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四個月的艱苦談判,交戰雙方終于達成了軍事分界線的協議,停戰談判轉入後三項議程。
11月27日,第三項議程:關于停火與休戰的安排問題開啟。】
弗朗西斯:“不難想象到底多費口舌才能談判四個月,還用了另一種方式講道理。”
亞瑟:“急什麼,這才剛開始而已。”
弗朗西斯:“你想說什麼?”
亞瑟:“不是什麼重要的發言,怎麼要聽?”
弗朗西斯:“那還是算了吧。”
【中央深知無論提出怎樣的建議美國都會提出反對和修改,因此,中央決定主動提出原則建議待對方提出意見後再提對策,這樣會使談判更為有利。
為此,朝中方面提出了五條原則。
不出中央所料,美國果然提出了大量的反對意見,他們堅持禁止朝中在停戰期間修複和重建朝鮮機場。因為這是“屬于為進攻而使用的軍事設備”,堅持雙方互派人員到對方後方自由視察,來進行偵查活動,僅要求“雙方從對方控制的領土撤出”,絕口不談領海。企圖在朝中後方沿海海面及島嶼保留海軍部隊。
更加無理的是美國還堅持提議允許進行人員輪換和裝備更新,以進行進一步的軍事行動,美國的提議當即遭到了我方的駁斥。雙方針對機場修建、病例輪換和中立國監督的問題進行着激烈的交鋒,進展極為緩慢。】
伊利亞:“簡直是在蠻橫與理智,提議與反駁的來回循環——但說起來或許這也算談判的本質。”
王耀對此也并不意外,他當然不會可笑的認為第一次的談判的無理要求不被通過阿爾弗雷德就會放棄,即使已經到了如今的局面,他也實在是太自信了。
阿爾弗雷德就像是被蒙住了雙眼,他并非看不見,可也不是全然看得見。
而阿爾弗雷德如今的蠻橫舉動,他自己不會看不出來,他是真的想這樣,還是想拖延時間,進行更多的阻撓?
“瓊斯先生,你看得出來自己想要做什麼嗎?”
阿爾弗雷德擺擺手,一副不予置評的模樣:“我倒覺得也不用這麼好奇答案不是嗎?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回避問題倒也有一手,這句答非所問把人堵的想問又不能問。
問了,就是自己急切不夠穩重了仗着未來就如此,不問自己又郁悶。
【4月11日至16日,6天内6次開會時間總計僅5分鐘,停戰談判就這樣艱難地推進着。這期間為了向朝中方面施壓,美空軍多次侵入中國領空還掃射了中立區和帶有标識的朝中代表團車隊。
面對美國如此蠻橫的态度,朝中方面下定決心:“如果對方堅持其不轉彎的立場,我們甯可讓它僵持下去!”
1952年5月,美國被迫放棄禁止朝鮮修建機場的要求,朝中也在兵力輪換(雙方均可進行)和中立國提名(波蘭、捷克、瑞士、瑞典)上做了讓步。
曆經5個多月的第三項議程談判達成協議。
更加尖銳和激烈的第四項議程:關于俘虜的安排問題拉開帷幕。】
亞瑟:“五個月?這得斷斷續續扯皮了多久。”
弗朗西斯:“也許是上演了無數次沉默談判五分鐘。”
阿爾弗雷德不知從哪裡拆開了一根棒棒糖含着,情緒毫無波瀾的點評道:“這事可真是過不去了。”
現在是個人都知道他沉默寡言五分鐘試圖達成流氓條件的事情了。
不過終于到俘虜問題了嗎?
【列國志·血戰上甘嶺】
【12月11日,第四項議程在另一個小組開始,關于戰俘處理問題實際上既有國際法又有國際慣例,按照美國參與締結的《日内瓦公約》規定,戰争停止後,全部釋放并遣返戰俘,不得遲延。
這完全适用于朝鮮戰場。
因此朝中方面提出了迅速遣返全部戰俘的原則,估計“這一問題不難達成協議”,然而美國卻并不這樣打算,他們早就在戰俘問題上打起了主意。】
弗朗西斯:“果然嗎,阿爾,你能想到自己有什麼打算嗎?”
