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回拉奇戈,接受皇帝的授爵儀式。
不過在這之前,還要先去一趟铎都公爵府。
——
铎都公爵府。
費裡克無聊地盯着親自布置花卉的奧莎,嘴角抽了抽:“不就來個客人,至于這樣嗎?”
奧莎心情極佳,并沒有理會弟弟的挑釁,她今天特地找了與維菲娅瞳色相近的花,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正要回身搬另外一盆,一把匕首猝不及防地削掉了花朵,還把另一個花盆給震碎。
奧莎站直身體,閉眼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卻見費裡克撿起掉落在地的花,一臉嫌棄地說道:“也不怎麼樣嘛。”
她的拳頭落下,費裡克眼疾手快地接住,他了然地笑着開口:“還好我早有準備。”
奧莎算了算時間,從賽羅尼爾領到拉奇戈,再從拉奇戈到铎都公爵府的路程,維菲娅大概今天就會應約來家裡做客,但是……費裡克……
她的确已經很久沒有揍過他了!
為了這一天可以安然無恙地度過,奧莎果斷決定動手。
“铮!铮!铮!”
劍與劍相互碰撞,姐弟兩已經不滿足于隻動拳腳。
“铮——”
又是尖利的聲響劃過,費裡克手中的劍不可控地朝後邊飛出去,兩人這才發現,凱斯利侯爵府的馬車已經停在門口。
劍直朝馬車而去,奧莎臉色一變,來不及了。
更不巧的是,維菲娅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馬車門前。
比長劍更快的是瑪琳的匕首。
“铮!”
長劍一個錯位,斜紮進公爵府的牆壁上。
已經趕來的阿諾德徒手接住瑪琳飛在半空中的匕首。
他幾步上前,将匕首還給瑪琳。
瑪琳接過,跟在維菲娅身邊站定,狐疑地問道:“小姐,我們沒走錯吧?”
忽然想到什麼,抹起幸災樂禍的笑,湊近維菲娅小聲地開口:“不得了啊小姐~您沒有被歡迎~”
維菲娅沒有理會瑪琳的話,她已經習慣她時不時出來這麼一句拱火的話。
見維菲娅依舊不為所動,瑪琳低下頭撇撇嘴,思索着下次要怎麼說才能讓她面色發生變化。
阿諾德順着維菲娅的方向望向跑過來的奧莎。
奧莎滿臉歉意:“抱歉維菲娅,你沒有受傷吧?”
維菲娅搖搖頭:“我沒事。”她的視線在她和後面走來的費裡克身上遊走,“你們?”
“我們日常打架呢。”奧莎解釋道,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眼神望向别處,“這次打得有點忘了自己在家裡的哪個地方。”
費裡克朝着維菲娅點頭示意,又看向瑪琳和阿諾德,他走過去用力拔出牆上的劍。
耳奧莎沒有理會弟弟,帶着維菲娅幾人就先進府。
費裡克低着頭盯着長劍,眼中若有所思。
之前和維菲娅有過短暫相處的他并不覺得她是個危險人物,但是……
她身邊的侍女和那位徒手能接下大力道匕首的侍從,都不是普通人。
帝國第一位女侯爵,能成為第一位的,如果不是傀儡,那麼她本身就不簡單。
他可是聽說過已逝凱斯利侯爵的遺囑,就是要她繼承爵位,遺囑是真是假他暫時不做評判,因為無論真假她都走到了這個位置。
現在看起來,她是屬于第二種。
費裡克忍住心裡的煩躁,奧莎,她為什麼偏偏要和這種人交朋友!
明明她才是姐姐,怎麼比他還沒有心眼!
他耐着心中的不爽進府,将長劍随意扔到一邊。
還沒走進會客區,就聽到母親和維菲娅愉快的交談聲,他的腳步一頓,海藍色的瞳孔裡布上疑慮。
媽媽?他們的媽媽從來都不會阻止他和奧莎結交哪個朋友,但他還是能感覺出細微的不一樣,媽媽對維菲娅的态度和其他人不同,為什麼?
倘若說是因為她是奧莎的第一個朋友,那也有些牽強。
她們,是有什麼事瞞着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