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然了,雖說長成你這樣的确實是極罕見的,可我可是鳳鳴國的長公主,從小到大我什麼王公貴族沒見過,俊秀男子比比皆是,所以說面對美貌我這點定力還是有的,吓是不會吓到我的,更何況我也不是那種貪圖美色之人。”鳳汐花越說越神氣,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風既白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低頭垂眸,嗓音中帶着些許的委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那時候發現自己在長肉,可隻有血肉,沒有皮,我怕你突然回來,吓着你,這才跑掉,期間聲音一直沒有恢複,所以就更怕....我知道我這模樣對你來說,算不上什麼驚豔絕倫的皮相,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看見美色就流涎三尺之人,也知道你身邊不缺貌美之人,我并非是說你見識不夠....”
這下輪到鳳汐花尴尬了,原來他并不怕她定力不夠啊,天呐,現在她隻想抱頭逃離這間屋子,她想想剛剛說的什麼成百上千的美男子,就替自己尴尬。
“咳咳咳,那什麼本姑娘雖然閱人無數,但像你這般模樣的确實難得一見...那個....”
鳳汐花緊忙打斷他想說的話,替自己找補。
但她看到他聽見自己說的這句話,貌似更不開心了,她心裡那個悔啊,她這張嘴怎麼越描越黑啊!這怎麼自己給自己的形象抹黑呢!什麼閱人無數!呸,說的好像自己是什麼妖女一樣!
“公主,衣服找到了。”
寶環推門而入,手裡捧着一堆衣。
鳳汐花趕緊朝寶環走去,寶環一臉納悶,她家的公主怎麼一臉感激的看着她,鳳汐花拉着寶環将衣服放在桌上,順理成章的将話題一轉,“那什麼,趕緊換衣服吧,一直穿着女子的衣服總是不合适。”她扭頭嘴角彎着一抹禮貌假笑。
“嗯..”風既白聽話的點點頭,伸手去翻看拿過來的衣物。
鳳汐花伸手也拿過一件,“挑一件你喜歡的。”她伸手抖開手裡的衣服,燭光映照,衣服就像是傍晚湖面映襯出的晚霞,她仔細瞧着,“這是織金錦?”她摸了摸衣服面料,有些詫異,又伸手去翻看寶環拿來的其他衣服,未轉頭就發問:“你從哪拿來的這些衣服?”
“啊?從舒陽殿下那裡拿來的。”寶環回到。
“舒陽?你怎麼從他那裡拿衣服?”鳳汐花眉頭微皺。
“公主放心,我沒有跟舒陽殿下說什麼,隻是碰巧再問侍衛們借衣服的時候,碰巧碰到舒陽殿下,殿下問我要男人的衣物幹嘛用,我跟他說是公主殿下想要解悶,于是準備排練一個舞蹈,需要用到男人的服裝,我們沒有男人的衣服,這才來借用,舒陽殿下聽完二話沒說就派人将自己的衣物取了過來,說是都是全新的,讓我們盡管放心用。”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麼名貴的面料,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鳳汐花這才放心的又去翻看其他的衣服。
“舒陽殿下?是宴會上坐在咱們對面的四皇子麼?”風既白開口問。
鳳汐花幫他挑着衣服搭配着,回道:“嗯嗯,是啊,就是他。”
“你對他好像很放心。”他放下手中的衣服看向正在專心挑衣服的鳳汐花。
她拿起搭配好的一個雲白色外套和朱紅的錦服朝他走來,往他身上比劃,順嘴回答道:“他啊,放心,他沒那麼多心眼,人很單純。”
風既白低頭看着她,“單純?你很了解他。”
“也不能說是很了解吧,小時候他來鳳鳴國住過一段時間,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長大之後也見過幾次面,我們中間一直有書信往來的,會講講自己最近的所見的趣事。”
“朋友?一起長大?書信往來?趣事?所以說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鳳汐花看着自己找出來的衣服,搭配上風既白的這張臉,有種老媽子看見自家兒子驕傲的感覺,她十分滿意,并沒有聽出風既白加重的語氣。
她無意識的回着:“你要是非這麼形容的話,那确實算是青梅竹馬了。”
風既白牙冠都咬緊了,什麼叫他這麼形容,明明是她這麼說的,他隻是再重複她的話!
在一旁的寶環看出了風既白的不對勁,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很是謹慎的沒有說話,順帶還拽了拽正沉迷于男人美色的自家公主。
可無意識的鳳汐花,并沒有感受到寶環的善意,還以為這個丫頭也是急着想看風既白換上這一身的衣服,于是開口道:“來,乖,去給衣服換上。”
風既白拽着衣服,氣呼呼回了裡間。
鳳汐花被他拽衣服的力度,弄了個措手不及。
這麼喜歡她挑的這套衣服麼。
一旁的寶環第一次見風既白這個樣子,雖說沒弄懂他究竟是為何,但能從他講話的态度上,不難看出是因為自家公主的原因,不過看公主這樣,估計就沒注意到,内心中默默為鳳汐花點了個蠟。
回到裡間的風既白,看着手中的衣服,将它扔到了床上,心中忍不住的往外泛酸,手不自覺的撫上胸口,他不明白他為何聽到鳳汐花嘴裡如此信任一個人,他心内會有一種無名的火環繞,忍不住的去妒忌,去吃味。
他把這些原因全都歸結于他把鳳汐花看做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所以他不希望她身邊有一個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