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牧新也不在意心聲不心聲的了,把他從肩到手摸了個遍,确認完全沒缺胳膊少腿後總算放心。
“你下午請假了……呃,我聽别人說的,剛好我也要過來,剛好看到你了就順便看看。”
“那你現在是——”
“現在?”牧新低下頭,自己那雙手正緊緊握着許知霖胳膊。
他慌張地松開又趔趄兩步退回到輪椅上,“人生地不熟的,看到熟人太激動。”
許知霖點頭,就當應下了。
牧新周圍很少有這種三兩下都不說話的人,他也隻能想法子努力找個話題,“我聽說你家裡人病了?怎麼樣?嚴重不?缺錢嗎?”
話太多,許知霖低頭按了按額角,“你等我一會兒。”
“我可以和你一塊。”
見狀許知霖也沒再多說,“我去打水。”
“哦,那我等等。”牧新真誠地眨眨眼睛,又說:“對了,我家裡有活缺人,很輕松的,你要不要去幹?”
“都行。”
任務就這麼輕松地完成了?
等到牧新跟着到病房外,他還是沒想明白。
總有一種許知霖的人設和原著不太符合的感覺。
明明他都能讀心了,應該更了解主角才對,怎麼哪哪都不太對。
牧新一個月沒怎麼轉動的腦子不願意繼續想下去。
原著的中學内容提的并不多,人物性格多半也不怎麼完善,現在覺得不對應該也很正常,吧?
牧新一通頭腦風暴無人知曉,許知霖的視角看過去也隻是他時不時搓着手,應該是在想什麼。
“你現在還忙其他的嗎?”
牧新才想起自己還有個理由是自己過來也有事。
于是無中生友:“現在沒,我有個朋友剛好在這住院,已經探望完了。”
他緊緊跟在後面,想象着許知霖的這個奶奶應該是怎麼樣的。
大緻内容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一個七十多歲彎腰駝背,瞎了隻眼的慈祥老婦。
——“不要臉的,死窮鬼杯子都舍不得買一個,錢留着湊棺材本嗎!”
牧新在門口瞪大了眼睛。
……應該,不是許知霖他奶奶吧?
“你喊他來,死缺男人的,沒用的孬貨!”
牧新從許知霖身後探出眼睛,病床上裹着套睡衣的人一腳被吊起,上半身側躺抓着對床的被子,甩得特有精氣神。
“奶奶。”許知霖顯然習以為常,非常平靜。
牧新天塌了。
許素潔的人設不對吧?
他還不死心,又看見許知霖在給她整理被子,“别鬧了,杯子我再買就是。”
對床的人翻了個身,罵道:“死老太婆屁本事沒有,就會張着個嘴亂叫。”
“賤人,你有本事别——”
“好了。”許知霖顯然依然見怪不怪,拆出新的紙杯毫不急躁地倒好水,“醫生說靜養恢複得快。”
許素潔這才作罷,隻是偶爾還要給對床一個眼刀。
牧新在門口抽了又抽,直到查房的醫生叫他,他才慢吞吞地移到許知霖旁邊。
“許知霖……”
“嗯?”
床上的許素潔倒是很快注意到牧新,一臉古怪地看着他,“哪來的小孩,穿這麼好一身,也不怕被搶劫。”
牧新直接被堵得一嗆,“……也不至于。”
“班裡同學,我一會兒和他一起走。”許知霖及時打斷即将繼續下去的對話。
牧新就僵硬地笑兩下,“奶奶好。”
“嚯,你這三棍子打不出悶屁的,交的朋友還挺懂禮貌。”
[還不是朋友。]
牧新聽見有些不樂意,趕緊在許素潔面前刷好感值,“奶奶,我們是同學,也,算朋友吧。”
現在不是,以後必須是。
許素潔好感值刷失敗,她直接挺起上半身去看牧新,“他哪吸引你啦?”
注定變成龍傲天算嗎……
答不出來,畢竟實打實算起來,他認識許知霖不超過一周。
牧新都快把許知霖的背影盯穿了,期望他再次解個圍。
終于許知霖那邊的雜物收拾好,他轉頭看到牧新快要撐不下去的表情,歎了聲。
“奶奶,我得走了,晚上還有課。”
“行。”她向後一倒癱在枕頭裡,說:“明天把出院手續辦了,我看到那個賤人就睡不着。”
“再說吧。”
敷衍完,許知霖順着牧新的意把他推了出去。
“既然不想來,為什麼要跟上?”
“我無聊啊。”左右确定許知霖并沒出什麼問題,牧新繼續說剛才的事,“我說的那個活,你幹嗎?”
許知霖按下電梯,低頭看着他在那掰手指,不禁一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牧新裝傻含糊兩句,仍然不放棄,“你到底幹不幹?”
“我在路口的超市兼職,可能沒法去你家。”
“你把現在那個辭了。”牧新着急着說出來,發覺這話似乎還帶有命令的意味。
很好,又一次對主角大不敬了。
“也可以不用……”
許知霖打斷他的思緒,“你家打算給我多少錢?”
“嗯?”牧新預料中,主角感到被羞辱于是憤然撂下他就走的橋段并沒有來,反而有點峰回路轉。
“那算了吧。”沒得到回應的許知霖說。
“不能算。”牧新拉住他衣擺,掏出手機給他看文思沂發來的東西,“兼職服裝模特,如何?放心,都是些很輕松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擔心不穩定,後面會給你安排其他的活,不喜歡就給你換。比你去超市輕松,而且賺的還要多一點。”
至于後面還能安排什麼活,牧新隻能去拜托溫柔大方的文女士想辦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