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衆人都在海上航行,雖說遇到了以螺殼為交通工具的“奸商”,也在大霧天小心翼翼避過海軍的船隊恰巧救下在海軍船上後廚工作的學徒,但在海上的大部分都是無聊的時光。
此刻的唐利毫無形象攤在椅子上,歪頭無聊的看着路飛烏索普喬巴三人拿着魚竿坐在甲闆上釣魚。
起初唐利還會興緻勃勃的和他們幾個一起釣魚,但是從沒釣起來過一條魚,遂放棄。
對于唐利來說,等魚自己上鈎還不如她自己跳海裡去抓,這樣可能都更快些。
見唐利這副無精打采、唉聲連天的樣子,在一旁閉目養神索隆忍無可忍開口:
“唐利,你不去畫你的鬼畫符……練你的字嗎?”
在唐利的死亡注視下索隆生硬的改了口。
提起練字這件事,唐利一頓,随即唉聲更大。
她也想,但是船上沒有紙張了,之前那個奸商落下的紙都被娜美以需要畫地圖為由征用了。
畫在啊不,寫在别的地方又會挨娜美罵。
“唐利過來和我們一起釣魚啊,烏索普又釣上來一隻靴子。”
路飛見唐利攤在椅子上,盛情邀請,對于平靜無波瀾的海上航行,釣魚算是一項有趣的活動。
“……那烏索普還是挺厲害的。”
唐利見烏索普手上從魚鈎上解下來的靴子,翻了翻眼皮一陣無奈。
這是已經烏索普釣起來第幾隻靴子來着?
唐利婉拒了路飛的邀請,想着要不然眯一下好了。
剛閉上眼睛,耳邊就傳來一陣磁性的女聲:
“這是我從前在海上航行時偶然得到的一本書籍要看嗎?”
唐利睜開眼,見羅賓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手上朝自己遞來一本書。
看着對方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唐利有些閃躲的避開了對方的眼神,隻覺得自己耳朵被羅賓磁性的嗓音引的一陣酥麻。
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唐利甚至能嗅到對方身上散發的香水味。
貌似是什麼花香混合着松木的味道。
“……嗯,謝了,我會盡快還你的。七彩之霧,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嗎。”
唐利伸手接過羅賓遞過來的書,忽然的有些不敢看羅賓,她裝模作樣的翻開手中的書故作開口,但實際上她心裡卻暗暗的想着自己什麼時候和對方關系好到可以彼此之間可以靠的那麼近了嗎……
雖說不讨厭,但是此時臉熱的總覺得自己原先暗藏在心底的防備現急需一塊布“遮羞”起來。
“呵呵,你不用那麼着急還我,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我們相處的時間還很長。七彩之霧我不認為是假的哦,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羅賓看着對方接過自己遞過去的書本,低着頭不敢直視自己的樣子輕笑出聲,緩緩移開視線看向正在釣魚的路飛三人。
“這些日子裡的天氣真是晴朗啊。”
“……”
聽到羅賓有些莫名的話,唐利有些疑惑,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但好在羅賓并沒有在意唐利的回複,就好像自己隻是簡單的感慨。
唐利輕輕翻開手中的書頁,原本應該潔白的紙張在時間的沉澱下已經微微泛黃,從書上的輕微的痕迹中不乏看出使用者的愛惜。
羅賓很珍惜書本。
唐利不自覺的想。
柔順的齊肩黑發,沐浴在陽光下的蜜色肌膚,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藍色眼眸。
眼前人是一位散發着成熟知性韻味的美麗女性。
礙于在阿拉巴斯坦的經曆,唐利這還是第一次好好的不帶任何情緒的悄悄打量着羅賓。
比起帶給薇薇等人的痛苦,羅賓對她們并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隻是以平和的、不刻意的靠近梅利号上的大家。
八歲開始便被世界政府通緝,罪孽深重的逃徒,榜上有名的危險人物。
唐利不否認也不認同,隻是在心中默默留下一個問号。
一路上的經曆,在受直屬于世界政府管理的海軍影響下,其信譽在她心裡逐漸崩塌。
正義和邪惡或許不屬于陣營,而是屬于個體……
如若是自己經羅賓所曆,未必會比她做的更好。
這些日子的相伴,唐利心中漸漸放下了對羅賓的成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着隐秘渴求的疑問。
如果羅賓并不是窮兇極惡的罪人,那她為什麼會參與到克洛克達爾竊取阿拉巴斯坦國的計劃中呢。
是不得已為之,還是另有隐情。
心中這樣想着,唐利莫名有種沖動:
“羅賓你……”
話到口中唐利卻躊躇了起來,見對方聞聲投過來的視線,原本的疑問又吞入心底。
“……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有向你好好介紹過自己,我是維克什·唐利!”
見對方這幅鄭重其事的樣子羅賓有些訝然:
“妮可·羅賓。”
簡短的自我介紹後,兩人都沒在說話,氣氛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