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很小就被嫁給了一個叫拉希德的人,其中一個叫瑪麗雅姆的一直生不出孩子,就被拉希德家暴,另一個叫萊拉的因為生的是女孩,也被家暴了。”謝文說,“後面她們倆一起殺了拉希德,逃走了,不過瑪麗雅姆坐牢了。”
“啊?為什麼啊?”李夢萱問。
“她們不和我們一個國家,而且是上個世紀的時候,有法律說女人不能離家出走。”謝文說,“瑪麗雅姆離家出走了被抓到了嘛。但是萊拉找到了以前小的時候玩得很好的男生,那個男生才是萊拉真正喜歡的人,後面倆人在一起了。”
“這樣啊,那太不公平了。”李夢萱說,“唉,果然你這種學霸是不看那種小說的。”
“哪種小說啊?”謝文不理解,她也不認同自己是什麼學霸。
“談戀愛的。”李夢萱說,“就是言情之類的,我們班有幾個人看,我偶爾也會看。”
“我媽不給我看。”謝文說,“她很多書都不讓我看,往往會找各種理由,還會上網到處查這本書的各種信息。”
“好慘啊,不過你可以找我借,别被你媽發現就好了,你很愛看書吧?”李夢萱說。
“一般般。”謝文說,“我當時老拿着本書,其實就是無聊,沒事幹而已,又找不到其他事情,所以就隻能看書了,有些書我還看不進去。”
“我要是無聊我就睡覺了,你能拿本書,說明你真的很愛學習。”李夢萱說,“有點困,我先睡一會兒吧,你零點叫我起來吧。”
“嗯。”謝文答應了。
可是謝文根本就叫不醒李夢萱,又覺得強行推醒不太禮貌,而且大家都睡了。
她擡起手,把手表打開,一直看着時間。
實在沒事幹的話,她就會一直盯着時間,盯着它一秒一秒過去。
幾乎是一個小時過後,手表也關機了。
實在沒辦法,她隻好自己睡了。
謝文醒來時剛好七點,緊接着譚音如也醒來了。
“你們昨天沒熬夜啊?”譚音如起來,她伸了個懶腰。
“她十一點就睡了,我差不多是兩點。”謝文說。
“啊?你昨天沒給我叫醒嗎?”李夢萱問。
“叫不醒。”謝文說。
“好吧。”李夢萱笑了,起身去穿衣服,“可能是我睡太沉了。”
謝文穿上了自己那件淺紫色的羽絨服和黑色束腿褲。
她穿羽絨服時剛好把帽子落在了頭上。
“你這個羽絨服帽子還有兩個小耳朵呢。”李夢萱笑了,伸手碰了碰。
謝文也笑了,她把帽子取了下來,穿上褲子,随意紮起頭發。
她背上書包,和李夢萱離開了房間。
外面有點冷,謝文一下就清醒了,她和幾個女同學在等電梯。
“困死了。”于菲菲坐在行李箱上。
“我今天還要補課。”謝文歎氣。
“好慘啊。”于菲菲在一旁說。
“嗨。”胡瑞來了,語氣聽上去有點有力無氣,“今天還要補課,煩死了。”
“我也是。”謝文說。
謝文和胡瑞在一同家補課班,報的都是英語,但兩人不是一個班,胡瑞才剛學新概念,謝文因為在深圳補過一段時間的課,已經快學完新概念一了。
而且胡瑞還要多補一節數學。
“我真的每天都不想見到那個Vicky,太兇了。”謝文說,“我真的好煩她。”
Vicky是她的英語老師,她每天聽Vicky講課都是要睡着的程度,幾乎是兩節課就将一個時态,現在已經學了好多時态了,可謝文的腦子還在一般現在時當中。
“你們學到哪裡了?”胡瑞問。
“我不記得了。”謝文說,“我現在上課講了什麼都聽不懂,唯一熟悉的是老師講時間的那一次,我早就知道了。”
“我覺得語法還行啊,就是記不住單詞。”胡瑞說。
“我跟你相反。”謝文說,“但是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我們老師說期末還要考試,不僅要考六十個單詞,還要考語法。”
“那你加油吧,新概念越到後面就越難了。”胡瑞說,“我現在學得都夠嗆。”
謝文當時學胡瑞正在學的課文時,要比現在輕松了不少。
可能是過去的補課班沒有那麼大的緊張感,教室裡最多的東西就是飲料,上課可以喝,還可以下座位去接,休息時間能放電影,又一次課文背得比較好,老師還請大家吃炸雞。
“我現在挺懷念一開始的excuse me的。”謝文說。
“這個确實簡單。”胡瑞點頭表示贊同,“那篇課文我當時幾分鐘就背完了,老師都懶得抽背,就是excuse我沒默出來。”
車開到了研學最後一站——崀山,大家下了車,跑向景點大門。
謝文想起上一次和同學一起爬山還是暑假時在深圳爬的塘朗山。
小一點的時候她總是以為那座山名叫螳螂山。
謝文跟上胡瑞,領先在班級的最前面。
“你們慢一點啊!跑得比我都快!”導遊在底下喊道,“現在小孩真是太有活力了。”
謝文回頭一看,笑道:“導遊都沒我們快。”
“走吧,不管她。”胡瑞拉上謝文,“反正是我們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