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怎麼能做到……”
烏索普驚懼下意識脫口而出,但是看到薇薇的漸漸灰暗的眼神,止住話頭,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腮肉,發了狠的朝唐利喊道:
“唐利和我形容一下炮彈!”
烏索普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因着自己的動作身上原本用繃帶包紮好的傷口又隐隐發痛,腦海中不斷回憶着自己曾經學習過的機械知識,怎麼拆除機械定時炸彈,切斷電源、破壞齒輪、還是……
烏索普聽着唐利的形容,大腦飛快的運轉着,本以為自己會因為慌亂什麼都想不起來,可到了危機關頭,自己曾經學習的知識現如今回憶起來卻是無比的清晰。
此刻的烏索普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和□□分離了,他像是有了“第三視角”,他看着“自己”,明明渾身纏滿繃帶一副滑稽的模樣,口中卻無比謹慎有條理的朝鐘樓上的唐利大喊,告訴她怎麼拆除炮彈。
他的“靈魂”飄到鐘樓上,來到唐利的身邊,看着唐利按照“他”的指示正拆除着炮彈上的定時器,而他也在心中倒數着:
“十秒”
“九秒”
“八秒”
“……”
“三秒”
“二秒”
終于在最後一秒前,唐利聽從樓下那個“烏索普”的指示拆除了引爆炸彈的電源線,倒計時定格在最後一秒停止了。
“成功了!烏索普成功了!炸彈停止了!”
此刻的烏索普感覺剛才分離的靈魂和□□在唐利歡呼中合二為一,雙腿一軟整個人跪坐在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濕,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一陣寒意。
烏索普眼前發黑,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而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看見的是薇薇那劫後餘生微笑着卻布滿淚水的臉。
薇薇笑了啊,真是的,自己果然還是看不慣别人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
“烏索普——!!”
……
等烏索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而自己身上很清爽,傷口也重新包紮過了。
烏索普直起身子半坐在床上,打量着周圍。
夥伴們還在沉睡着,他們的床和自己睡着的床并排放着,而他們正處在一個寬闊的寝殿中,寝殿内擺放的裝飾不多但處處透入着精緻。
正在烏索普疑惑他們為什麼會在這兒的時候,薇薇和唐利推開寝殿門放輕腳步走了進來,烏索普出聲詢問:
“這是什麼地……”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利擠眉弄眼的開口阻止:
“烏索普,小聲點,娜美他們還在睡覺!”
“……”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唐利你這家夥發出的聲音比我大多了好吧!
在唐利這一聲“善意”的阻止動靜下,除了受傷最嚴重的路飛還在沉睡着,其他人都被吵醒了,原本安靜的寝殿一時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娜美:“嘛我還有點沒睡醒呢,唐利你的聲音太大聲了!”
喬巴:“啊!怎麼了!有敵人來了嗎?”
山治:“剛起床的娜美桑也是無比的美麗動人~”
索隆:“剛起來就在獻殷勤,色廚子。”
山治:“哈?剛醒來就想打架嗎?白癡劍士!”
索隆:“誰是白癡劍士!打就打!”
薇薇:“索隆、山治,你們兩個冷靜一點。”
唐利:“你們不要再吵了啦,要打就去練舞室打。”
烏索普:“為什麼是去練舞室打?”
最終,寝殿内吵鬧的“主犯”索隆山治和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從犯”唐利,在娜美充滿“愛意”的拳頭威脅下,很快噤聲。
三個搗亂的家夥不出聲,寝殿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薇薇在一旁看見唐利在娜美數落下委屈的神色,不由輕笑,眸中滿是星碎的笑意。
在路飛擊敗克洛克達爾後,幾人因受傷力竭的緣故迎着阿拉巴斯坦久違的降雨累倒在街道上,不知道為什麼,先一步發現路飛等人的海軍并沒有将他們抓拿歸案,反而是當作沒有看見般離開了。
薇薇在找到大家後就馬上安排人為大家漱洗上藥包紮傷口,安置在王宮的寝殿中。
在王宮内,隻要沒有得到國王的同意,哪怕是海軍也不能随意進來。
薇薇透過寝殿的窗戶看着現在仍未停止的雨水,不由得感歎:
這場雨下的真是精妙,像是“神迹”一般。
這場“及時雨”的到來澆滅了克洛克達爾的陰謀,洗去了戰場上的硝煙,沖散了所有人心中愁沉,雨幕之下給阿拉巴斯坦帶來了新生的黎明。
阿拉巴斯坦的戰争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