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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唐棠剛從短暫的午覺中掙紮出來時,眼睛還未能看清一切許是還有困意壓在上眼皮,手機叮叮叮持續發出聲音,手住蓋住自己下半身的被子裡摸索着拿起手機查看,原來是來自朋友們的邀約。
舒蘇不知是不是坐在家裡突然靈光乍現,要不怎麼想着這個天氣出去放風筝呢?
唐棠放下手機,由肩膀支撐起的雙手拍在臉上,上下來回搓了好幾次,勉強清醒,午覺有時也不見得是休息也可能是越睡越累,唐棠靠意識去驅動雙腳套上拖鞋直起身來,走到窗戶旁把它往兩邊打開,讓頭伸長趟出去,天上依舊是陰雲但大概率不會下雨,有風,伸出去的頭發被風吹的啪打在臉上,好吧,我承認這個天氣能想到放風筝的人肯定是個有意思且豐富的人。
被風打幾下就清醒了,唐棠把頭發熟練的紮起低雙馬尾,再次把這個房間的通氣口關上,重新坐回床上屁股壓上被子雙腿盤起再次拿起手機。
糖:現在去嗎?
酥酥脆脆:嗯!!大家準備一下我們就出發吧!!
于漾:糖糖沒有自行車,我叫老周開他的小毛驢來帶你@糖@zy
zy:ok
糖:麻煩了【謝謝】
這就不得不馬上又離開這個溫暖的被窩了,唐棠從衣櫃中拿出一件外套套上,再帶上一頂徐姨自己編織的帽子,白色配彩色系,再去給背包裝上雨傘素描本和筆跟小型顔料盒,不知道用不用得上,背包裡還有一件外套躺在裡面但唐棠卻不知為何不打算把它拿出來。
可以出門啦,唐棠本來是要親口跟倆口子說要出門的,但他們都在房間裡門還關着估摸着是沒醒呢,隻好在手機上發。
唐棠就站在門口那等周言,嗯…是不是得告訴他我已經出們了呢?這會不會感覺有點像催促人家?唐棠握着手機在群聊的界面思索猶豫。
指尖剛碰上鍵盤,近身旁在這時傳來聲音,“走吧。”
唐棠熄滅手機把它塞回口袋,接過周言的頭盔,不用把帽子摘下直接上一套防護。
好啦,車子一啟動風吹過來,徹底是清醒,沒有一點要犯困的意向,風的魔力。
到達地點時,我們已是最後倆人,其餘的都在等待還有兩隻風筝。
“糖糖~口袋借一下呗~”舒蘇過來唐棠的身旁問道。
唐棠不明所以但還是把口袋裡的手機掏出來握在手上,空出口袋來。
“嗚謝謝,出門的時候根本沒想到這麼冷,我忘記了我在家裡的時候是在烤火啊,溫度有差啊。”舒蘇雙手伸進唐棠的口袋從後面看就像她把唐棠抱住了一樣,雖然中間還隔了個書包。
果然不把那件外套拿出來是對的,這不就用上場了,“背包裡面有一件外套我給你拿出來。”唐棠說。
舒蘇在口袋裡面的手重新探出來,唐棠把背包滑下繞到前面拉開拉鍊從裡面掏出外套遞去給舒蘇。
舒蘇接過麻溜的馬上套上,“謝謝,救了我一身皮。”
唐棠重新把背包背好,頭盔還沒摘呢,周言在一邊等着也不開口,唐棠趕忙把頭盔搞下還回給周言。
于漾的叫喊聲在不遠處傳來,“你們過來啊。”
“好。”
“我帶了顔料和馬克筆,我們可以在風筝上寫字或者畫畫。”但所有人都走進到身旁,于漾蹲在地下擺弄着風筝說道。風筝是純白的可以在裡面進行随意繪畫。
唐棠見夏晴柔也蹲在地上,本來和她之前還隔了個周言,周言現在移動到别處,正是好時機,唐棠往側邁一步到夏晴柔身旁蹲下。
夏晴柔本在擺弄風筝,沒擡頭去看他們,自然也不知道旁邊站的是誰,感受到視線以平視傳來,才向左看去。
唐棠蹲下後一直看着夏晴柔的手,她手指突然停下沒了動作,唐棠不解順着手看到她的臉龐,原來是在看我。
四目相對,倆人無言隻是默契笑笑。
“你們自己選個小區域自個創造吧。”于漾說。
“我來寫個身體健康,再來畫個小魚幹”舒蘇從盒子裡拿出綠色的馬克筆,在風筝的一側寫下身體健康,邊寫一個字就邊說一個,後繼在身體健康的旁邊畫了一條小魚,一條藍色身體黑色眼珠的小魚兒。
