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既白瞬間明白她的意思,運氣提速,手攔住她的腰,她十分默契的雙手交叉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順勢手向下一抄,手臂劃至腿間,單臂将她抱在懷中,他速度逐漸加快,與任知青平齊時,擡腿一躍,抓着任知青的領子,就帶着二人向幽谷塔飛去。
任知青腳下落空,重心下移,他隻能伸手死死的拉住,抓他領子人的手腕,他擡眼望去,隻見他已經離地好幾米,吓得瞠目結舌,不敢言語。
這是人能跳出的高度???
瞬間,他們已經飛出去數米,風既白帶着他們二人飛快的從老鎮中穿過,這是任知青從未體驗過的速度,感覺像是被飛鳥的爪子抓着,從天空略過房屋,眼看着塔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他們距塔越來越近。
“等一下,一會兒往左走,不要太快。”任知青眼尖的看到一個陣法的位置,急忙出聲提醒。
風既白腳步挪動向左移去。
“向右,不要碰到石柱。”
“向前,前面樹樁,再向右。”
“那顆桃花樹,上面的紅布條拉一下,出現路再向左,然後可以快速通過那個橋。”
......
鳳汐花窩在風既白的懷中,看着他聽着任知青的話,腳步不停的闖過一個又一個陣法。
“等...小心!!!”任知青捂着眼睛大喊道。
鳳汐花就聽見‘吱’的一聲,像是老舊的物件摩擦出來的聲音,瞬間左右兩方彈射出三四枚銀針,風既白反應迅速,一轉身子後仰,躲過了那些銀針,鳳汐花窩在他的懷中沒什麼感覺,可另一個被提着衣領的人就不那麼好受了。
任知青呲着牙,滿臉痛苦,可雙手又不敢放手,衣領被扭着了一個麻花,雙膝着地全是污泥。
“抱歉,是我大意了。”然後準備将任知青放下。
任知青反應過來他想幹什麼,急忙用手拉緊他的手腕,“别别别,别松手,我膝蓋底下是一個大坑,坑裡全是尖刀!!”
風既白急忙又将他提了起來,衣領一下子繃緊,鎖住了他的喉嚨,嘞的他陣陣作嘔,眼眶泛紅。
風既白停下腳步,剛想道歉,任知青咳嗽着說:“咳咳,别管我,馬上就要闖過陣了!”
于是風既白腳下生風,帶着他們二人就朝前方快速飛去,略過樹木和花草,交錯的樹幹間,出現了塔的身影,風既白二話沒說,使上了靈力,他們三個像炮彈一樣彈射了出去。
“等!......”
‘咻咻咻!’
從天空中插下了幾把長槍還混着帶火的弓箭。
風既白立刻将任知青扔了出去,任知青‘啊’的大叫一聲,像一個陀螺一樣旋轉着,然後掉在了塔下的幹草堆上,除了吃了幾口幹草,身上沒一點大礙。
他回頭就見,風既白抱着懷中的女子,身姿輕盈,腰間微動,躲過幾隻箭後,用腳尖踢走了那幾個長槍,還沒等他落地,地上冒出密密麻麻的銀針,他碰都沒有碰,腳在空中一點,就朝前略去,結果兩個大斧子從兩旁襲來,風既白眼睛都沒眨一下,隻用了一隻手,一掌将那兩個彙合的斧子擊了個粉碎。
任知青顫巍巍的從幹草堆上下下來,看着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的風既白,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
要是他剛剛沒看錯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擊碎鐵斧時,根本沒有用内力,隻是用手勁兒就将其敲碎,這還是人能使出來的力量嗎??
風既白彎腰将鳳汐花放下,鳳汐花回望着剛才那邊的一地狼藉,心想,怪不得任知青覺得沒人能從這裡闖進去,這麼多機關和陣法弄在一起,随便一個踏錯可能人就葬身在這裡了。
她都不敢打包票若是她遇到剛才那些機關,能不能躲過或者說從中活下來。
她又望向一臉淡然的風既白,還好身邊有他。
“嘭!”的一聲,喚回了她的神志,他們仨沖到塔底下,可是火勢太過兇猛,一股股的熱浪朝直撲他們的面門。
鳳汐花站在塔底下擡頭仰望着這巍峨的高塔,整個塔猶如十八層煉獄一般,燃燒着熊熊烈火,這大火直接燒穿了底下三層,在這翻滾的熱浪中,不斷有木頭從塔中落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完了,完了,全完了!”任知青眼神呆滞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嘴裡不自覺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