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幾人回房,這次風舒陽話都沒說勾着風既白的肩就回了屋,可見風既白拍地的那一掌,已經深得他信任。
鳳汐花坐在床邊,努力的去回想她利用點點熒光看到的那個黑影,雖看的不真切,但她依稀記得那人頭上像是有個突狀物,在一片點點熒光中,還有點反光。
“公主我去廚房端了一些水果上來,那個掌櫃的也真是的,又不是不給他錢,我拿水果的時候死了命的不給我,沒見過這麼扣的店主。”寶環将一盤水果放到了桌子上。
鳳汐花目前沒有心思吃,随口‘嗯’了一聲,感覺屋子裡有些悶,就将窗戶打開,倚在窗邊透氣。
沒想到這二樓的風景還真别出心裁,不光能看到後山的風景,旁邊天字号房的院子也能看到一半。
怪不得風舒陽一直想住着天字号房,光那梁上的雕刻都比那大堂裡桌子邊的雕刻還要精緻很多,裡面的房間估計也會更....
她正想着,忽的見天字号房外一個人影閃過。
她一驚,忙仔細去瞧,可就那麼一瞬,那人影竟消失不見,她忙探出身子,想擴大視線範圍,可向下望去,那院子依舊靜悄悄,并無人影。
她手撐着窗子就準備翻出去。
“哎!公主!小心!”
她被寶環拽了下來。
“寶環,你别拉我,我剛看見了個東西,你給窗戶關上,在屋裡待着那也别去,聽見沒有。”她拉開寶環得手,交代完,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寶環被她說的吓了一大跳,聽話的将窗戶關嚴實,躲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在被窩裡不住的幫她祈禱。
鳳汐花順着房子旁邊的大柳樹的樹幹,下到了天字号房的院子裡。
她扭頭看了一眼這顆柳樹,與其他樹不同,這個柳樹跟客棧快融為一體了,它幾乎是沿着客棧生長的,看着樹幹的粗細程度,估計存在好幾百年了,不然也不會長得如此又粗又大。
回過頭,正準備去查看人影消失的地方,就聽見自己身後傳來腳步的聲音。
瞬間,她一個手刀向後劈去。
“是我。”
手腕被抓住。
待她看清來人,手上的力道就卸掉了。
“骨頭?你怎麼來這裡了?”
風既白松開她的手腕,說道:“我在隔壁聽見寶環大喊,以為你們那邊出了事,于是想從窗戶去你們那邊,結果卻看見你從你們的窗戶下到了這裡,所以我就跟了過來。”
鳳汐花點點頭。
風既白問:“可是發現什麼了?還是碰見之前那個怪人了?”
“我看見了一個人影從這裡閃過,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所以過來查看一下。”
“嗯,我陪你一起。”
月亮高挂,兩個人并肩向天字一号房走去。
鳳汐花拿起門鎖看了看,鎖完好無損,拽也拽不開。
不是這間。
他們又走到二号房,門鎖依然鎖的好好的,沒有被開或者被破壞的痕迹。
他們倆又将剩餘的兩件房都看了看,鎖全部都鎖着,挂在房門上。
門上有鎖,那人呢?
總不能穿牆吧?
身旁亮起了亮光,她扭頭一看,原來是風既白拿出了一個火折子。
風既白道:“看看從窗戶能不能看到裡面。”
兩個人人影被火折子的火光映在地上。
他倆走到一号房,鳳汐花将臉貼在窗戶上,眼睛努力的想要透過窗紙看到裡面。
“你要不往前再拿點,什麼都看到不到啊。”
風既白又将火折子往前靠了靠。
“唔...還是看不見啊...”
一陣冷風挂來,火折子的火苗閃了閃。
一個影子,站在了二人的身後,可兩人誰都沒有發現。
“再往前放一點...”
一個黑影從他們頭上罩了下來。
“誰!”
鳳汐花猛地一扭頭,就看見錢掌櫃站在他們背後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