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
【簡介的另外兩百字被鎖完了。】
江和塵沉默了兩秒,接受了這個悲慘的現實,‘把标題都給我看看。’
【由于程序的設定,宿主需完成上一章的劇情才能看下一章的标題。】
江和塵咬了咬牙,兩個字認命,‘那先把已有标題給我。’
【收到,數據傳輸中...】
等待過程中,江和塵瞥了眼已經入睡的小蘿蔔頭,想起他說的第一句話,“月之,你太急了。”
風從窗口灌了進來,将紗帳吹動,他盯着飄動的白紗,想道:‘這具身體主人叫月之,他在急什麼?’
【叮!數據傳輸成功。】
視線中的白紗被一串文字遮擋,江和塵掃過那句話,心下了然。
【以身為藥,慘遭外派。】
江和塵無語扶額,感情這個月之是男主的舔狗!上趕着給人解春藥!
看到後一句話,江和塵思索,‘這個外派是什麼意思?我要出差?’
在清晨,雞打鳴時,劇情給了他答案。一群喜婆湧入房間,将睡得迷蒙的江和塵拉起。
“給他眉尖抹點脂粉,看上去太兇了不像新娘。”軟刷路過眼尾眉間,似有若無的香氣萦繞鼻尖。
江和塵眨巴了兩下眼睛,新娘?在哪裡?我要結婚了?
兩秒後,江和塵理解了她們的意思,瞪大眼眸看向銅鏡中的自己。
‘我是新娘!?’
身側的喜婆打心眼裡的歡笑,“這小臉真精彩,随便兩筆都美得驚人。”她側身從丫鬟端着的木盤上拿起大紅衣袍,“來,孩子換喜服。”
江和塵乖乖地笑了兩聲,不着痕迹地向門口移動,“是不是認錯人了呀,我是男的怎麼做新娘?”
即将挪到大門時,江和塵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然而下一秒鈍圓的硬物抵住他的腰間。
風影毫無波瀾的聲線響起,“你的最新任務,下江南嫁給段懷舒為妻。”風影收回抵在他腰間的東西,是一把奇特的匕首,它的刃柄粗圓,劍身短而劍尖極銳。
這時,江和塵眼前出現的标題變了,【入府沖喜,明面羞辱】。
原來外派就是被趕去江南結婚!!!江和塵生無可戀被拉去換上了喜服,他猶如提線玩偶一般任由她們擺布。
一切就緒後,風影擺擺手讓喜婆出門,旋即遞給他一張字條,“這是你的化名。”
随着江和塵纖細的指尖翻轉,三個字映入眼簾,他眉梢微微上揚,‘江和塵。’
風影倚靠着門框,“這次的任務很重要,一切聽我指示,不可輕舉妄動。”
江和塵虛心請教:“我的任務是什麼?”
風影道:“阻止段懷舒回京。”
江和塵再問:“我怎麼聯系你呢?”
風影回道:“你不必聯系我,我一切都知曉,你等我指令即可。”
江和塵三問:“這個段懷舒...”
風影一個刀眼帶着殺意,讓江和塵話斷在嗓子眼裡,“你隻是一個不谙世事的男妻,不該知道的别問。”
江和塵識趣地抿住嘴,老實地點點頭。
未幾,花轎擡到了門口,鮮紅的蓋頭遮住了江和塵的視線,由風影将他迎上轎子。等到轎簾放下,江和塵一把薅起蓋頭,沒坐過人轎的他被晃得暈頭轉向,隻能趴下苟延殘喘。
不知道走了多久,轎夫們終于累了,決定原地休息。江和塵在轎簾被掀起的前一秒,将蓋頭蓋好坐直。
一位聲音粗犷的轎夫遞來食物,“女娘,這是幹糧。”
“謝謝。”江和塵摸瞎接過,還十分有禮貌地道謝。
“哎呦我的娘欸,怎麼是個男的?你把女娘劫...”不等他把話說完,另一個轎夫忙不疊給他拽開,對着江和塵道歉道:“不好意思,他不清楚狀況驚擾貴人了。”
江和塵擺擺手,好脾氣道:“無事。”
轎簾被放下,江和塵吃着幹糧,仔細聽着外頭的動靜。
“你這破嘴怎麼就說這麼快呢?”
“不是啊,頭兒,這不是迎女娘出嫁的轎子嗎?怎麼變成...男娘了?”
江和塵聽到這個稱呼,吃着東西給自己嗆到,“咳咳咳——”
轎夫頭兒立馬上前想要關心,“貴人沒事吧?”
江和塵制止他,道:“無事,隻是吃太急嗆到了。”
“好嘞,貴人慢吃。”轎夫頭兒拉走身旁憨憨的大個,“什麼男娘,叫貴人。”
“頭兒,這位貴人是入何人之府啊?”不怪傻大個,他入行多年,從未迎過男妻。于是頭兒也就告訴了他,“這位貴人可是要入段懷舒縣令的府邸。”
憨大個一臉震驚,問道:“可是那個前武定侯之子段懷舒世子?”
頭兒搖搖腦袋,惋惜道:“對,真是可惜啊,武定侯造反不僅自己丢了性命,還牽累了子嗣的前程,被左遷至江南,任梁溪縣縣令。”
“想當年,段世子總角之年上戰場,加冠之年便已戰功赫赫,真是少年英雄啊!”傻大個手一砸,對段懷舒的敬佩言于表面。
頭兒也歎惋,“若不是傷了那處...世子現在應該策馬揚飛,浴血殺敵!”
這話一出,傻大個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頭兒,你說世子是不是因為傷了...那處,才娶的男妻?”
“掌嘴!世子可是能由我們來揣測的?”頭兒橫眉豎眼,怒道。
傻大個愣愣地抽了自己兩巴掌,“是是是。”
頭兒嫌棄地擺了擺手,“幹活!”
江和塵聽得正起勁,他們突然戛然而止,心中大吼,‘不是?傷哪了啊?!展開說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