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汐花喝着粥,沒等她回話,院外就傳來了嬌柔造作的一聲,“花花~”
她一口粥吐回了碗裡,寶環慌慌張張的将門栓插上。
“好話不靈,壞話靈,就提了她名字,她人可就到了,公主怎麼辦啊?”
她将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擱,歎氣道:“哎,連你都不想面對她了,這門栓上有什麼用,你以為這就能擋住她了?”
像是要印證她的話一般,門口顯現了一個身影,先是推了推門,見門推不開,就敲着門說:“花花,你起床了麼?這門怎麼從裡面拴上了?”然後門被推得晃動,可見外面之人使的力氣有多大。
“寶環,開門。”
寶環不情不願的将門栓拉開,将門拉開了一條縫,黑着一張臉,對面外面的劉月茂說到:“劉小姐你每天陰魂不散的找我們姑娘到底要幹什麼?前兩天天天過來,我都告訴你了,姑娘最近很忙,怎麼你今兒一大早又過來了?”
門隻開了一條不到一拳寬的縫隙,劉月茂看不清裡面的情況,隻能忍氣吞聲溫聲細語的對寶環說道:“寶姑娘,你瞧你說的話,怎麼能說是陰魂不散呢,我第一次見面就感覺與花花投緣,所以這才每日前來,想跟花花多相處相處,前兩日你說花花忙,這不我今兒特地一大早上起來,怕跟花花錯過,寶姑娘今日花花可在屋内啊?”劉月茂左顧右盼的希望能從門縫中窺得裡面的情況。
寶環努力的用自己小小的身軀擋住門縫,嗔怒道:“姑娘不在,劉小姐請回吧!”
“不在,你為何不将門打開,花花是不是還沒起床呢?”劉月茂并不信寶環的說辭,依舊從容應對。
寶環在宮内什麼樣的人她沒見過,可她還真沒見過像劉月茂這種死皮賴臉的人,她都已經請她走了,她卻當做聽不明白,“屋子裡都是姑娘的私人用品,貴重得很,要是被磕了摔了的,我一個丫頭可擔當不起,這才不敢将門打開,我說了姑娘不在,劉小姐回去吧。”
“哎呀,花花的私人用品都在裡面啊!你不早說,我幫寶姑娘你一起看着啊!”劉月茂作勢就要去推門進來。
寶環用腳死死的抵住門,這才阻擋住她,“你幹什麼啊!你還想強闖不成?”
“我這是好心好意想幫幫寶姑娘你呀,你怎麼跟防賊一樣的防着我呢?”劉月茂委屈道。
“劉小姐說的是哪裡的話,我這是在其位做其事,既然姑娘将房屋交給我看管,我自是要認真守職,不能放任何一個外人進來,不然我也不好跟姑娘交代,你說是吧。”寶環說到‘外人’兩字時語氣格外加重,她就是在點劉月茂就是個外人,讓她認清身份,不要在這裡糾纏不休。
可劉月茂是誰,她一心隻想着趕緊見到鳳汐花,她才不管寶環如何對她,又如何說她。
“寶姑娘說的是,姑娘隻有一個人看這屋子,我看人還是太少了,不如讓我和姑娘一起看着,我一個鎮長之女也不至于做出什麼偷竊之事,姑娘竟可放心,順便我也可以等着花花回來,你看如何呀?”
寶環不耐煩地瞪着劉月茂,要是能用眼神将她趕走,她恨不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腹诽,狗皮膏藥,攆都攆不走!
鳳汐花看出來了,今日劉月茂是打定主意非要見到她面不可了,可她搞不明白,她為何就認準自己了.....
深吸了口氣,說道:“寶環,請劉小姐進來吧。”
這一聲,讓劉月茂的眼睛都亮了,“花花,花花,原來你在屋裡呀。”
寶環不情不願的準備将門打開,還沒等她拉開門,劉月茂擠着身子,就鑽了進來,被擠到一旁的寶環,皺着眉頭站到了鳳汐花的身邊。
“劉小姐這麼一大早過來所謂何事啊?”鳳汐花看着她問到。
劉月茂面頰泛紅,看到她桌上的飯意識到了什麼,說:“我過來看你起來沒有,給你送個早飯。”
“我已經吃過了,謝謝劉小姐的好意。”鳳汐花眼神示意桌上未喝完的湯說道。
劉月茂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微微失神,“花花,這是還未梳妝麼?”
鳳汐花不解,但依舊回道:“嗯。”
劉月茂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驚豔、羨慕、偏執、瘋狂....她睫毛顫動最終像旋渦一樣卷入眸子深處。
“未梳妝都這般好看。”
她向前一步,伸出手想去摸鳳汐花的臉,寶環見她怪異的舉動,忙用身子擋住,結果劉月茂的手就落在了寶環的臉上。
劉月茂的臉瞬間變得扭曲,她高聲尖叫,把那雙摸過寶環的手,一臉嫌棄的往自己的衣服上抹,“你幹嘛呀!”
寶環和鳳汐花都被她這一聲尖叫吓了一跳,尤其是寶環,明明被摸的人是她,她還沒嫌棄呢,劉月茂倒是先嫌棄上了,她心底惱怒萬分。
“我還想問你想幹嘛呢!沒事伸着你的爪子要幹什麼!摸了我,我還沒叫,你先叫上了!”
劉月茂深吸一口氣,調整了心态,對寶環說:“寶姑娘沒事吧,我就是看到花花臉上沒有脂粉,皮膚還這麼光滑白皙,有些好奇她平常都是怎麼護膚的,或者在吃食上可有什麼跟别人不同的地方,這才寶姑娘受驚了,是我不對。”
寶環被她這麼一道歉,反倒不知道說什麼。
脂粉?護膚?她一直纏着她就為了取經?看她是如何護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