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票很順利就被找到了,就在唯一的男性嫌疑人——野田将的内襯口袋裡!
兇手被押走時,難得沒有發揮出作用的江戶川柯南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麼要襲擊桐生花(受害者)小姐?”
野田将看了一眼桐生花趴倒的桌子,沒有說話。
就在衆人以為要等到結案後,看警方通報才能知道兇手的作案動機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同事——香取由奈惠突然遲疑地問:“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桐生的前男友?我看過你們以前的合照。”
這一句話像是點燃了野田将心裡壘起的柴火,他冷笑一聲,不屑地說:“她竟然還給你們看過我和她的合照?我還以為那個無情的女人,早就在找到新歡把我一腳踹開之後,就把我們之前所有美好的過往一把火燒掉了!”
“無論我有多愛她,無論我多麼低聲下氣地向她道歉祈求複合,她始終不肯看我一眼!她心裡隻想着那個男人,那個要從長野過來找她的鄉下男人!”
既然已經開口了,野田将索性把心裡的話一口氣說完。
“我今天本來是照舊過來找她複合的,可是她不僅不答應,還說她的新男友從長野過來找她了,等一下他們還要一起去情侶餐廳吃晚飯,要我趕緊走,不要讓她男朋友誤會這種話來刺激我。”
“我不想讓她和那個男人一起吃飯,但是我攔不住她。所以……所以我想着,隻要她動不了就好了……”
野原将忍不住流下眼淚,哽咽地說:“我隻是想讓她别走,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手裡就拿起了旁邊裝票的鐵盒子。然後……然後我又看到了她單獨放在另一邊的車票。車票已經用過一次了,上面寫着是長野來的……”
“那張車票被她單獨放在另一邊,那麼特殊……我嫉妒,我實在是太嫉妒了……他得到了桐生的愛……嗚……”
……
案件到此結束,毛利蘭站在清水清衣身邊唏噓不已:“這樣的愛情真是令人遺憾,野原先生看起來真的很愛桐生小姐,隻是用錯了方式。”
江戶川柯南抱着腦袋說:“這才可怕不是嗎?隻是因為得不到愛就要殺人,可是對于這種人來說,要表現得多愛才算愛呢?”
“柯南又在學大人說話了。”
“是小蘭姐姐太幼稚了。”
“你說什麼?晚上我在你的飯團裡放葡萄幹哦。”
“我錯了小蘭姐姐!我不要葡萄幹。”
清水清衣看了一眼這對關系親密的“姐弟”,轉身詢問還在和毛利小五郎說話的目暮警官:“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目暮警官反應過來,笑呵呵地對她說:“啊,還不可以,清水小姐還需要和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說起來這次多虧了清水小姐,我們才能這麼快破案,所以清水小姐也是偵探嗎?”
清水清衣疑惑,這個“所以”是怎麼得出來的?不過她還是禮貌地搖頭:“抱……不是。”
她下意識又要說“抱歉”,好懸及時想起了好友江戶川亂步的告誡:不要随便道歉。
她奇怪的改口隻有江戶川柯南一個人注意到,但這也不是值得注意的地方,他更在意清水清衣這個人本身。她身上有一種很特别的氣質,哪怕站在犯罪現場、被當成嫌疑人也冷靜得不像話,就像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面一樣。
江戶川柯南本來就不是會克制好奇心的人,他想到了問題就立刻想得到答案,于是哒哒哒地跑到清水清衣腿邊,擡頭好奇地問:“大姐姐,你是做法醫一類工作的人嗎?感覺你見到這樣的事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清水清衣低頭,半蹲下認真地回答:“我不是法醫,習慣犯罪現場是因為我有一個好朋友是偵探,我給他當過一段時間的助手。”
江戶川柯南眼睛一亮:“福爾摩斯和華生!”
清水清衣想了想,搖頭:“他比福爾摩斯更聰明,但我不是華生,也做不到比華生更好。”
江戶川柯南一邊激動,一邊糾結。激動于這個世界上有比福爾摩斯還聰明的偵探,糾結于這個世界上竟然有比福爾摩斯還聰明的偵探。
最後,他拉住清水清衣的袖子,故意說:“我不信,除非你讓我見見。”
清水清衣遲疑了一下,商量似地說:“我今天剛來米花町,現在就回橫濱似乎有些太快了。”
太宰先生大概會調侃她是離不開家的小baby。
“那就下次!”江戶川柯南立刻就想把行程定下來,“我們交換聯系方式,你什麼時候回橫濱告訴我一聲,我跟你一起。”
“可以。”
江戶川柯南剛把清水清衣的聯系方式輸進手機裡,忽然有一雙從天而降的手把他掐腰抱起來。
“柯南,不可以對大姐姐提過分的要求哦。”毛利蘭先是教育柯南,然後抱歉地對清水清衣說:“不好意思,柯南有些太調皮了。他很喜歡推理一類的事,一提起這些就很容易激動。”
清水清衣站起來,搖頭道:“沒關系。”
*
一行人坐着警車去了警局,在警局的時候江戶川柯南等人又遇到了一個熟人。
“安室先生,好巧。”江戶川柯南一見到安室透就像貓看見了魚,從車上蹦下來,跑過去和人說悄悄話。
這時,毛利小五郎和做完筆錄的清水清衣一起走出來,看見安室透後驚訝地問:“你也遇到案子了?”
安室透解釋道:“不是,采購食材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飛賊,順便把他送來警局而已。對了,老師,我開了車來,你們要不要坐我的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