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青一句話,給長安郡主整張小臉氣得通紅,恨不得将人給趕出去,可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自家父親的令牌,使得她不得不乖乖聽這家夥的話。
“說吧,你又想出了什麼折磨我的鬼點子。”
長安郡主滿臉郁悶的趴在桌子上,背對着陸臨青,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
看到她這副樣子,陸臨青也收起了嬉皮笑臉,認認真真的倒了杯茶,放到長安郡主眼前。
“别氣了,我知道你這次出門是為了什麼,我也有我想要的東西,合作如何?”
“嗯?”
“一起去說服那名肅公子,不吵架可以嗎?”
“誰吵架了,分明是某人故意來惹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郡主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吧。”
“哼!”
“明天不端架子了如何,畢竟是我們有求于人家。”
“這個再議。”
“别啊……”
-
江南的冬天與長安不同,不僅沒有皚皚白雪,道路兩旁還有散發着怏然生機的綠樹,就連湖面也隻在深夜披上護甲,日頭出來,便會卸下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外殼,溫和平等的擁抱一切。
寒冷的早晨最适合吃些熱氣騰騰的東西,喜歡面食的潇湘月果斷選擇陽春面與小籠湯包作為早上的膳食。
清可見底的湯水搭配上細細的面條,隻需一點豬油少許蔥花,味道便已然足夠鮮美。
小籠湯包個頭小巧精緻,透過半透明的皮能清楚看到裡頭那不甘拘束的湯汁。
就在潇湘月看着風景安靜享受這難得的平靜時,對面以及身旁忽的坐下一男一女。
潇湘月吃面的手一頓,随後又像是沒看見人似的,自顧自的吃着東西。
長安郡主見自己被無視了,正預發火,在對上陸臨青的眼神後,撇了撇嘴,十分不甘心的将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陸臨青擡起筷子預要夾起一個小籠湯包,還不等他擡手,一雙筷子便攔了下來。
潇湘月面色陰沉:“想吃自己點去。”
陸臨青微微一笑,淡定的收回筷子:“公子早啊,你也在這吃飯。”
潇湘月不想搭理這家夥,自顧自的吃着東西。
“在下聽聞公子博學多才,特意想與你共同探讨探讨。”
潇湘月裝沒聽見。
“公子家中做的什麼生意?也是染坊之類的嗎?”
潇湘月吃面。
“公子平日裡頭喜歡古玩字畫還是金銀玉器?”
潇湘月吃包。
“公子你怎麼不說話,我們聊聊天嘛。”
潇湘月喝湯。
見到潇湘月自顧自的的做着自己的事,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在看到桌上的東西隻剩下最後一個小籠湯包時。
陸臨青咬了咬牙,在潇湘月筷子落到湯包身上前自己先一步夾了上去。
見到自己心愛的吃食就這般落入他人之手,潇湘月頓時着急起來,一番筷子大戰圍着一隻可憐無助的小湯包就此展開。
薄薄的一層皮内裝滿了鼓鼓囊囊的湯汁,因周圍的震動而變得不穩定起來,左搖右晃的,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
四柄‘長槍’在周圍飛舞,有時候還與之插身而過,本以為那張薄可透光的皮會經受不住内外夾攻,可在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下,雖東倒西歪顫顫巍巍。
卻任舊□□,令一旁圍觀的長安郡主都不由的感歎,這小玩意真是□□,師傅手藝真厲害。
最終,經過‘大戰’,還是潇湘月略勝一籌,雖使用釜底抽薪——直接端籠帶走計法
但這本就是她的東西,隻要能到她手裡,進到嘴裡,那就沒什麼可說的,再多的困難不過是美食對她設下的考驗罷了。
潇湘月從容淡定的吃完最後一口,探出手帕擦了擦嘴,這才擡眸看向那兩位不請自來之人。
“不知兩位打擾在下是有何貴幹,在下似乎從未得罪過二位,卻被二位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今日若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哪怕二位身份再怎麼珍貴,我也有的是手段。”
話音落下,潇湘月身後忽的冒出兩名壯漢。
陸臨青與長安郡主對那倆人還算‘熟悉’,一個是将他像雞崽一樣拎起來的人,一個是将她攔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