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遼闊的軍營演武場上,陽光如金輝灑落,為這場盛大的比武大會鍍上了一層莊嚴而熱烈的氣息。四周,旌旗獵獵作響,仿佛在為即将展開的激烈較量加油鼓勁。
比試項目繁多,涵蓋騎射、搏鬥、兵器對決與沙盤推演,因為人數衆多,所以每項比拼都要耗費一整天的時間,整整比四天。男女将士除騎射與沙盤推演外,其餘皆開比拼。
故而,在其餘兩項的比拼中,初羽面臨的最大挑戰來自于排名第一的胡玉芳與排名第二的陳朵。
陳朵聽說她來到這裡之前每天都給家裡放羊,羊十分活潑不服管束,她便每日穿梭于山野之間,追逐那千隻活潑不羁的羊兒,而陳朵就是那種從早跑到晚的,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她的身影在晨曦與暮色中奔跑,鑄就了她看似羸弱卻蘊藏無盡力量的體魄。
隻是陳朵為人孤僻,不愛與人交往,她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她并非生性冷漠,隻是偏愛那份獨處的甯靜。
與初羽曾經的獨來獨往不同,初羽并非不渴望友情的溫暖,隻是因周遭人的畏懼,她選擇了獨自承擔,不願成為他人的負擔。而陳朵,則是真正地從内心深處,品味着孤獨的韻味,享受着那份與世隔絕的自在。
初羽曾向胡玉芳探尋陳朵的秘密,胡玉芳隻是輕輕搖頭,歎息聲中帶着一絲無奈:“我們也曾試圖接近她,但終究未能如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隻要她心中歡喜,便是最好的安排。”
初羽的眉頭緊鎖,擔憂之情溢于言表:“若是普通人,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但身為肩負重任的将士,過于特立獨行,是否會成為前行的絆腳石?”
胡玉芳聞言,不禁啞然失笑,輕輕掐了掐初羽的臉頰:“你呀,總是想得太多。先把自己的路走好,再考慮其他吧。”
初羽嬌嗔地拍掉胡玉芳的手,笑道:“别鬧了,我這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臉龐,可經不起你這般蹂躏。”
正當此時,一聲清脆響亮的銅鑼轟鳴,如同天籁之音,将初羽的思緒拉回了賽場。騎射比賽的序幕,在這激昂的鼓聲中,緩緩拉開,一場關于勇氣與技巧的較量,即将上演。
将士們都翻身躍上膘肥體壯的戰馬,手持長弓,箭矢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
第一環節是“百步穿楊”,要求騎手在疾馳中準确命中靶心。第一位上場的男兵身姿矯健,馬蹄踏碎塵土,箭矢離弦,劃破長空,精準無誤地穿透了靶心,引來陣陣喝彩。
初羽覺得莫名其妙,轉頭問“這是什麼人啊,也太捧了,好像正中靶心有多難一樣。”
胡玉芳微微一笑,示意她繼續觀望。随着比賽的深入,男兵那邊脫靶與偏離靶心者到處都是,初羽不禁暗自咋舌。
胡玉芳仔細檢查着一會兒要用的弓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女兵這邊,今年成績才突飛猛進。男兵那邊魚龍混雜,不乏靠關系混入者,氛圍自然不及我們這邊。不過,強者恒強,如那第一個上場的男兵元寶,他便是真正的佼佼者。他是我爺爺慧眼識珠的寶貝,這一環節或許看不出他的真正實力,但稍後你自會明白。”
初羽并不服氣,“非要說寶貝,我們女兵這邊才叫寶貝多呢,走,讓他們長長見識。”
女兵們一個接一個登場,千餘女兵中,竟有三分之二能精準射中靶心,這一幕令男兵們瞠目結舌,直呼不可思議。
随着比試進入更為激烈的移動靶騎射環節,整個演武場的氛圍再次被推向高潮。移動靶随風搖曳,如同狡猾的獵物,考驗着每位騎手的眼力與箭術。
初羽輕提缰繩,胸臆間雖有波瀾起伏,卻依然鼓足勇氣,盡管這不是她所擅長的領域。
策馬奔騰間,她全神貫注,箭矢如流星劃破長空,卻遺憾地偏離了靶心,僅留下一抹淺淺的惋惜,索性沒有脫靶,不會影響總體成績。她微微蹙眉,卻以一抹淡然的微笑,向四周為她呐喊助威的摯友緻以感激的目光,随即轉身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比試。
與此同時,榆林與元寶猶如夜空中最耀眼的雙子星,照亮了賽場的每一個角落。榆林騎射之術堪稱一絕,箭矢破空,無虛發,仿佛與靶心之間存在着某種神秘的牽引,每一次命中都如詩如畫,令人歎為觀止。
而元寶,胡玉芳口中的箭術奇才,亦是毫不遜色,他以超凡脫俗的箭術與榆林并肩齊驅,每一箭的射出,都如同樂章中的高潮,激起周圍觀衆喊聲一浪高過一浪的驚歎。
胡玉芳緊随其後,雖未能超越前二者,但其箭術穩健,每一發皆顯露出巾帼不讓須眉的英姿飒爽,風采卓絕,隻是最終成績略遜一籌,未能登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