沒辦法他隻能裝作沒看見,轉身就走,連話都懶得說。
不曾想,自己不想搭理,但某些人卻連基本的眼力見都沒有,在見到緊跟身後喋喋不休的某人,潇湘月本來去鐵匠鋪的腳步一轉,走向了張氏镖局。
朗勾辛一手摟着雲天柔,一邊從容不迫的跟着潇湘月,嘴上還不時的說出各種‘污言穢語。’
聽得潇湘月眉頭直皺,腳步也加快了幾分,這人剛消停兩日,怎麼我又來了,這地方有沒有流氓罪之類的東西,真想給他送進去。
“小妹!你來了!剛好今日素廚娘在,她做的肘子甚是好吃,今日你可有口福了。”
人還未至門前,坐鎮在門前的乾日遠遠的便看見自家妹子腳步‘輕快’的朝自己走來。
“乾大哥救我——”本來還一臉緊繃的潇湘月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頓時手一擡不着痕迹往眼角摸了點東西,頓時雙眼一紅,眼淚也要掉不掉的。
一聽到自家妹子那近乎破碎的求救聲,乾日猛的一個飛沖,下一秒便倒了潇湘月身邊,在看到那熟悉的一張臉後頓時怒從心起。
就是你小子欺負的我妹子是吧,當初那沉塘一事他還未曾算賬,今日你既送上門來,那就休怪我下手略微重了那麼一點了。
想到這,還不等朗勾辛吐出一個字,下一秒他便帶着雲天柔飛了出去,速度之快連周圍的路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那重物落地聲響起,衆人的視線這才紛紛投了過來。
隻見一名壯漢擋在一位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面前,指着倒地的倆人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