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裡空蕩蕩的,很冷清。
“這真的是住人的地方麼?”鳳汐花看着裡面除了一些簡單的日常東西,幾乎沒有活人生活的痕迹。
風既白低頭看着桌子上寫好的符紙,“和我洞内的一樣。”
鳳汐花伸手拿起一張,仔細觀摩,符紙剛被拿起,符紙上的紅砂開始緩慢消退。
“嗯?”鳳汐花詫異。
她以為是沒有光亮的緣故,又拿起了一張,結果依舊如此。
“這是怎麼回事?”她展示給風既白看。
“難不成,這朱砂是怕我?還是說時間太長風化了?”
風既白也毫無頭緒,他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符紙,想一探究竟。
手剛摸到符紙,那熟悉的疼痛刺痛着他的大腦。
瞬間符紙落回桌面。
“不是時間長風化了,這符紙依然管用。”風既白忍着痛對鳳汐花說道。
“可為什麼我拿的朱砂都化了?”說着鳳汐花就拿起了那張掉落在桌面的符紙。
她的手剛碰到符紙,附着在符紙上的朱砂,就像螞蟻避開物體一樣,繞開她的手,開始消退。
“這符紙果真怕我!”
“當然怕你,您可是神杖承認的王,身體裡流淌着鳳鳴國王族的血脈。”李懷恩站在門口看着鳳汐花二人。
“李公公?”鳳汐花側身回眸看向門口的李懷恩,皺眉。
“殿下。”李懷恩沒有進入門内,沖着鳳汐花和風既白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鳳汐花将符紙放下,把風既白拉到了她身後,沒有因為李懷恩突然的出現而表現出絲毫慌張,“李公公不在禦前伺候,怎麼大晚上出現在這裡?”
“殿下您現在不也沒在宴會上,出現在這裡了麼。”李懷恩彎着腰看似恭敬,但他的語氣可一點恭敬的意思都沒有,鳳汐花聽了之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李公公這是何意?是在質問本宮麼?”鳳汐花站直身體,聲音變得威嚴,眼神淩厲的看向李懷恩。
李懷恩一直挂在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中帶着不甘,腰身彎的更低了,壓着嗓子說:“怎敢。”
“哼。”
鳳汐花才不管他的态度如何,她現在一心隻想趕緊帶着風既白走人。
結果她拉着風既白到門口,李懷恩彎身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公公這是?”
李懷恩慢慢擡身,臉上重新挂上了那副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殿下既然已經出來,何必着急回去。”
鳳汐花心沉到了谷底,因為李懷恩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邊的風既白。
風既白拉開鳳汐花握住他手腕的手,将她護在了身後。
他取下頭上的鬥笠,開口道:“公公從何時認出我的?”
“在鳳鳴,奴才就認出了。”李懷恩在看到風既白的那一刻,眼中精光閃過。
“那時為何不拆穿我。”
“殿下說笑了,殿下既然出來了,奴才哪裡能阻攔,隻是殿下别忘了,您不能在外太長時間,您的父王會擔心的。”李懷恩裝作一副語重心長的神态說道。
“你莫要再講這樣的話,我看到父王的牌位了,我父王人現在究竟在何處!”風既白厲聲說道,李懷恩像是沒見過他如此嚴肅的語氣,臉上的表情微變,旋即又勾着嘴角回到,“殿下既然已經看到牌位,怎麼還問奴才?”
“你不需要跟我這裡裝迷糊,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風既白冷聲說道。
李懷恩臉上假笑更勝,“我聰明的殿下,看來還是相信我說的話,您的父王至今依舊還活着,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