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到她的面前,将碗伸到她的唇邊,說:“喝吧,喝了内力就恢複了。”
鳳汐花抗拒的撇過頭,又伸手去抓他劃傷的手,結果一看,那手指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傷痕。
風既白說:“我受傷之後,肉會很快長上,你不用擔心,讓舒陽兄給你傳送内力,對你身體有礙,不同人的内力會相沖,就算你一時控制住身體,但這樣做對你的真元損傷極大,你内力剛空虛,若是此時強行吸收,隻怕要躺上三五個月才能恢複完全,我的血能治愈一切疾病,恢複你的内力也隻是小事一樁。”
他又将碗挨着她的唇邊,哄她道:“來,快喝了。”
鳳汐花緊閉着雙唇,憤怒的看着風既白。
風既白無奈,隻能将碗擱到一旁,說:“你能讓風舒陽為你傳送内力,為什麼不能喝我的血?”
鳳汐花說:“我們費了那麼多功夫,你的肉身好不容易長出來,還不穩定,此時你讓我喝你的血,你讓我心裡怎麼想,而且之前多少人對你的血和肉趨之若鹜,若此時我喝了你的血,我和那些豺狼虎豹之人有什麼區别!你讓我以後如何面對你!?”
她握上他的手,“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想讓我沒有副作用的恢複,可我實在是沒辦法喝下你的血。”風既白陷入沉默。
她想到了什麼問到:“村長的兒子,是不是活不成了?”
他點頭,“他們的角于他們而言,是生命力,角的亮度越高,消耗的生命越高,如今他的角被我掰斷了,沒有生還的可能。”
鳳汐花整理着思緒,說:“看來錢掌櫃一直趕我們走是怕我們發現這些長角的村民,這才是他一直以來隐藏着的秘密,什麼消失的村民全是他的幌子,估計也是為了吓走外地人,看來還是得問一問他們的角是如何來的。”
風既白很自然的接道:“他們這個村以前全都是長角的,我記得小時候我跟着父王迅遊,他們和風龍邊界的村子經常打架,就因為風龍這邊嘲笑他們的長相,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角全都消失了,跟正常人無異。”
鳳汐花喃喃道:“最初村民全都有角.....”
她看向風既白放到一旁的碗,問道:“你可願意讓杜奎喝了你這碗血?”
風既白皺眉,漏出抗拒的神色。
鳳汐花趕緊說道:“我也不希望别人再飲用你的血,可是杜奎的角是咱們掰斷的,村長死了兒子絕對不會輕易放咱們離開,而且我也不希望風龍和古泉惹上矛盾,既然這血水已經放了,不喝倒了也是浪費,不如彌補咱們得過失,少點恩怨咱們也好上路。”
風既白這才點頭同意,看着她又問:“可你怎麼辦?”
她調皮一笑,“既然你不願意讓舒陽給我内力,我又不願意喝你的血,那就隻能委屈你,一會兒幫忙扶着我的身體了。”
下面恢複神志的長角村民看到倒在村長懷裡的杜奎,紛紛怒目而視,看向風舒陽等人,錢掌櫃、三寶和二丫,站在中間一個勁兒的勸說村民要理性,不要沖動。
就在兩撥人又快打起來的時候,風既白帶着鳳汐花回來了。
她身上多了一件鬥篷,風既白的手藏在那鬥篷中,攬住她的腰,單手托着她,讓她站立在原地。
“慢着!村長,我有話要跟你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村長正要拒絕。
她緊接着說:“是有關于你兒子的,我們有辦法讓你兒子活下來。”
這話一出,人群一陣騷動。
村長半信半疑,但低頭看了一眼身體快要僵硬的杜奎,一咬牙,還是跟鳳汐花他們走了。
鳳汐花讓侍衛将杜奎擡回風舒陽的客房,和老村長面對面坐在桌子前。
“我這裡有顆靈丹,可救你兒子一命,但我有條件,第一,讓我們安全離開,第二,我要知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兩條你答應了,這靈丹就救你兒子。”
村長的手握成拳頭,吐了一口濁氣,“這第一條我不能答應你,雖然杜奎是我的獨子,可我也是杜嬌村的村長,這村民長角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不然我這一村子的村民可能性命難保,我可以告訴你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覺不能讓你們帶着我們的秘密走出這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