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樹生長在水池的不遠處,樹身粗壯,兩人合力才能抱住它,枯樹的樹幹散向四面八方,最為粗壯的一根,就是在懸崖的那根,這跟粗枝與其他樹枝向上生長的方向不同,隻有它是沿着地面生長。
風既白一步一步靠近不斷晃動、不斷有木屑掉落的樹幹,裡面還傳來有些奇怪的叫聲。
鳳汐花躲在風既白身後警惕的看着那節樹幹,她用手揪着風既白的衣服,說:“難道說這樹成精了?”
風既白掃了一眼被劈成兩半的樹,回到:“這樹就算成精了也早被你一掌就劈死了,應該不是。”
揪着他衣服的鳳汐花眨了眨眼,他是怎麼做到用這麼真誠的聲音回答她那麼離譜的問題的?
其實她早就看見,從那枯樹幹的樹洞裡偶爾漏出來的毛茸茸的尾巴,不過....她望着他的後背,她還蠻享受被風既白保護的這種感覺。
‘咚’
兩隻小耳朵漏在了洞口處,貌似是頭撞到了,耳朵又立刻消失在樹洞口。
‘咚咚咚’
接連頭撞到樹的聲音,他們就見那小耳朵忽閃忽現的,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還沒等他們走進,一隻松鼠腮幫子裡面鼓鼓的,從樹洞裡鑽了出來。
它看着風既白二人,絲毫沒有畏懼,鼓着腮幫子,站在樹幹上,晃動着它的大尾巴,似乎是等着他們過去。
風既白見沒有危險也就站到了一旁,他看着松鼠的腮幫微微有些疑惑,救它的時候分明沒有感覺到它身上有靈力,可為何現在又在它身上感受到了靈力的感覺?
鳳汐花上前走了兩步,見那松鼠還沒有跑,于是蹲在它的面前,松鼠見她靠近,也向前走了兩步,她伸出手掌,放在草地上以示友好,松鼠像是非常高興她這個舉動,晃動這它蓬松的大尾巴,飛快的朝她的手跑了過來,鳳汐花壓抑着想要撫摸那晃動在她眼前的毛茸茸的大尾巴,靜靜的等待着松鼠跳到她手上。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這隻松鼠在她的手指尖處就停了下來,用兩個小爪子不停的在它嘴裡扒拉着什麼。
鳳汐花看到那一張一合的小嘴巴裡冒出的幽光。
這是.....靈力!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本以為希望落空這次要空手而歸,沒想到居然這麼突然的出現在她面前!她咽下吐沫,緊張的看着小松鼠的動作。
隻見那松鼠努力的用小手扒拉着嘴裡的東西,好一會兒,掏出來了一個像冬棗一樣大的綠色果實,放在了她的手上。
她看着手上那個發着幽綠色熒光的果子,轉頭望向了風既白,風既白也盯着那個果子,松鼠見她已經拿着果子了,然後轉身朝着風既白那飛快的蹦去,它又用爪子掏了半天,把另一側腮幫子裡的果子交給了風既白,沒了果子的腮幫子恢複了正常,它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的,直立着看着他們像是在觀察他們的表情。
“是這個果子麼?”
“嗯,是它,我能感受到這裡面的靈力非常充裕。”他用手捏了捏這果子,沒想到居然是軟乎乎的手感。
他胸口的花這次并沒有亮,不知道是抽過風既白身上的靈力還是受到鳳汐花血的壓制,這次乖乖的雖然讓他感覺到它的躁動,可這朵花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
鳳汐花欣喜若狂,難道說這個就是聖泉?可為什麼是果子?
她的餘光看到小松鼠又跑回了那樹幹旁,然後回頭看着他們。
它的意思是裡面還有?
鳳汐花大步走向樹幹,通過洞口朝裡看,果真裡面還靜靜的躺着幾顆跟她手中一模一樣的果實。
鳳汐花試着用手去掏可是洞口太小,她的手根本伸不進去,于是她又将目光放到松鼠身上。
“你能幫我們把那些都拿出來麼?”
松鼠歪頭看着她,過了好一會兒,像是理解到她的意思,于是非常靈活的又鑽了進去。
鳳汐花看着地上擺着的果子,加上他們手中的兩顆,一共六顆。
其實是七個,不過風既白把其中一個分給松鼠了,讓松鼠叼走了。
鳳汐花滿意的将這些果子裝進了小口袋裡,塞進了懷裡。
“走吧,咱們出去吧,既然已經找到東西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又說到:“既然這裡有風吹過,應當還會有其他地方能通往外面,走懸崖你帶着我也不好上去,萬一走到一半那朵花又蘇醒,那可就危險了。”
風既白指着這個山體内最深最暗的地方,說:“風好像是從那裡刮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