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沒一句他愛聽的。
【柏林地道風波平息後布萊克開始安心工作,幾乎所有與英國接觸的華約國家叛徒的信息都被他傳到了莫斯科。
軍情六處在東歐的布局幾乎全滅,沒有被抓的卧底也隻是為了傳遞假消息才留着他們。
基本是繃住不許笑話老鄉說話機車的狀态。】
亞瑟:“……真糟糕。”
弗朗西斯:“他的确是人才,不過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才。 ”
伊利亞:“因為他信仰馬克思主義,所以他是蘇聯的同伴。”
王耀:“隻是他的工作不可能沒有危險。”
【但是布萊克做的這種工作是不可能沒有風險的。】
王耀:“果然……”
伊利亞:“既然未來的蘇聯實力強勁,那麼我應該能護得住自己的同志。”
亞瑟:“那我們拭目以待。”
【狙擊手】
【1958年美國駐瑞士大使館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一個筆名「狙擊手」的人聲稱自己是華約内的高級情報官員,準備跟美國FBI合作,請大使館把信交給埃德加·胡佛先生。
搞笑的是這封信并沒有被送到FBI而是被中情局給截胡了,因為美國情報部分互相之間也是要卷的,中情局經過研究判斷信件應該來自波蘭,于是決定直接跟「狙擊手」取得聯系。
狙擊手很快給出了投名狀他告訴中情局,英國情報系統中有個代号「鑽石」的鼹鼠,他每周給克格勃更新一次六處在華約的間諜名單。
在跟我正式接觸之前你們必須把他挖出來。】
亞瑟:“一位可能來自波蘭的高級特工嗎?”
阿爾弗雷德:“華約……有意思。”
伊利亞:“祝你好運,布萊克同志。”
【中情局把這個消息轉給六處,軍情六處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咱們的情報員去一個死一個,原來我們内部有叛徒啊(其實你内部全是叛徒)。】
亞瑟:“……”
這就有些過了吧?軍情六處一個自己人都沒有嗎?
【軍情六處高層集體震怒了,他們立刻決定開始組織内部清查。
這場行動必須由一個勤奮可靠忠誠老實的人執行,柏林站那個喬治布萊克不錯,就讓他抻頭吧。】
王耀:“……這是要指望他自己找自己嗎?”
伊利亞:“這也太會挑人了。”
阿爾弗雷德:“……這也太巧了吧,他怎麼可能真的去找自己啊。”
弗朗西斯:“我啞口無言。”
亞瑟:“……這幫孩子。”
【能搞出這種操作隻能說軍情六處的水平,實在是兒子刨墳——掘掘子啊!】
王耀又一次兩眼一抹黑,他感覺這次的歇後語更怪了怎麼回事?
伊利亞:“王耀同志,你沒事吧?”
王耀:“沒事,當然沒事。”
【喬治布萊克在接到這個任務後哭笑不得,他立刻給盧比昂卡發消息,你們那邊又出叛徒了。
這個人沒有暴露身份目前僅知道他代号「狙擊手」,層級應該很高,很可能是個波蘭人,盡快把他挖出來。
就這樣鐵幕兩側開始了對壘,「鑽石」和「狙擊手」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也都用盡辦法要把對方挖出來。
英國這邊的清查工作自然不了了之,畢竟你不能指望布萊克自己查自己。
而克格勃的内部清查則引起了「狙擊手」的警惕,他也開始靜默了下來。】
伊利亞:“警惕性還不錯。”
王耀:“怎麼說也是高級特工,能力應該自然也算得上好。”
亞瑟:“完全不意外的發展。”
【1959年克格勃的包圍圈逐漸縮小,他們已經100%确定,狙擊手是個波蘭人。
可是在他們很快就要确定目标時「狙擊手」跑了,「狙擊手」的真名是米哈爾·革列涅夫斯基,時任波蘭國防部軍事情報局副局長。
這個崗位讓他幾乎可以接觸到所有高層機密,他的叛逃實際上和意識形态毫無關聯他本身是一個納粹手下的二鬼子,稀裡糊塗混進了波蘭工人黨。
由于工作不順和出軌再婚因此被組織審查,苦悶之下他居然染上了吸毒的習慣,為了購買毒品才投靠美國。】
王耀:“這個職位比想象的要高很多,明顯他其實并不愚笨,不然也混不到這個位子上來。”
伊利亞:“為了毒品才投靠的美國嗎?呵……所以其實叛徒加臭蟲嗎?”
阿爾弗雷德:“但願他的腦子沒有徹底被毒品腐蝕掉。”
弗朗西斯:“也許事與願違小阿爾,毒品這種東西在座有誰不清楚嗎?你該慶幸他的毒瘾沒有想象的那麼大,可能他的腦子早就糊塗了。”
亞瑟:“職位确實高,但他配不上這個職位,也是時候該換個人坐了。”
【到了1960年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暴露在即,果斷下決心跑路。
1960年聖誕節他果斷跑路美國還順走了一萬多馬克的公款。到了美國以後狙擊手狠狠地給中情局開了個大眼。
他聲稱納粹頭目海因裡希穆勒和馬丁鮑曼還活着,這還不算他說自己是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兒子,當年大革命的時候自己被一個仆人抱了出來是沙俄的朱三太子等等。
中情局特工被他說的瞠目結舌最終認定這個人由于長期吸毒,腦子已經處于半瘋癫狀态了,應該去通遼醫保定點單位聖伊麗莎白治療一下。】
伊利亞:“哦不,看來剛剛說錯了,這還是一位腦子瘋了的叛徒加臭蟲。”
沙俄的末代皇子?跟誰編故事呢。
阿爾弗雷德歎了口氣說:“這腦子比想象的不好使多了。不過……”
他看向王耀,那個聖伊麗莎白……不會是他家的吧……可是……
王耀搖搖頭表示自己無可奈何。
【但是這個半瘋的狙擊手給中情局提供了一條不算線索的線索。他說「鑽石」從1960年開始似乎停止向波蘭提供「鑽石」帶來的情報,才讓狙擊手有了「鑽石」失聯的錯覺。】
阿爾弗雷德:“……”
他果然就不該抱有什麼期待。
弗朗西斯:“可憐的小阿爾,連投靠過來的情報人員都瘋了,最後提供連線索都算不上。”
阿爾弗雷德:“不用強調謝謝。”
【但是巧合的地方來了,1960年布萊克正好被外派到黎巴嫩出差,而且他在柏林發展的一個下線被軍情六處挖了出來。
讓軍情六處知道這個「鑽石」是柏林站的人,而在柏林站工作1960年又有工作變動的人很少,布萊克就是其中之一。
而因為這兩個巧合重疊在了一起,布萊克被懷疑上了。】
伊利亞再次說道:“追你好運,布萊克同志。”
王耀:“布萊克同志……”
亞瑟:“當巧合重疊他沒有辦法不被懷疑上。”
這要再不懷疑,軍情六處就真的不知道幹嘛吃的了。
【1961年4月12日布萊克被隔離審查,這種情況下布萊克當然死不承認。
帶英在這方面比較文明也談不上什麼大記憶恢複術,審了三天毫無進展。
結果在最後一天布萊克暴露了。】
伊利亞皺眉:“為什麼會在最後一天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