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鳳汐花就見那二人神色有變,她微笑着想要解圍,起身用手拍了拍苦祀的背,沒想到摸到一片濕儒的布料。
苦祀的背後已經被汗水濕透。
她輕輕的在苦祀的背上順了兩下,似是撫慰,“其實也沒什麼,他們就是聽我說了有關聖泉的東西,比較好奇,所以跟着我一塊過來聽聽。”
任知青開口附和道:“對對,聖泉畢竟是咱們國家的聖物,據傳消失了千年,若是真的能找到,對于古泉來說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鳳汐花也看不出劉月茂究竟信了她的話沒有,隻見她溫柔的說:“花花,我沒有不信,你先坐回來。”
沒辦法,有求于人,鳳汐花聽話的坐了回去。
劉月茂調整了一下她的坐姿,趴在桌子上用她的大眼睛,就盯着鳳汐花看,臉上帶着笑容,也不說話。
鳳汐花咳嗽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說說聖泉究竟是在哪裡吧。”
“這個不急,我早晚都會告訴你的,我這裡又新采了些花,弄成了泥,我今天見既公子貌似并沒有塗我送過去的花泥,你們那是不是用完了?怎麼不問我再要點?”
風既白下意識的将手往衣袖内縮了縮。
鳳汐花沒想到劉月茂居然會觀察的這麼仔細,心中一緊,臉上佯裝鎮定,“他恢複的差不多了,也用不上那些花泥了,我看你現在還沒有恢複好,那些花畢竟也有限,還是緊着你先用,他不着急。”
“哦?我聽翠柳說在别院的那間屋子,光那地闆上的血都擦了三天才弄幹淨,今日,我看既公子帶着鬥笠,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想必是身上的傷口又多了些,沒想到居然恢複的還可以。”她輕輕的将手放在鳳汐花的手背上,劉月茂動作有些僵硬,但依舊能感覺到她的溫柔,“那天發生的事情我也有過錯,心中很是愧疚,花花不怪我反倒還替我着想,你可真好。”
她靜靜的看着劉月茂,這次她伸過來的手倒是沒有最初的那種黏膩感。
劉月茂這個人正常的時候還挺像正常人的。
除了劉月茂,剩下的幾人心中焦急萬分,原本想着過來問出位置立刻趕去,就幾句話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劉月茂能拖延這麼長時間,眼看着外頭的太陽越升越高。
鳳汐花幹脆開口直接說:“既然你認為我好,那就趕緊把聖泉的位置說一下,我好安心。”
劉月茂将手從她的手背上拿開,捋了捋頭上被翠柳束好的頭發,慢條斯理道:“不是我不想讓安心,而是我太了解他們兩個人了,我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兩個對我避如蛇蠍之人親自登門,還是在我清醒的時候,面對面、平心靜氣的與我坐在一起。”
‘嘭!’
任知青從凳子上跌倒在地。
苦祀急忙去扶,可任知青的眼神緊閉,嘴巴泛白,早已沒了神志。
原來這麼長時間任知青一直都在強撐着身體。
風既白封了任知青兩處穴位,對劉月茂說道:“快去拿些靈草過來。”
劉月茂眉頭緊皺,看了一眼翠柳,翠柳轉身離去,她站在原地身子有些發顫,“他靈草斷了?”
苦祀原來根本就沒有想過劉月茂會出手相救,可她示意翠柳去拿的時候,她錯愕了,她震驚了,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表達此刻她内心不平靜。
就如同枯死的老樹開出了新芽,看見了蘋果樹長出了桃子,那種不可置信打破常規,甚至讓她懷疑眼前的劉月茂究竟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劉月茂。
“昨日吃了,但可能是劑量不夠,或是他斷的時間太長,猛地一補身體反而比原先的需求更大,造成反噬了。”風既白松開任知青的脈搏,此刻他也沒什麼辦法,隻能等着靈草的到來。
“他靈草怎麼會斷?”劉月茂坐在凳子上,看着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任知青,臉色沉重,“是草場出事了?不是查到偷草藥的是劉勾,從他那拿回了不少草藥,怎麼還會變成這幅樣子。”
“小姐,拿來了。”翠柳抱着一筐草藥,将藥筐放在了地上。
這麼多...
怪不得昨日就算吃了那草藥今日還會暈倒,原來他們要攝入的量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