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一把将潇湘月扛起,看了周圍兄弟們一眼:“我先走了,你們把這收拾收拾,别讓人看出破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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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少主。”
坐在太師椅的朗勾辛看到來人頓時雙眼放光,當即站起身詢問:“月兒回來了是嗎?”
“已經安置在偏房了,隻是……”
“隻是什麼,錢大夫說時間太久,潇姑娘還得過上幾日才能醒來。”
“具體多久。”
“屬下也不能确定。”
聽到這話,朗勾辛略帶遺憾的坐了回去:“罷了罷了,總歸現在還有時間,告訴那錢大夫,早日讓月兒醒過來,不然小心他的腦袋。”
揮手讓人退下後,朗勾辛轉了轉手上的扳指,原以為能借潇湘月的手将潇家軍找出來,隻可惜還是徒勞無獲。
不過現在人都在他手裡,想找到人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那三皇子,可别太過着急動手啊。
他這邊還沒拿到潇家軍,屬實是不太安心。
起身到偏房看了一眼,潇湘月雖還是一臉的蒼白,但嘴上已經隐隐出現了一絲血色,看起來死人味沒那麼重了。
朗勾辛伸手摸了摸潇湘月的臉蛋:“月兒,我的好月兒,你快醒來吧,金錢,權力,隻要你同意,我朗勾辛都能給你,快醒過來吧。”
春節過去,一切又恢複到往常的生活,沒人會在意街邊的小店是不是又休息了,也沒人會在意小巷裡是不是多了具屍體。
每個人都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春節第一天城牆上的屍體雖然早已移走,但卻任舊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哪怕是小孩,也察覺到了城内的不對勁,平日裡頭在街頭巷尾玩鬧的孩子,在家人的囑咐下,一個個縮在家中望天,似是等待着暴風雨來臨。
“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回三皇子,都已經準備好了,使臣都已經離開,士兵已經在城外守着,随時都可以沖進來。”
“既然如此,趁現在守衛最松懈的時刻,發起進攻吧。”
“是。”
三皇子看着手下離開的背影,不由的喃喃自語:“我的好父皇,年紀大了腦子糊塗,就該好好休息,讓我來看看這大好河山。”
沖殺聲響起,長安城的街道上本來還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姿态,可随着一名身穿重甲的士兵出現在街道上。
百姓們頓時被吓得魂飛魄散,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急匆匆的往家趕,生怕下一秒就成了某些人的刀下亡魂。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出現了那麼多的士兵。”
“不知道啊,誰打進皇城了嗎,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
士兵行進的速度很快,直奔皇城而去,路過的百姓若非攔了路否則他們根本不會出手。
聽到消息的朗勾辛氣得當場摔碎了杯子:“可惡,速度竟然這麼快。”
現在潇湘月才剛醒,身體虛弱,根本堅持不了太久,原本朗勾辛還想着若是潇湘月找不到能控制潇家軍的令牌,他也能靠控制潇湘月威脅潇家軍出現。
可現在,突然攻入皇城的士兵打了他個措手不及,看了眼任舊躺在床上的潇湘月,朗勾辛面色陰沉,帶着自己的手下便往外走。
既然潇湘月這邊用不上,那他也要去分一杯羹。
在一聲聲的呐喊中,不多時城牆上鋪滿了鮮血,道路兩旁屍體逐漸增多,哭嚎聲在長安城上空飄蕩。
就連睡夢中的潇湘月,似乎都聽到了遠處皇城中,那充斥着惡毒怨念的詛咒。
“潇姑娘你怎麼醒了?”
守在潇湘月身邊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看起來比小六小八大不了多少。
見到潇湘月清明的雙眼便知曉她已然清醒,隻是錢大夫明明說過,還需兩日才會……
現下竟然提前了那麼多。
睜開眼睛的瞬間,潇湘月便感覺到了不對勁,這裡并不是她的房間,身旁的小姑娘她也不認識。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回到潇府的那個時候,自己似乎是中箭了,也不知道究竟是那個混蛋偷襲的老子。
“這裡是那,你是誰?”
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但憑借記憶摸去,潇湘月能明顯感覺到哪裡有傷口,隻是自己現在察覺不到罷了。
“這裡是趙府,姑娘你是被我們家少爺給救回來的。”
趙府?
潇湘月記得,似乎是四大家族的姓氏之一,但她似乎并不認識趙家人,當初又是暈倒在潇府,怎麼醒來後又成了趙府。
難不成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混亂,她其實是暈倒在道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