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祀根本就沒聽,隻管往前跑,她勢必要抓着那個白色的東西。
鳳汐花看怎麼說都沒用,于是提氣用輕功飛了過去,她扣住苦祀的肩膀,按住她,“苦祀,你等一下。”
苦祀皺着眉,握上鳳汐花的手腕要将她的手從她肩膀上拔走,可鳳汐花存心不想讓她去追,于是二人你來我往,手在苦祀的肩頭飛舞。
“宮花!”苦祀生氣的喊道,她轉過身,“你這是幹什麼?幹嘛攔着我?”
鳳汐花餘光看到小白從藥田的圍欄邊上跑出去,她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看你好像在追什麼東西,想幫幫你來着。”
苦祀眼睜睜的看着那白色的活物,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她大晚上的來藥田裡,除了是因為藥草的原因,還因為想抓到這個東西,因為這個白色的東西每次竄的太快,又是黑夜,要不是它一身白皮,晚上她還真看不清這東西的行蹤,她為了這東西蹲了好幾天,好不容易今天能看到它身影,想抓住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沒想到被鳳汐花這麼一攔,又讓那玩意兒跑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宮花,你是過來幫忙還是幫倒忙 ,我剛馬上都能抓到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鳳汐花臉上一臉内疚,她問到,“你要抓什麼東西啊?”
苦祀沒好氣的說:“不知道,那東西速度賊快,每次我都隻能看見個殘影,原本剛才能看清的,你一拖我,什麼都沒看見,就讓它跑了。”
鳳汐花心中松了口氣,但表面上确實尴尬一笑,說道:“怪我,怪我。”
苦祀扭頭,擺了擺手,“算啦,不怪你,你也是好心。”
鳳汐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略帶歉意。
苦祀走到小白鑽過的藥田,扶着草藥的葉子,無奈歎了口氣,手指捏住那枯黃的樹葉,閉着眼,似是睡着了,不一會兒那枯黃的葉子,又開始煥發生機,綠意盎然。
不過夜晚太黑,鳳汐花他們又跟草藥有些距離,也都沒看見,除了風既白。
風既白原本還放松的看着鳳汐花演戲,直到看到苦祀扶着那草藥的模樣,那個側影和自己印象中的人完全重合,他的表情逐漸凝重,一臉沉思的看着苦祀。
連鳳汐花靠近他都沒有發現。
“吓死我了,我以為她要發現小白了。”
風既白濃密的睫毛扇了兩下,說道:“不會,小白有分寸,既然前面沒讓人發現,這次苦祀也不會抓到它。”
鳳汐花詫異,挑眉問到:“小白身手這麼好?”
風既白一勾唇,說到:“當然,那些靈草可不是白吃的。”
鳳汐花想了想,也對,畢竟小白也陪伴骨頭千年,活了這麼長時間的老狗,可不得有點看家本領。
千年·老狗·小白,窩在一顆樹上,小肚子吃的圓鼓鼓,滿意用舌頭梳理着腿上的毛。
她點腳瞅了瞅藥田裡的草藥,發現并沒有秃一片或者草藥有大面積的銳減,她扭頭滿臉疑惑的問到:“小白都吃的哪裡的藥草,怎麼沒見少。”
風既白微微一笑,踱步到小白消失的那片藥田前,伸手輕扯過草藥的枝丫,眼神示意讓她細看。
鳳汐花跟在身後,低頭看向風既白手中的草藥,她眨了眨眼,這讓她看什麼?
他手中的枝丫上連片的葉子,跟路邊的低矮的小樹苗沒有什麼不同。
他的拇指拂過草藥的頂端,鳳汐花這才發現,那草藥最頂部是光秃秃的樹幹頂端。
鳳汐花嘴巴微張,小聲說道:“小白把枝頭的嫩芽給吃了?”
風既白看她懂了,便放開手中的枝丫,說道:“嗯,這草藥最濃郁最精華的部分就是最頂部的嫩芽,這株草藥全部的精華都彙聚于此。”
鳳汐花打趣道:“小白這張嘴可真挑,不是最好的還不吃。”
就見風既白伸手拖住一片草藥葉片,說:“而且他還能吸收有些已經彙聚靈氣的靈草裡的靈力。”
鳳汐花瞪大眼睛,有些結巴的說道:“靈...靈力?修仙!?”她感覺自己聲音有點大,緊忙收聲道:“小白還是條仙狗???”
風既白被鳳汐花可愛的模樣逗笑了,說道:“千年前是有靈氣的,也有人能羽化成仙。”
鳳汐花的腦袋感覺受到了知識的沖擊,有點轉不動,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原本她是一直不太相信的,但她忽然意識到,怎麼會可能沒有呢,她面前站着的這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個具能說會動的骷髅,因為最近骨頭長出了血肉恢複了活着的模樣,讓她差點忘了,骨頭的身份。
風既白垂眸說到,“不過那時候的靈氣都已經快要枯竭了,沒想到如今還能看到這草藥上有淡薄的靈氣覆蓋。”他的手指劃過那葉子。
鳳汐花瞪大眼睛,立刻去看被他手指拂過後,在空中搖擺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