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其他人回應,他立刻腳步匆匆地離開了休息室。
清水清衣等人當然不可能讓毛利小五郎一個人行動,當即動身跟了上去。
吉川野郎的專屬休息室很好找,離片場最遠、最安靜的那一間就是。幾人到達房間門口的時候,驚訝地發現房門竟然是半開着,而裡面沒有一個人。
“這怎麼辦?”毛利小五郎遲疑地問,“沒有人在,我們也不能直接進去。”
江戶川柯南提出:“吉川編劇是被他的助理帶走的,那個助理或許知道吉川編劇的情況。我們可以去找那個助理打探消息,說不定他知道吉川編劇現在在哪裡。”
在場的幾人覺得江戶川柯南說的有道理,剛要轉身離開,清水清衣忽然說:“郵票。”
衆人一愣:“什麼郵票?”
毛利小五郎第一個反應過來,扒開其他人站到清水清衣旁邊:“在哪裡?!”
清水清衣手指向房間裡茶幾的桌腳,被木頭桌角擋住的地方露出一張像郵票一樣的紙片。
這下顧不上會不會侵犯個人隐私了,毛利小五郎沒有讓其他人進房間,而是自己一個人進去,拿随身的手帕撿起那張紙片。他對着燈光仔細比對細節,确定不是正常的郵票後,他聲音低沉地說:“我們報警報對了,現在要立刻找到吉川野郎!”
在警察到來之前,這事不宜聲張,所以找人的暫時隻有清水清衣等人。他們分頭行動,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去找吉川野郎的助理,田中成;清水清衣、早乙女信、毛利小五郎分三個方向尋找吉川野郎。
影視基地很大,考慮到吉川野郎應該不會想被人看到自己毒.瘾發作的樣子,他們重點在人少、偏僻的地方進行搜尋。
十五分鐘後,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江戶川柯南會合。
“我這邊沒找到。”
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也說:“我們也沒有找到田中成。”
“清水姐姐和早乙女姐姐還沒有反饋她們那邊的情況,我發消息問問。”
江戶川柯南拿出手機,手指剛剛按下開機鍵,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男人驚恐的聲音——
“殺人了!”
江戶川柯南第一反應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可是尖叫的内容讓他不能多想。他立刻拔腿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邊跑邊說:“這個方向的盡頭是道具間,小蘭姐姐報警!”
毛利小五郎的反應不遑多讓,他咬牙切齒地喊:“可惡的犯罪分子,竟然敢在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出現的地方紮堆犯罪!都給我等着進監獄吧!”
聽到“殺人”驚叫的人不少,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趕到時,道具間的門口已經站了幾個附近過來查看情況的人。他們每個人都像是好萊塢電影裡被定格的圍觀群衆一樣,震驚恐懼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江戶川柯南努力扒開人群,擡頭就看到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吉川野郎。
在吉川野郎的周圍,他和毛利蘭一直沒有找到的田中成捂着肩膀坐在一邊,旁邊是低頭癱軟在地的助理小姐;在不遠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岸本柳之名抱頭蹲在角落。
現場唯一一個站着的人是清水清衣。她隐約和這些人成對峙之勢,冷漠垂眸,手中拿着一本平平無奇的黑色封皮筆記本,整個人卻好似一把初露鋒芒的短刀。
江戶川柯南跑到清水清衣旁邊,焦急地問:“清水姐姐,出什麼事了?”
清水清衣沒有回答,這時門口響起了厲聲呵斥:“組織對策管理部辦案,閑雜人員不要聚集在一起,都散開!”
聽到警察令人安心的聲音,一直在角落裡裝蘑菇的岸本柳之名立刻彈射起跳,大跨步沖到警察面前,語無倫次地說:
“警察先生!他要殺他,她要幫他,她要阻止她和他。我無辜路過,他、她不信還要殺我,她救了我,她、他二打一打她沒打過。他死了,她是無辜的,我也是無辜的!”
被拉住一頓“她他她”輸出的警察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岸本柳之名的臉,不耐煩地把他撥到一邊:“演員面試繞口令去找導演,不要幹擾我們辦案。”
然後他走到看起來最像大反派的清水清衣面前,警惕地問:“你動的手?”
清水清衣擡頭看他,舉起手裡的筆記本說:“這應該不像有殺傷力的武器。”
警察身後,岸本柳之名滿頭問号:“我不是說了她是無辜的了嗎?”
“對了,别忘了我也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