于漾畫了四個小人,哥哥妹妹爸爸媽媽,小妹還穿一條彩色的裙子。
周言畫了三隻小鳥,綠的黃的藍的,你還别說,這哥們畫的真是不錯,怪生動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飛翔而出。
一隻紅色帽子和紅色圍巾的雪人四周圍繞着五顔六色的小花朵,這個是夏晴柔繪畫的,有種冬天也有彩虹的感覺。
嘿,這不美術生對上口了,大家不約而同的留了一大塊給唐棠,用顔料畫了藍天白雲草原樹,玫瑰花盛開飄向各地。
于漾和周言負責起飛,三個小女生就隻負責跟随奔跑,夏晴柔手裡還架着熟悉的相機。
跑起來風還是怪厲害的,像是穿透了身體,唐棠跑着又不禁想身體能否抵住這風,是安然無事還是咳嗽噴嚏,不過這不是我們能想到的,但也不重要,我們本不就是一群追風的少年。此刻的快樂我很喜歡那就是了何必在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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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下旬,是已經要穿厚衣服的季節,城市好像慢了靜了,冬天真正的來臨了。
周五食堂,冬天的學校食堂倒顯得是個溫暖的地了,多是來自人的熱鬧和飯菜的煙氣,b區的飯菜也是比以前的好吃要多,可能是換了一批廚師也可能是廚師們想開了,這當然也不重要反正好吃就行。
“生日快樂啊~,鐵汁。”夏晴柔見于漾過來坐在她正對面便打趣一聲。
“ 嘿嘿。”
唐棠原本在扒飯,耳朵被塞入下夏晴柔的這一段話,筷子把米飯往裡進的動作停止,米飯就這樣被塞進嘴裡還沒被嚼碎,唐棠轉頭看向她們,生日啊得送點什麼吧,送什麼呢。
舒蘇聽見這話時嘴裡也是在嚼東西,光速的嚼完了才表示出震驚,“今天你生日?”
“對啊。”于漾聲音平靜無起伏的回一句。
唐棠保持着剛才的動作到現在終于記起嘴裡的米飯,牙齒上下運動起來。
“那明天是老周生日咯。”舒蘇接下一句。
“嗯,你說我倆這也挺有緣分的哈,差一天就同年同月同日生了。”于漾“滋”了一聲感慨道,又拿手去碰了一下周言的肩膀,“哎,大一天也是哥,叫我一聲于哥呗。”說完還不忘沖着周言挑眉。
“吃你的飯吧。”周言左手搭上于漾落在肩膀上的手抓起來放回桌子上,直勾勺的盯着他的眼睛說道。
于漾不語,隻是拾起筷子伸向周言的菜裡夾走了一塊排骨,就着周言的目光,張嘴故意做出“啊”的聲音然後把排骨放進嘴裡,得意的搖搖臉。
于漾估摸着周言接下來就是往自己的菜裡夾走一塊,這才顯得公平,隻是沒想到,接下來的根本不按他估摸的走,周言沒有夾,反而還把自己剩下的排骨都夾過來給了于漾。于漾一時還有點不好意思了,“幹嘛,今天這麼好?”
“我平時對你不好?”周言沒回隻是反問。
“好好好,謝謝言哥~~”于漾又夾起一塊排骨塞進嘴裡。
“明天周六,再一起給你和老周過啊。”夏晴柔說道。
“沒事啊,給老周過就行,明天去老周家呗。”于漾回她。
舒蘇轉開保溫杯的蓋子仰頭喝下一口裡邊裝着的紅棗奶茶,“我好像都沒去過老周家。”
“除了羊羊都沒去過啊。”夏晴柔見她喝水也覺得有些渴,繼而拿起自己的水杯子喝幾口。
“人為什麼不能冬眠呢,犯冬困了。”舒蘇長長地打個哈欠連帶伸了下大懶腰。
“嗯,贊同。”唐棠附道,很難不贊同,冬天的早上都是和床跟被子的極限拉扯。
人類如果要冬眠那估計大多都是在棉被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