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嗎?我怎麼沒聽澤龍叔叔說起來過?那天在鳳鳴,我父王還曾提起過,詢問澤龍叔叔你們風龍的王儲究竟是誰,讓我想想澤龍叔叔是怎麼說的?哦,對,是還未定呢。”鳳汐花輕蔑的看着風天傲,漫不經心的諷刺道。
“鳳汐花!你不要以為你成為王儲了,你就壓我一頭!我告訴你這個王儲早晚是我的!”他嗓音壓着怒火,臉色陰沉,目露兇光,扭頭瞪向身旁的小太監。
兩個太監的腰更彎了,低聲附和道:“大殿下說的極是。”
她并未理會他們的一唱一和,端起面前的茶杯,飲了一口。
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說大哥,今日你怎麼有空跑小花這裡來了?父王不是讓你去主持安排接下來馬上要到的天贶節,你不去禮部,怎麼反倒跑到她這裡了?”
本已走掉的風舒陽,不知何時又搖着他那把扇子,吊兒郎當從門口走了進來。
風天傲明顯和他不對付,皺着眉頭看着他問:“我去哪管你什麼事?你來做什麼?”
他收起扇子,對風天傲行了禮,說:“我大遠處就看見大哥的轎攆,這不跟過來給大哥請個安。”
鳳汐花瞅着他,摸摸自己的鼻子,講理由也想個像樣的啊,這都快到午膳時間了,你才想起來給他請安,請個鬼的安啊。
風天傲一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二世祖還會跟他請安,不過他依舊挺了挺胸膛拿起當兄長的氣勢,仰着下巴對他說道:“你還知道請安?這都什麼時辰了,下次請安早點來。”
風舒陽未應聲,隻又伸手行了個禮,算是應下了。
“大哥怎麼今日有空往小花這裡來?”
“過來看看她住得舒服不舒服,缺東西不缺,順便給她添置一些衣物用具。”
聽到這,鳳汐花來了精神,“你都帶過來什麼東西了?”
綠衣太監喊道:“搬進來。”
紅衣太監低頭弓腰的說:“公主,兩位殿下,請移步外面一觀。”
一排侍女一排公公手裡端着東西,低頭垂目,從大門外進入,整齊站列,将東西呈上。
風舒陽看到那些公公手裡的花,眼神一凝,垂目并未一言,反倒是鳳汐花,這個拿起來瞅瞅那個拎起來看看,嘴裡還念叨着‘不錯,不錯’。
衣服首飾看完,她大步走向花盆那邊,先是看了看牡丹,後又看了看芍藥,她頭剛湊近芍藥花,就風舒陽攔住,說:“小心有蜜蜂。”
她笑着推開了他的手,說道:“這麼美的花,就算被蜜蜂叮一口也無妨。”她低頭深深地吸了口,嘴中贊賞,“真香啊。”之後将每一盆的花都用鼻子吸了吸香氣。
風天傲擡頭看了看天色,有點不耐煩道:“差不多就是這些了,你喜歡就放到你院内,一會兒随便你怎麼聞,我還有事情要去回禀父王,就先走了。”
說完,他擡腿就準備走下台階。
就在這時,寶環焦急的大聲喊道:“公主!你的脖子!!”
風天傲聞聲看去,隻見鳳汐花原本雪白的脖頸上,密密麻麻出現了團團的紅色,紅的不正常,跟被人蒸熟了一樣,那紅色持續蔓延出現在手上,臉上。
“公主!!!你的臉!!!”寶環用手帕捂住紅色的位置。
“小花!”風舒陽推開寶環,上前扶住她。
鳳汐花眨眨眼,身子虛弱的靠在風舒陽的懷裡,病恹恹的說:“我的臉怎麼了?”
“小花,你怎麼了!禦醫快請禦醫!”風舒陽眼神中充滿着焦急與不安,他大聲吼向那些吓得動都不敢動的下人們。
紅衣太監和綠衣太監對視了一眼,綠衣服太監緊忙帶着人出去去請禦醫。
風天傲被鳳汐花的樣子,下了一跳,有些哆嗦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地,她怎麼臉上變成那樣了,她是不是有什麼惡疾啊。”
風舒陽惡狠狠的看着風天傲,說:“她能有什麼惡疾,當初要不是你——”鳳汐花的手猛然拉住他的袖子,躺在他懷中嘴裡不斷地咳嗽,“我好難受,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風舒陽滿臉焦急,将她打橫抱,瞪着風天傲說:“小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大哥,你難辭其咎!”然後快步抱着她往外面走。
鳳汐花一看,這不行啊,走了戲可就演不成了,連忙在他懷裡小聲說:“别走,我沒事。”
風舒陽身子一頓,仔細盯着她,這才發現,剛剛因為擔心并沒有看清,她隻是身上脖子泛紅,臉頰上并沒有太多的紅斑,呼吸也不急促,眼神充滿這光亮,根本就不是犯病的樣子。
鳳汐花緊忙連忙咳嗽,在風舒陽的懷中咳得上彈下墜的,讓他走都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