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風既白二話沒說,将風舒陽推出了房間,然後房門在他面前重重關上。
屋子裡隻剩下杜奎和他們二人。
風既白從盒子中拿出了盛有他血水的碗,走到床邊,将水喂給他。
血水一點一點被喝淨,躺在床上的杜奎依舊昏迷,斷角流出的血已經凝結成痂,鳳汐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準備将碗收好的風既白。
“他以後是不是要一直喝這個?”
“不用。”
她被提起來的心,放了下來。
突然床上的人,嘴裡出現了嗚咽聲,腿腳不停的亂蹬,手不停的往自己的斷角上扣,整個人躺在床上來亂動。
風既白率先按住他,阻止他要弄壞他的角,鳳汐花也想去幫忙,可腳上實在使不上力氣,隻能坐在凳子上看着風既白幹着急。
鳳汐花焦急的問:“他這是怎麼了?”
風既白一隻手将他的雙手扣在床頭,一條長腿壓住他亂動的雙腿,回到:“他要長角了,喝了那碗水,身體的傷會痊愈,失去的地方也會重新長出來,可長角的過程太快,又癢又疼,他不舒服,所以想給頭上的角拔掉。”
房門外也出現了騷動,估計是村長在外面聽見了杜奎的聲音,想要進來看,寶環和風舒陽攔着不讓。
‘嘭!’
三人同時跌了進來。
村長連滾帶爬的跑到床邊,喊道:“你在對我兒子做什麼!!”
風既白頭也沒回的說道:“過來按住他的腿。”
見村長沒動,風舒陽趕緊上前,按住了他亂動的雙腳,風既白隻用按住他的雙手就行,他這才可以把身體站直,然後側了一下身子,對村長說道:“他現在正在長角,過程可能有點痛苦,等長好了,他也就醒了。”
村長雙眼含淚,看着躺在床上汗流不止的杜奎,拐棍都顧不上,撲到他的身上,替他擦汗,邊擦邊哭,邊心疼的喊他的小名——奎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人終于不亂動了,睜開了雙眼,老村長激動的喊:“奎兒!我的兒,你終于醒了!”
誰知床上的人睜開眼第一句話居然說的是。
“姑娘你長的可真好看,是你救了我麼?”
風既白身子一僵,手一下子就撒開了。
杜奎忙起身,撐着身子,說:“對不起姑娘,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有這麼好看的人,嘴也笨,哪裡得罪了姑娘,姑娘請莫怪罪。”
噗嗤!
鳳汐花和寶環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杜奎聽見笑聲,又循聲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一下子就看癡了,今天是他的什麼日子,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美人在他房内,圍着他,睜開眼,先是一個清冷秀麗的美人,這又有一個長相可愛的美人,最讓他癡迷的,是這坐在凳子上,用袖子捂嘴看他笑的美人,他這輩子沒見過笑起來這麼好看的人,就像是晨光下的盛開的白薔薇花,清澈潔淨。
這裡是仙界麼?
結果還沒等他看夠,那冷清的美人用身子就将那白薔薇擋住,然後冷漠的看着他。
村長激動的抱着他,“兒呀,你說什麼胡話呢,快起來,跟我叩謝恩公們,不是他們,你就真的死了。”
杜奎愣愣的被村長帶下床,跪在風既白和鳳汐花的面前。
村長拄着拐杖,顫顫巍巍的跪下。
“多謝姑娘和公子對我兒子的救命之恩!”
早就被村長按在地上的杜奎有樣學樣,跟着村長說:“多謝姑娘和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