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鳳汐花坐在桌邊喝着寶環剛到好的茶水。
風舒陽憨笑了聲說:“沒什麼,沒什麼。”
風既白拉開凳子坐在了鳳汐花的左側,風舒陽跟上拉開鳳汐花右側的凳子剛坐下,視線跟風既白撞了個正着,二人眼神交彙,最後還是風舒陽率先錯開眼神,抽出腰間的折扇,擋住嘴巴斜身問正中間的鳳汐花,“小花,你父王是不是不知道你有這個寵夫?”
鳳汐花被問的有些心虛,小口抿着茶,說:“都說了不是寵夫,是朋友。”
風舒陽眼神盯着對面正喝茶的風既白,心中腹诽,這樣貌,這身段,這氣質,怎麼可能不是寵夫。
不過他嘴上卻說:“行,不是寵夫,是朋友,那我也是你朋友,也沒見你這麼上心啊。”鳳汐花見他斜眼瞧着自己,心中發毛,清了清嗓子剛想解釋,就聽見他又低聲問:“你還沒回答我,你父王是不是不知道你這位朋友的存在?”
鳳汐花心裡清楚瞞不過他,索性無奈的點了點了頭,風舒陽看到後雙眼放光,一副我已了然的神态,手中的扇子扇了起來,“哦,一位不可告人的隻能藏在卧房的朋友。”
她聽了之後十分無語,抽過他手中的扇子,直接敲到他腦袋上,說:“思想龌龊,對了,記得幫我保密,好了,你東西也送到了,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吧。”說完鳳汐花扯着他站起然後推着他就往門外趕。
“哎哎,不是,你真讓他睡你屋子裡啊,你可沒王夫呢,清白不要了?”被推到門口的風舒陽雙手抵着門,死活不走。
啧,這人怎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難纏,鳳汐花頭大。
“他睡我屋裡除了你,還有誰知道,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也是你說出去的,所以呢,為了我的清白考慮,請管好你的嘴。”
“不是他一個大男人真睡你屋子裡啊,不行,萬一他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我身為你的朋友必須要為你人身安全考慮,這樣,我殿裡還有許多空屋子,我讓下面的人騰出來一間給他住。”
“不行!”鳳汐花想都沒想就拒絕掉了。
“這怎麼不行!?”
“他不能離開我身邊,他身子嬌貴的很,我不看着我不放心。”
風舒陽扇子一合,用扇子指着她的鼻子說:“你還說不是寵夫!”
“不是!哎呀,這中間有許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好跟你解釋,他的身份現在不适合讓你們宮裡的人知道,而且我過來的時候名冊裡面并沒有他,猛然你宮裡冒出來個人,你父王一定會詢問,還不如藏在我房間裡,誰也不知道的好。”
風舒陽疑惑的看着她,“他什麼身份讓你一個公主這麼幫他隐瞞?”
寶環配合着鳳汐花,将屋門打開,風舒陽被鳳汐花雙手推了出去,伴随屋門關閉,她的聲音幽幽傳來。
“總之本宮要睡覺了,你管好你的嘴巴,不然等着瞧。”
靠在門上的鳳汐花閉着眼睛長舒一口氣,可算送走了這位祖宗了。
再睜眼,風既白坐在桌旁慢悠悠的品鑒着手中的茶。
這兒還有一位祖宗等着她呢.....
鳳汐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那個...骨頭你還是跟我睡一起吧,你這身子剛好,萬一半夜出什麼問題,我睡得死怕發現不了。”
風既白放下手中的茶杯剛想拒絕,就聽見鳳汐花又說:“别聽舒陽瞎胡說的話,你都活了上千年了,什麼男女之防對你應該都不做數了。”
她這是在說他年紀大麼.....
“過了今晚,明天就去找李懷恩,他手中還有兩枚丹藥,給他要過來,以防不時之需。”
寶環将床重新鋪好,走出來,将茶具收好,端走,“夜很晚了,公主、白公子你們早點休息,奴婢就在隔壁。”
累了一天,鳳汐花的身體比腦子提前告知她要休息,她走到床邊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累死我了,今天。”
她雙腿一蹬,将鞋子踢掉,翻了個身就将身體埋進了被子裡。
剛将眼睛合上,眼皮一暗,再睜眼,風既白就站在床旁,低頭看着她。
她躺在床上看着他,他站在床邊看着她,他頭上的發帶自然垂在她的眼前。
真是要了命了!
之前跟骨頭躺在一張床上還沒覺得怎麼樣,一張骷髅架子而已,也沒有那麼多想法,這一睜眼,一張俊美的臉就這麼低頭看着自己,關鍵她還躺在被窩裡,這盯着自己的人一會兒還要跟自己躺一起,鳳汐花心中猛然生出了從來都沒有過的怯意。
鳳汐花尴尬的‘哈哈’一下,咽了咽口水,說:“差點忘了還有你,你是想睡裡面還是外面?”
風既白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倒是沒有昨天晚上的拘束與羞澀,坦坦蕩蕩的說了句:“外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