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呢?在來的路上,羅恩已經向哈利解釋,正常情況下金色飛賊是不會追擊人的,它們躲着還來不及呢。羅恩懷疑有人在這三顆金色飛賊上施展了魔法,讓它們瘋狂地“追殺”斯科皮。同時羅恩不得不承認,能同時對獅院、蛇院還有鷹院三院魁地奇隊的金色飛賊動手,這個施展魔法的家夥有點名堂。
醫療翼的負責人龐弗雷夫人給三個男孩做出了診斷。不是輕傷,但也沒嚴重到讓兩個馬爾福一直叫疼到現在。龐弗雷夫人給哈利配了藥水,讓他喝下後就躺在病床上休息。她留哈利在醫療翼休息一晚,保證明天早上他就能正常去上課了,他的胳膊會恢複如初。
龐弗雷夫人原本是要給德拉科配上一份同樣的療傷藥劑的。但是精貴的馬爾福拒絕了,強烈要求龐弗雷夫人給他打上石膏,不然不能彰顯他受到的傷害。斯科皮有樣學樣也要龐弗雷夫人給他打上石膏。
龐弗雷夫人苦口婆心地勸說了很久,都沒能說服馬爾福家的男孩,最後隻能同意,按他們說的做。
兩個馬爾福被龐弗雷夫人安排去打石膏的功夫,哈利将納威的記憶球還給了他。納威誠懇地向他道謝。哈利則詢問納威什麼時候恢複。
“龐弗雷夫人說明天我就可以離開這兒了。”納威回答道。
兩個室友躺在病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了天。當納威聽哈利說到他們是因為斯科皮被金色飛賊追擊才受的傷時,他感到很神奇,又覺得害怕:“我從來不知道它是那麼危險的。我小看了它。”
“羅恩說這很反常。金色飛賊一向是躲着人的。”哈利說道。他沒有将羅恩那番有人對金色飛賊施法的猜想告訴納威,他擔心會進一步吓到這位室友。
“我聽我奶奶說過,意外總是能夠發生的。”納威說道,“所以我們需要格外的謹慎小心。”
哈利點點頭,表示贊同。這時候,德拉科、斯科皮帶着他們的石膏,跟在龐弗雷夫人身後走了進來。龐弗雷夫人給他們也安排了病床。德拉科的床位在哈利左邊。斯科皮的則在德拉科的左邊。而哈利右邊的是納威。
“好了,先生們。你們最好睡一覺。充足的休息對療傷很有好處。”龐弗雷夫人對傷患們說道,然後捏着額頭頭疼地轉身離開了病房,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德拉科走進病房的時候,納威就噤聲了。納威害怕這個斯萊特林同級生。龐弗雷夫人關上門後,納威立刻鑽進了被子裡,悶頭睡大覺,以最快的速度佯裝自己已經沉入了夢鄉。
德拉科根本沒有留意到納威的小動作,他嫌棄地看了自己的床位一眼,然後勉為其難地坐了上去。德拉科伸出沒有打上石膏的那隻手用力地拍了拍枕頭,讓它變得更蓬松。最後德拉科倚靠在枕頭上,扭頭對斯科皮道:“好了。來吧,說說是怎麼回事。”
“什麼?”斯科皮正低頭撥弄胸口上的石膏,思考着可以在上面來點印象派畫作。他聽到德拉科的問話沒能立即反應過來,疑惑地擡頭。
“說說金色飛賊。”德拉科說道。
斯科皮雙眼無辜地看着德拉科,沒有說話。但是德拉科不吃他這一套,直言拆穿他:“拜托。你不會以為我會信了韋斯萊說的,認為有人針對你,在三個學院的金色飛賊上動了手腳吧?而且,你騙了我和爸爸媽媽,你明明會飛。”飛得還很不錯!德拉科狠狠地瞪了斯科皮一眼。他現在懷疑這家夥根本不老實,肯定還在其他的事情上欺騙了他們。
斯科皮還是很了解他的媽媽的。他一看到德拉科的神情就知道自己隻有坦白從寬一條路子。他立即老實地回答了德拉科:“你知道的,我的爸爸媽媽,他們一個是格蘭芬多,一個是斯蘭特林。不僅如此,他們還是各自校隊的找球手。他們針鋒相對了幾乎整個學生生涯。但是梅林知道,他們戀愛後美化了這段曆史,将小學雞過家家似的争吵美化成了宿命的羁絆、命運的糾纏……”
“斯科皮,不要廢話。”德拉科眯起了眼睛,他一想到說出“宿命的羁絆”、“命運的糾纏”這種話的是未來的自己或者哈利波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未來的自己怎麼能這麼的……肉麻!
“好吧好吧,我以為你們會感興趣。”斯科皮做出投降的樣子,繼續說道,“他們都熱愛魁地奇,夢想成年後能夠成為一名職業魁地奇球員。但是命運弄人,他們沒能得償所願。就像大部分家長做的那樣,他們把圓夢的希望寄托到了我身上。我剛滿一周歲,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買了一顆金色飛賊送給我,想要從小訓練我捕捉它。”
“媽媽為我拆開了禮品盒,金色飛賊從裡面飛了出來,然後它襲擊了我……重創了我的屁股,我直接被它幹趴下了。爹地媽咪就在旁邊看着,他們覺得這很好笑,笑得十分開心,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圓夢計劃已經夭折了。”斯科皮生無可戀地回憶起自己和金色飛賊的初識,如果哈利和德拉科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都要懷疑他們是故意惡作劇,整他的了。
德拉科:“……”
哈利:“……”
“但是你怎麼能記得那麼小的時候的事情呢?你甚至還知道你的父親母親,呃,嘲笑了你。”哈利出聲疑問,他自己就完全不記得六歲以前的事情。
“爸爸把它做成了魔法相片。但凡親朋好友,每個人都看過它。”斯科皮捂住了自己的臉,為家庭相冊裡有這樣一張照片感到由衷的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