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既白用靈力附着在她眼睛上,她一睜眼,就看到原本藍綠色的熒光更加的耀眼,而且樹枝的上的小葉子,變成的更大更多,葉子上還閃着細細的白金色流光,她仔細一看,那白金色的流光居然是樹葉的紋路。
她問到:“會不會是因為沾了你血的原因?”
風既白不确定道:“也許吧。”
“任知青!!!”
鳳汐花和風既白來不及多想,立刻從裡間跑了出來,隻見任知青臉色灰白,眼睛緊閉,胸口隻有淺淺的起伏,眼看着馬上要斷氣。
苦祀趴在軟榻旁,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可此刻的她已經束手無策。
眼看着任知青的呼吸逐漸趨于停止,風既白立刻拿着手上的樹杈,掃過将桌子上的草藥,草藥在碰到樹杈的那一刻,有些幹巴的葉子瞬間換發新生,草藥的體積開始膨脹。
“快将草藥喂給他!”
除了鳳汐花和寶環沒有愣住,剩下的人看到一具骷髅在跟他們講話,紛紛愣了一下,隻是一瞬,苦祀立刻起身,抓過他手裡的草藥就塞到了任知青的口中,草藥跟長了腳一樣,剛沾他的嘴唇,順着任知青微張的嘴巴,就竄近了他的喉嚨中,他嘴中不斷的冒着藍綠色的熒光。
随着熒光的減弱,任知青的臉色逐漸恢複紅潤,就見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一動,眼睛猛地一下睜大,他就像溺水後從水中救出來的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他瀕臨死亡的短短時間内,他們幾人的對話,他都能聽見,他知道應該是既公子救了他,于是立刻起身,準備跪謝,結果視線剛移過去,隻見一個骷髅站在床邊,看着他,他呼吸一瞬間暫閉,腦子一片空白。
他這是入了地獄,見到了黑白無常?
風既白見他的表情,突然意識到是他這個樣子可能吓到了他,于是立刻後退,退至鳳汐花的身後。
鳳汐花此刻心中也不甚平靜,因為事發突然,沒想到骨頭居然跟了出來。
她腦子瘋狂旋轉,想着說辭。
苦祀也不知道是接受了還是任知青醒過來讓她太激動,她隻顧着抱着任知青開心的喊:“活了,還好活了!”
任知青對上鳳汐花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他的表情貌似不是很禮貌,于是錯開對視,垂眸說道:“既公子,多謝救命之恩。”
風既白沒想到他居然率先對他講話,于是有一些開心又有一些擔憂的說道:“沒事沒事。”
最後反應過來的是風舒陽,他眼睛裡都冒着光,想碰又不敢碰,小心翼翼的說:“既兄?你能走了?”
“嗯,讓你擔心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風既白說到。
風舒陽兩步并做三步,竄到風既白身旁,抓着他的手骨有些懊悔的說:“我居然沒有看到全程!!!你這怎麼動起來的!!!”
他拉着風既白的胳膊來回擺弄,鳳汐花将他趕走,“去去,剛恢複好,你别給骨頭弄散架了!”
苦祀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看着風既白眼中也沒有任何訝異,她适應的倒是快,開心的說道:“宮花,我說你怎麼不讓我去看看既兄,即便我說我會行醫也不行,原來你是怕我們知道他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啊。”
鳳汐花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
苦祀湊到她身旁捅了捅她,悄聲說到:“你放心吧,這事兒我們會替你保密,你都知道好多我們的秘密了,咱們也算是互通秘密了,對吧?”
鳳汐花也沒想到,他們二人适應能力這麼快,也沒尖叫也沒露出害怕的神色,興許是古泉奇怪的人太多,所以他們也都見怪不怪了。
不過...
她眸子看着與任知青聊的甚歡的風既白。
若是等以後事情都結束了,古泉人接受能力這麼強,若是在此定居,骨頭就算沒有恢複肉身,應該也不會受到太多異樣的眼光,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這裡自由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