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被吓得噤了聲。
“咚!”
那講話的奴仆,被寶環拿着的半截門栓打暈了過去,她扔下門栓,連忙上前抱着鳳汐花看,見她沒有大礙,才大聲說道:“你們下藥你們還有理了?”
風舒陽搖着扇子,大搖大擺的走到鳳汐花的身旁,眼神來回掃視了一下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劉勾,“啧啧。”咂舌道:“哎呀,劉鎮長你這也太慘了,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然後對風既白說道:“既兄,我知道你氣他對我下藥,可這理應由他們官府處置....”扇子緩緩移下,隻漏出一雙半彎的眼睛,可眸子中卻沒有笑意,“對别國王子下藥,這不光是重罪,還影響兩國交情....”
他放下扇子,眼神冷漠道:“你說我說的對吧,劉鎮長?”
劉勾嘴巴張開,張了半天吐了一口血,咧開嘴牙齒上全是血,他讨好的笑道:“是我做事太沖動,沒弄清緣由私自做的決定,可不關王州牧的事,都是我一人所為。”
他望向風舒陽,可見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他立即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沖着鳳汐花磕頭,“姑娘,這次都是我的錯,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計較,我這也是因為女兒丢了一着急上了頭,才幹出這糊塗事,您人美心善的,求您幫我跟六殿下求求情,放我這一馬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磕完頭還不算,起身狂扇自己的臉,每扇一下,嘴上的血就順着巴掌染到臉頰上。
鳳汐花冷眼瞧着生理性的皺眉,“行了,别打了。”
他這才堪堪停下手。
明日還要去拿老鎮志,既然沒出什麼大事,還是趕緊拿到趕緊走,省得夜長夢多,鳳汐花閉上眼睛,再睜開眼中寒霜已去。
“你們還不快去把你們的鎮長攙起來,帶去看傷,就一直讓他在地上麼?”鳳汐花轉頭看着那些噤若寒蟬的奴仆們,說道。
其中幾個機靈的,緊忙将劉鎮長從地上攙起來,劉勾聽出她不追究的意思,雖然滿臉血依舊堆出笑容,“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奴仆們将地上的人擡走,攙着劉勾回去時,他的聲音依舊能從遠處聽見,嘴裡不停的說着那四個字‘多謝姑娘’,聲音之大,餘音繞梁。
“你就這麼輕易把他放走了?”風舒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他可是對我下藥嗳!”
“不然呢?殺了他?”鳳汐花反問道,“你可别忘了咱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更何況,你現在不是沒事麼....”
“那也得給他點教訓吧!就那麼輕飄飄的讓他走了!”風舒陽想到那些人對自己用迷香就咬牙切齒,還有沒有把他的身份放眼裡。
“他都吐血了,胳膊也廢了一隻,你還想怎麼樣,回頭再因為他生出些無謂的事端,明日咱們還指望着王州牧替咱們說話,你還想把他的人打成重傷不成?”
聽到鳳汐花這麼說,風既白想到剛才劉勾所言,說道:“剛才并沒有人問他是誰讓他的做的,他自己主動提出不關王州牧的事情,難道不是他主動要過來找事的?”
鳳汐花眼底無一絲波瀾,“不知道,他拉人墊背也好,用王州牧求情也罷,咱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惹是生非,或者别的什麼,拿到咱們想要的就好,其餘的,隻要不對咱們要查的事情形成阻礙,那就不管他。”
“嗯。”
“馮清!!你怎麼了這是!怎麼被人綁成這樣了?”
連廊外傳來苦祀驚訝的大喊聲。
他們四個一對視,向苦祀聲音的方向走去。
苦祀手忙腳亂的将繩子從馮清的身上拆掉,然後将他口中的布條取出,“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剛劉勾怎麼被擡着出去了?”
馮管家活動了一下嘴巴,說道:“苦大人,你快去後院看看吧,剛剛劉勾帶着一夥人闖了進來,把我捆住了之後,頭都沒回直接往後院去,後院住的可是貴客,這萬一出了個什麼差錯,我可怎麼交代啊!”
苦祀皺着眉,她就走了一下午,怎麼出了這麼多事情,好不容易那邊有點頭緒,這邊後院又起火,不好!她養的藥草!
她轉身準備往後院跑,結果就見那四個人的身影從連廊處走來。
鳳汐花道:“馮管家怎麼了?”
苦祀站在原地問到:“劉勾這麼晚了帶那麼多人過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