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正在收拾東西的秦家人在看到潇湘月的那一刻,手一抖,東西瞬間就拿不穩,掉落在地上。
“潇,潇小姐!”
聽到聲音的其他人紛紛往望了過來,在看到真是潇湘月後,一個個震驚得瞪大了眼睛,萬分不可置信潇湘月竟然還活着。
還是陳秋娘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沖到潇湘月的面前,顫抖着手,眼底含淚伸手朝潇湘月碰去。
再觸及到那獨屬于活人才能擁有的體溫時,這才相信潇湘月還活着。
“姑娘原來還活着,真是謝天謝地!”
其餘秦家人聽到陳秋娘這話頓時高興起來,紛紛上前将潇湘月圍了起來,向她述說自從她‘暈死’過後的事情。
在聽到自己的首飾店還沒關門,任舊維持着最基本的運轉時,潇湘月一直以來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當她看到,秦家人收拾出大包小包的東西時,潇湘月略帶疑問的看向陳秋娘他們:“你們這是……要離開?”
“原本是這麼個打算,但現在既然姑娘回來了,若姑娘不嫌棄,我們還想再多叨擾一陣子。”
聽到這話,潇湘月當即不滿的癟了癟嘴:“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們,我還想說你們别抛下我呢,畢竟我現在的浮光坊全靠你們的幫助。”
“姑娘說笑了,若當初沒有姑娘,何來今日的我們……”
眼見客套話打太極出現,潇湘月趕忙制止。
“行了,都相處那麼久了,客套話就别再說了,為了慶祝我潇湘月重獲新生,不如我們一起去飄香樓吃頓好的怎麼樣?”
一直在背後當背景版的蓮霧山在聽到潇湘月的話後,突然間冒了出來:“今日的酒樓應當是做生意的。”
“哦,對!”
被蓮霧山這麼一提醒,潇湘月這才想起今日是謀權篡位的日子,大批士兵忽然進城,不少鋪子酒樓擔心惹禍上身,紛紛關門挂上了歇業的牌子。
就連潇湘月身上的衣服,也是跑了好幾處地方才終于買到。
别問為什麼當初不直接在趙府将衣服換掉,而是帶着一身的血衣到處跑,問就是終于獲救太高興,一時之間給忘掉了。
秦家人最近幾日就沒怎麼出門,一直在收拾東西,完全不知道士兵進城一事,在潇湘月與蓮霧山的共同解釋下。
秦家人這才得知,外面竟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同時慶幸潇湘月回來得及時,不然今日的他們可能會為了提前搬離一部分東西,從而離開潇府。
依照現在的情況,秦家人嚴重懷疑,他們剛出門不久就會被人搶東西,畢竟皇權更替的時候最亂了,不少賊寇最喜歡趁這個時間趁火打劫。
“既然出不去,在府裡吃也可以,總歸廚房什麼東西都有,當初的年貨還剩不少,做出一頓大餐來那還是很容易的。”
聽到秦娘子的話,潇湘月眼角抽動,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距離春節好像都過去快兩月了吧。
當時置辦的年貨現在竟然還有?
真的還能吃嗎?
潇湘月知道,雖然長安會下雪,天氣很冷,能将人凍成冰塊的冷,但還是對放了盡乎兩個月的年貨帶着質疑。
見潇湘月面色不好,再加上蓮霧山說過潇湘月現在是大病初愈,不适合吃太油膩的東西。
陳秋娘當即帶着潇湘月來到地窖,指着那些看起來宛若剛從地裡頭摘下的蔬菜震驚得瞪大眼睛。
見此一幕,陳秋娘笑道:“姑娘許久沒來此了,怕不是忘了放在地窖裡頭的東西可沒那麼容易壞,外頭還有不少生肉,給姑娘做個青菜肉沫雞蛋粥如何,這東西最适合大病初愈的人了,至于大餐什麼的,還是等姑娘徹底好了後再做吧。”
聽到陳秋娘的話,潇湘月忙不疊的點頭應下,她就喜歡有人幫她将飯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這樣就不用她再去糾結每日應該吃什麼。
看着秦家人又恢複起日常的工作,潇湘月不由的想起剛回來時看見她們收拾東西離開的場景。
想着自己似乎也沒‘死’幾天,秦家人怎麼這麼急着離開,不會是不喜歡在這住吧。
這話當着秦家衆人的面問潇湘月感覺有點不太好意思,畢竟自己現在既要他們負責浮光坊鋪子裡頭的首飾産出,又要打掃院落。
平日裡頭還兼職廚娘,給自己以及潇府衆人做飯,特别是陳秋娘,日日伺候着自己,宛若現代時期的全職保姆。
潇湘月自認自己給的銀子并不多,讓秦家人負責那麼多事情,她感覺自己的良心似乎在隐隐作痛,仿佛她成了壓榨打工人的黑心老闆。
趁陳秋娘給自己送飯時,潇湘月趕忙詢問起他們住在潇府有沒有什麼覺得不舒服的地方,若是感覺平日裡頭的活太過繁重,也是可以告訴她。
聽到潇湘月這話,陳秋娘有些驚訝,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間冒出這個想法。
在得知是潇湘月回來看到他們收拾東西離開所産生的誤會時,陳秋娘這才笑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