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拆了禮物後給每個人都單獨發了條感謝的信息,給夏晴柔發消息時,又想起那張單人照,便問。
糖:偷拍技術很好哦,柔柔同學。
肉肉要吃肉:「心虛心虛」你看見啦,不小心點到了,嗚嗚。
唐棠垂下睫毛彎了下眼角。
糖:沒事,拍好看就行。
糖:給我發過來好吧。
肉肉要吃肉甩了幾張照片過來。
原來不止一張啊,唐棠轉手轉發給徐蝶女士。
可以許願的蝴蝶:多拍。
糖:婉拒了哈。
-
谷雨。
清明過後的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中午的太陽在下午放學後又翻起臉色轉變成了下雨。唐棠倒高興這雨來得及時,中午悶得厲害,下點雨吹吹小風正好。
她屬于那種不耐熱又不耐冷的類型,夏天下雨,冬天出太陽,對唐棠來說是最舒服的。
夏晴柔就不同了,一點熱都耐不得,一熱小動作就變多,上課時不寫字的手總忍不住玩點什麼,有時搞出小聲音,唐棠受不了就去敲敲她的手,她便停下。
下樓時。
看見蔣彩彩站在那兒不走,手上空空。
三人走進她,“沒帶傘嗎?”舒蘇問。
蔣彩彩聽見聲音往後閃退了一步“嗯”了聲。
唐棠發現她總是穿着校服外套,熱得出汗了也不脫,也不知道難不難受。
“那我的給你吧,下周一還給我就行。”夏晴柔主動把傘遞給她說道。
蔣彩彩停頓了下,但雨聲在耳邊越來越大,她猶豫了下還是緩緩伸出手接過來,要不然不知道這雨何時能停“謝謝。”她說。
舒蘇撐開傘向前走進雨裡,似有什麼心靈感應式的向後看,恰巧和蔣彩彩對上目光。蔣彩彩立馬下巴回縮垂下目光,又小心翼翼試探性的掀開眼皮往上看了一眼。
幹嘛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又不會吃掉你,舒蘇思考了下還是對着她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蔣彩彩再度躲開她的眼睛。好嘛,不看就不看,舒蘇撇了下嘴,收回視線。
唐棠這傘還是黃色的但是沒有小鴨子,媽媽喜歡色彩度飽和高的顔色,雨傘喜歡黃色的,裙子穿白色的,衣服褲子喜歡彩色的。而唐棠完美的避開了這些,她常年都是黑白灰三色最多。
雨傘夠大,剛好能保護兩個人不會被雨淋到。
跟那次圖書館下雨的畫面有些相似,夏晴柔又閃起了一些畫面。
舒蘇的雨傘向她們的雨傘貼近,再度提起這個話題“你們有沒有覺得于漾和周言怪怪的?”
知道原因的兩個人腳步一頓,馬上又回複“是有點…”夏晴柔還挺想跟她說道出真相的,但那兩位正主沒有要出櫃的迹象,她們也不好先說什麼。
“嗯。”唐棠附合道。
算了算了,舒蘇把胡思亂想的猜想驅散,說起另外一個話“明天陪我去商城買東西吧,我爸媽紀念日。”自從這兩人忙于工作後對就這些儀式感就淡了點,她想給她補一下。
“好啊好啊。”夏晴柔說“叔叔阿姨感情可真好啊”她不禁感慨,上次去她家時的一段場景還曆曆在目。
那次,阿姨不小心把端着看的碗打碎了,連帶着湯灑了一地。夏晴柔當時就坐在飯桌上,她先是被“砰”的聲吓了一跳,看見叔叔一點沉重的走過來心跳更重了。
她害怕接下來會有熟悉的争吵。
“為什麼這點事都做不好,我娶你有什麼用?”的話浮現在耳邊。
可事實并沒有,因為這并不是發生在她的家裡。
叔叔隻是很擔心的去查看阿姨的手“沒事吧。”他皺着眉頭一臉擔心。
“沒事,就是把湯給撤了。”她歎氣。
“沒事就好,要端湯你叫我嘛,快去那坐着。”叔叔将她拉出在一旁,自己則去收拾。
夏晴柔就頓在那裡看着這一切,她記得這一幕好久,那是她第一次意識到。
原來愛不是指責,而是包容,不是推卸責任,而是共同面對,不是一味的推卸責任,而是一同解決問題。
她那時想。父親,你以前總說你在外是一位多麼成功的人士有多麼大的成就,是一位實在的成功者,可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無論是作為丈夫還是父親亦或者兒子。
但論僞裝和虛僞你确實是赢了。
舒蘇也想到了自己老爸那個模樣,不禁開心的笑起來,就是有點木不會搞浪漫。
唐棠也笑了,也不免想起“梧桐樹”很容易耳朵紅,記得有一次,媽媽主動在外面親了一口爸爸,爸爸的耳朵立馬就跟壁虎一樣變了色,目睹了的唐棠覺得神奇“爸爸,為什麼你的耳朵可以跟壁虎一樣變色?還可以變别的顔色嗎?”
媽媽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爸爸的耳朵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