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勾指着那些侍衛說:“這,畢竟也是我的家,我家女兒還未出嫁,躺在房中養傷,這麼多陌生男子的在宅子中,恐怕不合适啊!”
風舒陽說:“放心,我的侍衛都是正人君子,而且他們很聽話,絕對不會離開這房子半步,你就放心好了。”
然後邁着大步,搖着扇子朝鳳汐花走的方向追去,别院中,隻留下了劉勾在風中淩亂。
另一邊,鳳汐花抱着風既白就準備從别院中出去,結果半路碰上了躺在放幹草車上的劉月茂。
鳳汐花的臉色更差了,因為劉月茂的車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手捏緊了被子,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把骨頭送回去,喂他吃藥,他沒了血肉,要是被人發現變成了骸骨,之後又變成活人,恐怕又要惹出不少事端。
她剛準備用輕功躍過劉月茂,結果就感覺懷中的被子開始變燙,有了溫度,這一遲疑,正好讓劉月茂開口:“花花,我聽下人來說,既公子出事情了?流了一地的血,你快抱着既公子去我院中,用我的藥,一定會治好的。”
她‘不必了’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苦祀憤怒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劉月茂!你都不能動了,為什麼還要幹這種事情!?我以為這麼多年你都改了!”
苦祀跑到她的身旁,對她說:“你先帶着既公子走,這裡有我來對付。”
鳳汐花感激的看了她一點,微微颔首,用着剛能調動的些許内力,直接從劉月茂的車上飛過,徑直朝别院外的假山飛去。
出了别院,鳳汐花抱着風既白立刻躲進了假山的山體内,不是鳳汐花不想快點回去,而是她懷中裹着風既白的被子發光了,若是此時從劉宅中大搖大擺的穿過,外面天這麼黑,她懷中的亮光,實在過于顯眼,恐怕這一路外面的下人都能看見這異象,她索性找一個遮蔽物,先拉開被子看看這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伸手拉開被子,隻見,風既白的胸口處,一朵透明的花朵搖曳在他的胸腔内,看不見根莖,似乎與他身體的骨頭融為了一體。
嗯?
這個位置....
是那朵小黃花!
她将被子趕緊蓋了回去,刺眼的光芒這才被遮蓋,但光源依舊照亮了風既白胸前那厚實的被子,隻不過沒有剛才那麼醒目。
她看見從假山旁閃過去一個人影,她立刻出去将她抓了進了假山内。
“噓!别出聲!”鳳汐花捂着寶環的嘴說到。
“公主?”寶環将鳳汐花的手扒拉開,小聲并驚訝的說道:“您怎麼沒出去啊!躲這裡幹嘛?”
鳳汐花側了側身,寶環這才看到那發光的物體。
“這是怎麼回事?白公子怎麼又變成骷髅了?他這樣不會要羽化成仙吧??”
鳳汐花撓撓頭,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寶環的想象力有這麼豐富呢?
“他估計在自我恢複,現在這樣也不能抱他出去,這跟提着個有燭火的燈籠有什麼區别?”
寶環點點頭,“嗯,您要是這樣抱着白公子出去,恐怕明天就會被傳的大街小巷的,要麼說您身上有個巨大的夜明珠,要麼就說白公子有可能是被子精,本體現世了。”
假山和别院隻有一牆之隔,從她們站的這個位置,隐約能聽見那别院裡講話的聲音。
“苦祀,你别在這裡壞我好事!”
“劉月茂,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我錯?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你從來就沒有信過我!”
“信?劉勾那些在外頭養的女人,她們肚子的孩子都是你殺的吧!”
“對啊,那又怎樣。”
“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如此漠視生命,你這讓我怎麼信你?”
“我不殺那些孩子,之後死的可就是我,為了活命我不得不這麼做!”
苦祀不敢置信的擺了擺頭,“這個鎮子上誰能讓你死?”
“我爹!你!任知青!這鎮子中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小紅那樣的賤人都能輕而易舉的讓我死!我在你們眼裡算什麼?我要是不這麼做,你别說見到今日的我,從你走的那天,可能我就已經死在家中了!!!”劉月茂躺在闆車上聲嘶力竭的怒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