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李公公現在在門外,說是端了早膳給公主您送來。”
鳳汐花和風舒陽站在門口,向外望去,一個帶刀侍衛單膝跪地抱拳向門内禀報。
她回頭跟風既白對視了一眼,對侍衛說道:“讓他進來吧。”
風舒陽扇子打開,遮着下半張臉,湊近鳳汐花,悄聲問:“你還不趕緊将裡面那位藏起來,被他看見了怎麼辦。”
鳳汐花下垂眼睛,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淡定的回到:“無妨。”
李懷恩拎着食盒走了進來,看到風舒陽時微微一愣,随即行禮。
“六殿下。”
風舒陽整理神色,扇子擡了一下 ,“嗯,起來吧。”
李懷恩起身,又對鳳汐花行了禮,“公主殿下。”
鳳汐花站在台階上,俯視着李懷恩,原本冷然的神情,在李懷恩擡頭看向她的那一刻,換成了微笑,她笑着看着李懷恩說:“李公公來啦,來,快進來歇息。”
原本報着過來探聽消息的李懷恩,看到鳳汐花與昨日不同的态度,拎着食盒站在原地,有些猶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原本今天一大早趕過來,是想過來看看吃了丹藥的殿下究竟成什麼樣子了,沒想到這一過來除了公主還有六殿下在,不過看着她這略微熱情的态度,他估摸着他給的丹藥起了作用,帶着一絲警惕,提步走上台階。
剛步入房内,就看到了那坐在桌邊正在喝湯的風既白。
李懷恩環視着房内的情形,除了剛剛見過面的二位殿下,房内隻有一位一直跟在鳳汐花身旁的侍女,和一個他沒見過的陌生男人。
風舒陽看他眼神掃到風既白,立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面前,并說:“李公公怎麼一大早來這裡了?你不在我父王面前伺候,怎麼來這裡了?”
李懷恩忙将食盒獻上,說:“奴才過來是替王上過來送早膳的,王上昨日囑咐奴才一定要照顧好公主在這裡的吃穿用度,讓公主在風龍這些日子過的和在鳳鳴一樣舒适自在,奴才這才特地去禦膳房那裡親自監工看着他們做公主的早膳,然後給公主送來。”
鳳汐花結果食盒,笑着說:“這真是勞煩李公公了,寶環,給李公公上茶。”她将食盒放在桌上,伸手道:“李公公别站着了,來坐。”
“公主客氣了。”說着就坐在了風既白的對面,他看着風既白問到:“這位是?”
風舒陽緊忙看向鳳汐花,鳳汐花笑着拉着他共同坐下,她的手捏了兩下風舒陽的胳膊,風舒陽眸光一閃,不動神色的跟着她坐了下來。
寶環将茶端至李懷恩的面前,就按照鳳汐花示意的眼神,站在了他的身後。
鳳汐花沒有接他的話,反而說道:“公公喝茶。”
李懷恩端起茶杯,正準備送入口中,就聽見鳳汐花開口說道:“舒陽,你可不知道,李公公可是我的恩人啊!”
風舒陽配合着詢問:“哦?此話怎講?”
鳳汐花就拉着風既白的手說到:“我這位朋友從小身體就不好,已到了病入膏肓之際,結果昨日李公公獻來了靈丹,讓他一吃,沒成想,他身體一下子就恢複了,如同常人,既白對我是十分重要的人,救了他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你說李公公于我是不是恩人一般的存在?”
李懷恩沒成想鳳汐花将昨日他拿出靈丹的事,就這麼說了出來,嘴邊的茶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風舒陽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懷恩,意味深長的說:“哦?靈丹?竟如此有效,一天可将病入膏肓的人恢複如初,那這麼說來李公公确實當得上你的恩人。”
李懷恩動也不敢動,額上生出一層薄汗,他忙将茶杯放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俯首貼地,急切的回到:“當不得,當不得,奴才不知公主說的是什麼靈丹。”
鳳汐花緊忙彎身扶起李懷恩,說到:“李公公這是做什麼,怎麼跪下了?快起來。”
李懷恩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鳳汐花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鳳汐花瞅了一眼風舒陽,眼神中透漏着責怪,但依舊語氣溫柔的對李懷恩說:“公公怎會忘記昨日贈與本宮的靈丹?要不是公公的靈丹,本宮對于既白的病症還頭疼呢,舒陽,快讓李公公起來,你看本宮拉他都拉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