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也不會帶他們去,你想都不要想!”苦祀一字一句顫抖的說道。
古峨臉色立馬變得不高興,他重重的将酒杯摔倒地上,酒杯碎了一地。
侍衛、宮女立刻跪了一地。
沉默,嚴肅....殿内沒有一人出聲.....
“苦祀!你好大的膽子!不要仗着我寵你,你就敢對朕這麼講話!”古峨踢開身旁的宮女,走到台階旁指着苦祀的腦袋說到。
“我膽子大不大,您不是早就知道了,您要是覺得我以下犯上,那就命人殺了我!”苦祀紅着眼眶死死的盯着古峨。
古峨更惱怒了,可他并沒有因此對苦祀做出懲罰,反倒是不斷地踢打身旁的那名宮女,宮女身子脆弱,撐不住兩下就暈了過去。
苦祀起身沖到台階旁,結果立刻就被三五個侍衛抽刀架在了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别打她了!”苦祀眼眶的眼淚越聚越多,她沖着古峨大喊道。
古峨聽後又重重的踢了已經昏死過去的宮女一腳,大喊道:“朕是王上,朕想踢誰就踢誰,朕想殺誰就殺誰,輪不到你指摘!”
“我錯了,你别再打人了。”苦祀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一個勁兒的嘴裡說着‘我錯了,我錯了....’
鳳汐花見狀,立刻沖到苦祀身旁,将她護在懷中,說到:“王上,最近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太多,苦大人好久沒有睡過好覺了,這會兒情緒有些失控,無意沖撞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
古峨看見有人跑過來替苦祀求情,他眯着眼睛,渾身上下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他像豹子一樣靠近二人,他的目光落在了鳳汐花的臉上,一絲震驚從他眸子中劃過,很快又被他隐藏了起來,“你....”
鳳汐花緊忙說道:“王上,我是六殿下的遠房親戚,我知道在這裡沒有我講話的份,我隻是不想讓您二人生了間隙,畢竟苦大人不是您的貼身侍女,還有官職在身,隻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苦大人着實有些疲憊,這才言語冒犯了您。”
古峨定睛看了看她,咽下了要說的話,他擺了擺手,走下台階,伸手扶起苦祀,沖着鳳汐花微笑道:“原來是遠方親戚,風龍國還真是人傑地靈,我剛才也沒看清你們的面龐,如今仔細一瞧還真都是鳳毛麟角的俊美青年。”他垂眸掃了一眼滿面淚光的苦祀,輕聲歎道:“苦祀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雖然是我的侍女,可她就如同我的子女一樣,沒什麼區别。”
他指着身旁的兩個侍衛說到:“将苦祀帶回她的房内,讓她閉門思過兩日,這大好的日子,被她這麼一鬧真是掃興,讓她回去好好反思她的過錯。”
苦祀掙脫了他的手,眼眶通紅,咬着牙鞠了一躬,擡步轉身離開。
古峨也沒有尴尬,他微笑着看着鳳汐花,“真是讓你們見笑了,将她培養的如此不講禮貌,是我的過失,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鳳汐花笑着回到:“哪裡,王上不都說了,拿苦祀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看待,這父親教訓子女,哪有什麼過失不過失的,更何況苦大人的為人,我們也清楚。”
古峨哈哈一笑,道:“你們不介意就好,來人,将美味佳肴端上來,咱們接着為你們接風洗塵。”
說完,他又坐回了座位上,鳳汐花也回到了風既白的身旁。
她轉頭想跟風既白講話,結果發現風既白一直盯着古峨,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也朝着古峨看去,古峨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視線,朝他們看過來,然後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示意,風既白這才收回了他的目光,鳳汐花微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回敬了回去。
一口辛辣的酒下肚,沖散了一些她心中的焦慮,僅僅這麼一會兒就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苦祀情緒突然的爆發,她與古峨的争吵,讓鳳汐花的腦袋嗡嗡直響。
很快殿内又恢複了歌舞升平的模樣,連地上酒杯的碎片都被宮人打掃的一幹二淨。
鳳汐花借着舞蹈旁的樂器聲,悄悄的靠近風既白,問到:“怎麼了?”
風既白皺着眉頭說道:“這個古泉王.....有問題.....”
鳳汐花又朝古峨看去,結果發現古峨也在看她,她立刻掩去眼眸中的驚訝,換上了一副微笑的模樣,古峨也同樣掩去了眼眸中的探究,回以笑容。
“他怎麼了?”
“他身上沒有靈力。”
鳳汐花眨眨眼,不解道:“沒有靈力怎麼了?”
“曆代的古泉王,都應該是擁有靈力之人,這是古叔當時跟我講的,可如今坐在咱們面前的人,我感受不到他身上一絲靈力的波動。”
鳳汐花心中不知為何一沉,不過很快她就說道:“也許是他們繼承的規矩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