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座位還是空的,唐棠看去教室的門,有些緊張,不過幸好她趕在老師來之前趕回來了。
後來也沒再跟她說過話,隻不過隔天來上課的時候,我的桌子上面出現了一瓶豆漿,教室就她一人。
我拿起豆漿喝了一口,坐下,對着她的後背說了句“謝謝”,她沒回應。
蔣彩彩搖搖頭,拒絕了對方的薯片。
唐棠收回目光去繪畫,不過也沒過幾分鐘,手臂又被夏晴柔戳了戳,唐棠撇去一眼,幹嘛?
“看,下雪了。”夏晴柔身子湊近她,眼神看向窗外下巴揚起示意。
唐棠眼睛微不可覺睜大了些,馬上轉頭看向窗外,冬天的雪終于如約而至。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大學,來得無聲無言,像是某個為許久未曾相見的朋友偷偷來到你背後拍了拍說“我來了嘿。”
真是怪驚喜。
“下雪了!!!”教室裡不知是哪位同學大喊了一聲,惹得全班人都看向窗外,台上的老師也不例外。
刑老師一下子就抛棄掉了她手中的書本,走進窗邊,“真下雪了啊。”她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一瞬間,教室的窗戶邊都圍滿了人,其實大家是想沖到走廊的,奈何老師在。
煙鹽雖每年都下雪,但今天這陣雪卻是近幾年最大的一場。
“要不要下去玩~?”刑老師說。尾字的玩能明顯的聽出上揚。
這話一出,班裡人瞬間雀躍起來,“謝謝姐!!”迫不及待的跑出門去。
“诶,穿衣服啊!!真是,學習要給我拿出這态度就行了。”刑老師不免歎了口氣。
唐棠沒急着跑,自然是在最末尾,也不止她還有夏晴柔和舒蘇以及她的同桌,不知她叫什麼名字,好像是姓蔣?
“去年整個冬天飄的雪都沒今天的大。”夏晴柔說。
走完走廊,到樓梯下面,前面奔湧出來的隊伍估計已經在操場裡撒野,腳步沒踏下幾節台階,後方傳來另一群人的腳步踩在地闆上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跑,還夾帶着說話聲。
别的班的。
唐棠向後看了眼,手就被夏晴柔牽住,被帶着往下一個台階,唐棠看她,随後牽着的那隻手握緊了力度。
“跑下去吧。”舒蘇說着做勢要去拉同桌的手,同桌并未有動作,“彩彩?”被叫名字後才把手握住舒蘇的手指,舒蘇隻是彎了下嘴角,沒再說什麼。
四人一同跑了下去。
2樓的台階跑起來也快,很快便到達了地面。
從下面看雪飄的還要大一些,大樹小樹們沒幾個小時不見就已經白了頭,地面看來也很快就要積成白乎乎的被子。
唐棠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接住一捧雪,看向夏晴柔,天氣确實很冷,但與她緊緊相握的左手卻有暖意。
“好久沒見過雪了。”唐棠說。冬天是媽媽最喜歡的季節因為會下雪,不知道她在不在看。
“這裡倒是年年下雪。”夏晴柔說。
那媽媽應該會喜歡這裡。唐棠想。
舒蘇跑去撿了一個樹枝,把地上薄薄的一層雪當成白紙,往上面描繪出一個笑臉的形象,“柔柔,看,這是你。”
夏晴柔還是牽着唐棠的手,唐棠也沒有要撒開的意思。
“還挺像的。”唐棠隻看一眼便笑着說道。
“有天賦吧。”舒蘇求誇獎。
唐棠神情嚴肅回:“不學畫畫真是一大損失。”
“這話就有點太假了。”舒蘇說。
“诶,彩彩,你也過來看一下诶”舒蘇才想起來後面還有一個人。主要她太安靜,很輕易的就讓人忽視了。
原來叫蔣彩彩,唐棠心中想道。
蔣彩彩本來是想走開去别的地方的,她們是朋,友自己在這裡太不自在,但是要不要跟她們說一聲?畢竟剛才還牽手了,雖然别人可能是出于禮貌的意思一下。
雙手緊緊捏住外套的兩角,不知是冷還是其他。聽見舒蘇說話才去到她們裡面。
“是不是還挺像她的?”舒蘇問。
“嗯。”說完。蔣彩彩就有些後悔為什麼要發出“嗯”這個像是從喉嚨發出的啞音,好難聽。她們怎麼不說話?
“我們去那邊吧,看他們在幹嘛。”舒蘇說。
剛才大家都是蹲着的,現在站起來,蔣彩彩站起來手恰好注意到唐棠和夏晴柔牽住的手,沒忍住随着視線多注意兩秒。
她們朋友之間真好,不過,她這麼好的人就值得身邊都是這樣的人才對。
“你冷不冷?”舒蘇眉頭有些帶着不滿,因為她注意到蔣彩彩單薄的衣服,就一件校服加羽絨服,羽絨服一看就是穿的時間有些久的,倒不是看着很舊,就是有些小,穿的特别緊。
脖子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舒蘇把自己的圍巾摘下給她圍上,“幫我保管一下,等下回班再給我好嗎?”
圍好後,舒蘇還拍了拍她肩頭。漬,還真是瘦。
“好的……”圍巾上還殘留着它主人的氣味,蔣彩彩低下頭把下巴埋進去,鼻子嗅了嗅氣味,有股淡淡的山茶花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