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稈做的怎麼了?聽你那語氣好像很不屑,你不吃白面嗎?”
“白面是白面,麥稈是麥稈,這兩者怎能混為一談。”
“我管它是什麼做的好看就行,哼!”
場内還有不少男子對此物興趣并不是很大,但看在不少女子議論的份上,想起了自己家裡的那位,不由的對其也多瞧上了兩眼。
“不知潇掌櫃的此物售價幾何?”
“不會也是拍賣吧?”
聽到詢問聲潇湘月微微一笑:“各位多慮,這是小店過幾日要上的新品,今日因意外這才讓大家提前見到,還望各位能幫小女子瞞上兩日。”
“今日事發突然,為表歉意這蝶戀雙簪送與在坐各位,至于這整套頭面,隻需五十兩銀子便能得到。”
潇湘月話音落下,掌聲響起!
衆人都在誇贊潇湘月的大氣。
随後,一個個精巧的木盒便紛發到了他們手中,盒子上也有着一個用麥稈制成巴掌大的牡丹圖。
“好漂亮!”
“好輕啊!”
“那個頭面我要了!”
“我也要!”
一時之間,許多姑娘便為了一套首飾開始争搶起來,氣性急的甚至指揮起小厮動手去搶。
幸得潇湘月請來的都是些習武之人,擋下那些人還是錯錯有餘的。
看着隐隐要混亂起的場子,潇湘月趕忙出聲安撫。
“各位不要急,都有都有,大家可以喚身旁小厮領取一個木牌,稍後會有人将東西送到你們面前。”
話音落下,人群一下子轉了方向。
待到動靜稍稍安靜下來,清脆的鈴聲便再度響起。
“我們的《繁華長安卷》再度開場,考慮到之前有渾水摸魚之輩存在,本次将會重新叫價。”
“兩千兩!”
“三千兩!”
……
随着時間流逝,報價聲從一開始的絡繹不絕,逐漸變成了斷斷續續且語氣猶豫,最終《繁華長安卷》以五十萬兩的價格拿下。
這等驚世駭俗的價格令在場衆人無不為之震驚,潇湘月的麥稈畫也在長安城内迅速的傳開。
……
秦老頭震驚:“我滴個乖乖,這玩意咋能賣得嫩貴。”
秦大媳婦好奇:“以後我們也能做出這麼好看的東西嗎?”
秦老太猶豫:“這不太可能吧……”畢竟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秦三媳婦向往:“我不求能想潇小姐那樣做得那麼好看,能有個六七成便滿足了。”
秦二媳婦附和:“我也是,我也是。”
拍賣會結束,潇湘月站在門口一一将人送走。
曆堂:“潇掌櫃好生厲害,一下子便成了長安城内數一數二的富商。”
看着神情僵硬,笑意都不達眼底的曆掌櫃,潇湘月謙虛的回道:“曆掌櫃的說笑了,小女子初出茅廬,不懂的事情還多着呢,還望各位前輩不吝賜教。”
“哎!潇掌櫃這話了就折煞在下了,”曆堂眼神閃躲,朝潇湘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客套話我也不說了,不知潇大小姐,能否給小的一口飯吃。”
見到曆堂這麼一副謙卑姿态,潇湘月也不願過多計較,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必然得付出代價。
“曆掌櫃的這話就過于謙虛了,合作共赢之事是沒有那個商人會去拒絕……”
曆堂眼神一亮,正要拜謝,可潇湘月接下來一番話硬生生的給止住了。
“奈何小女子前些日子被小人算計了,現在着實拿不出更多的貨,不如曆掌櫃等到來年?小女子可以保證,來年必第一時間給曆掌櫃的吃上第一口飯。”
曆堂面色一僵,心中暗道:若真等到來年,黃花菜别說涼了,隻怕早已成灰去了。
思及此處曆堂趕忙道:“潇掌櫃的不用擔心,材料問題我自有辦法為您解決。”
聽到這話潇湘月故作為難的說道:“這不太好吧,屬實令掌櫃的太過破費。”
話雖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可臉上卻毫無歉意,反而一副看戲的模樣。
曆堂擡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沒事沒事,這是我的榮幸。”
“既然掌櫃的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小女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