阿爾弗雷德:“别問我,又不真是我想的。我又不會去參加會議。”
【談判一開始美國就在交換戰俘資料上動了手腳,根據美方提交的被俘人員名單,朝鮮人民軍(俘虜)111774人,志願軍(20700)人,共計132474人,這一數字比美方曾報告日内瓦紅十字會的被俘人員少了整整44205人,而且名單除了英文拼寫外,沒有開列任何可供識别的職務、軍銜等資料,完全無法進行核對。
他們還企圖扣留大批志願軍被俘人員将他們送到台灣去,美國認為,盡管這“不符合《日内瓦公約》的條款”,但可以醜化中國的統治,“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因此戰俘問題談判一開始,美國就拒絕按《日内瓦公約》規定遣返全部戰俘,主張所謂的“對等遣返”,還提出了荒唐的“一對一”交換和“自願遣返”原則。】
亞瑟:“兩個字。”
弗朗西斯:“無恥。”
阿爾弗雷德:“……”
那咋了?你們不是?你們就光明磊落了是吧?
王耀:“瓊斯先生當真是好算計,可惜,這不能輕易如願的事情。”
伊利亞:“竟還想着抹黑對方……”
【美軍對朝中被俘人員進行了血腥的“甄别運動”,強迫戰俘表态是願意回祖國大陸還是去台灣,他們在戰俘營中安插了大量國民黨、南朝鮮特工對戰俘進行煽動和壓迫,強迫部分戰俘刺上各類反動标語和圖案使他們無法接受遣返。
更加令人發指的是美軍還使用威脅利誘甚至用刺刀和刑具來逼迫戰俘表示不願接受遣返,許多不甘忍受侮辱和虐待的戰俘拒絕“甄别”,最後被美軍列隊槍殺。】
王耀冷冷的說道:“瓊斯先生,隻有你的孩子可以回家,是嗎?”
阿爾弗雷德:“所有人都該回家,該有個歸處。可這不是我能左右的,國家意識體國家至上。”
我們無權管理真正更改任何,我們不是真正決定國家事物外交走向的人。
弗朗西斯:“好了好了,我們現在沒必要鬧得這麼僵,先穩住自己的情緒吧。”
【“甄别”前夜,美軍特務用挖心等方式殘忍地殺害了多名傾向于遣返的戰俘,忍無可忍的戰俘随即發動“巨濟島事件”,抓住了戰俘營總管杜德,要求新任戰俘營總管科爾森準将接受了他們提出的4個條件,然後釋放了杜德。
誰知美國方面竟然立馬翻臉,免去了杜德和科爾森的職務,任命伯特納準将任戰俘營總管,上任後的波特納甚至動用了坦克,對戰俘展開了更大規模的壓迫和屠殺,整個抗美援朝期間,美國先後對戰俘進行了三次集體屠殺,上千人死于美軍的槍下。】
伊利亞:“警惕第一條,永遠不要徹底相信你的敵人,尤其他本就無恥,及自身優勢不夠的情況下。”
王耀:“警惕詐騙,從我做起。”
阿爾弗雷德:“……”
【血的事實證明,美方的“自願遣返”就是強迫扣留,就連美國戰史都承認,面對朝中的指責,“聯合國軍司令部是很駁斥的,在國際上就其對待遣返和庇護戰俘問題上聯合國軍司令部的聲譽受到嚴重的破壞,可能會使聯合國軍關于不使用武力遣返戰俘的原則黯然失色。”】
亞瑟:“喲,原來還關心自己聲譽問題呢,我以為忘完了。”
阿爾弗雷德:“……”
都不是什麼好人你裝什麼裝?
【與此同時美軍為了準備細菌戰還用戰俘做了大量細菌效果實驗,給他們吃下了帶有病菌的副食品,緻使大量戰俘病亡。根據美軍在談判開始時提交的名單,9000多名死亡戰俘(僅為部分名單)中,有40%死于痢疾其餘也多死于傳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