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霧山淚眼朦胧,明明是身高八尺的高大男子,現在卻是一副被人欺負的模樣。
蓮霧山低頭微微躬身,肩膀聳動,似乎是真被戳到痛處,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
潇湘月擡手給蓮霧山拭去眼角淚光,同時輕聲說道:“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蓮霧山歪頭,十分配合着潇湘月的動作。
動動手的事情,根本用不了多久,潇湘月正預收回手,卻發現蓮霧山另一邊眼角有着些許反光。
潇湘月下意識的擡手擦去,可她這邊才擦完,另一邊在蓮霧山的快速眨眼下,又隐隐冒出些許反光。
見此一幕,本來還因為說錯話而愧疚的潇湘月,臉頓時黑了,直接将手絹甩到蓮霧山臉上。
“呵!”
我就多餘哄你。
潇湘月扭頭擺弄東西去了。
蓮霧山小心翼翼的将手絹揣懷裡,面上失落的神情一掃而空,轉而換成了滿臉殷情。
“潇姐姐~”
潇湘月闆着臉:“有事說事,我不吃你這一套。”
“咳……那什麼,我……”
蓮霧山低頭,兩隻手來回搓着,嘴上的話也是磨磨蹭蹭要說不說的。
潇湘月撇了蓮霧山一眼,實在是看不下他那副扭捏樣,大發慈悲的給了個台階。
“有新消息嗎?”
“呃……”
見蓮霧山猶豫,潇湘月意有所指:“沒有就算了,都算了。”
本來還糾結的蓮霧山一聽這話,趕忙道:“有,當然有了。”
“之前那些黑衣人吃皇家飯的。”
潇湘月皺眉:“那個皇家?”
衆所周知,當今陛下孩子那是相當的多,還各有各的心思,加之陛下年紀不大,身體也還算硬朗的緣故,至今都未立太子。
皇帝不急,可那些個皇子可急得很,一個個都在背地裡頭較勁。
最近這幾日,潇湘月為散心找靈感,可沒少去茶館喝茶,那的說書先生,雖有誇大言詞成分在身,但萬事都并不是空穴來風。
這皇家飯,究竟是吃的那一口。
“據說是坐龍椅的那位。”
“據說?這麼說來你從我這拿走那麼多銀子,還得不到一個确切的消息,嗯?”
“這,這也不能怨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身上本就沒有代表身份的東西,就那麼幾天時間,能查到出處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說了,大方向都知道了,距離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會遠嗎。”
潇湘月聽到這話,直感覺面前這人腦子不行,要銀子倒是一把好手,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那他們殺人的原因呢?這個不會也是不清不楚吧。”
“這個我倒是查到了,那個竟賣會是三皇子的産業,有人想靠這是毀他名聲,讓皇帝早早将人派去封地。”
潇湘月挑眉,對于蓮霧山說的話持有懷疑。
幕後黑手都查不出的人,竟然能查到真實原因,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有人刻意為之的釣魚。
“這消息……你從哪裡打聽出來的?”
聽到這話,蓮霧山面色一凝,神情糾結:“呃……我可以不說嗎?”
潇湘月見此一幕,心中大緻能猜到這消息來源是真不正規,也沒啥保底啊。
擺了擺手,就當此事就此揭過。
“據說駐守邊關的将軍要被召回長安了,此事是真是假?”
兩日前,潇湘月在茶館喝茶時,無意間聽到有人說邊關那赫赫有名的大将軍犯了事,要被壓回長安,請當今陛下定奪。
不少人對此事都持有懷疑,畢竟那将軍可是個為國為民的良将,出身并不高,是靠着自己從最小的兵卒一步步往上爬,當上将軍的。
平日裡頭待人和善,為了能讓邊疆百姓多個收入,戰士們能吃上好點的飯食,閑暇時便帶上士兵,幫百姓開墾荒地。
現下才過去五六年,忽的就被扣上了貪污軍饷的帽子,即将要被打入大牢。
不少百姓都在猜測,莫不是因開墾荒地之事,将軍在邊疆民心更甚于當今陛下,所以才産遭此難。
畢竟,功高蓋主一事,是當今陛下最為接受不了的,隻要發現,下手相當的快速果決。
蓮霧山道:“此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前日主上才剛提及,陛下的聖旨也是暗戳戳下的,并沒有大張旗鼓,按理來說作為平頭百姓的潇湘月怎會知道此事。
潇湘月面帶鄙夷,反問道:“大街小巷都傳遍了,你不知道?”
心中對蓮霧山背後那人的實力等階又往下降了許多,并對其之前說的消息深表懷疑,同時感覺自己的錢似乎白花了,有種打水漂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