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這路很寬的,我有跟着你走嗎?”
“喂——!不要搶我的那串!那是我的!”
“誰先拿就是誰的,誰讓我手長呢?再說這串也是我看中的。”
“混蛋!還給我!”
“有本事你來搶!”
街頭,兩個白毛為了一串冰糖草莓大打出手。
最終一串紅得誘人的冰糖草莓在兩個人的大力拉扯下,全部掉落在地,裹上了厚厚的灰塵。
坂田銀時:“......”
&%#@¥$%^&*!
五條悟攤手:“殘念(可惜)。”
坂田銀時很氣憤,一屁股坐在街邊的椅子上,擡頭望天。“我是不會說的,你别跟着我了。”
“我說了沒跟着你,當然,你最好還是和盤托出。”
坂田銀時将手伸進衣服裡摸了摸,很好,金錢還有些厚度。
“你盡管猜你的,我萬事屋主打的就是誠信為本,是會保護客人隐私的。”坂田銀時說完,琢磨着在這裡和六眼大打出手,能不能順利逃跑。
不是他不想打,也不是他不會赢啊,是他覺得沒必要。對,沒必要。
為了一個最惡詛咒師,跟最強六眼打架,完——全沒必要的好吧!
五條悟看起來絲毫沒有威逼利誘的架勢,反而表情輕松,為人和善,微笑道:“那是自然,不能保護客人隐私,還做什麼生意。”
坂田銀時:“......”
“知道就别跟着我了,我真的要去再買一串冰糖草莓,你離我遠點!”
“偶爾也要吃吃正經的山楂糖葫蘆吧,不然要得糖尿病的,這位大叔。”五條悟繼續跟着人。
坂田銀時翻白眼,“最沒立場說這話的就是你,六眼。”
結果坂田銀時走了三條街,沒再遇到賣冰糖草莓的。
他死心道:“算了,再去吃個巴菲吧。”
“他給了你多少錢?”五條悟從人後面冒出頭來,“我能給兩倍價錢,你幫我去調查一下他的陰謀。”
坂田銀時腳步一頓,回頭盯着五條悟。
作為禦三家最器重的六眼,作為咒術界最牛逼的六眼,從小就身價過億的六眼......
“兩倍?會不會太少了。”坂田銀時坐地起價。
“喂,天然卷混蛋,勸你别來勒索我六眼。”五條悟鼻孔瞪人。
“嘁,小氣!六眼不是很有錢嗎,區區兩倍,你拿得出手?”坂田銀時雙手叉腰,努力伸長脖子。
身高不夠沒關系,氣勢不能輸!
“三倍不能再多了。”五條悟讓步,“但你得先告訴我,他委托你了些什麼。”
坂田銀時再次把手伸進懷裡,摸了摸心愛的money。
不是我不仗義,實在是......對方給的夠多。
坂田銀時心一橫,“拜托我調查六眼的新術式。”不給人反應時間,繼續道,“但很明顯,六眼沒有什麼新術式。”
“就這個?”五條悟不相信,“這會不會太簡單了?”
“就是這麼簡單。”坂田銀時掏出手機,“既然都說到這裡了,你等等啊,我得彙報一下。”
嘟嘟嘟——
“莫西莫西,夏油?已經幫你問了,六眼沒什麼新術式。”
“當然,我直接問的本人,效率夠快吧。”
遠在盤星教的夏油傑:“???”
“真是......夠‘快’的啊。”笑容快滲出一把鋒利匕首,“快”字咬得極重。
夏油傑整個面部猙獰起來,“銀時,你耍我?”
“我哪敢耍教祖大人。”坂田銀時覺得好無辜,“六眼确實沒有新術式,千真萬确。他要有新術式的話,我切腹自盡。”
夏油傑:“......”
倒也不必。
雖然知道萬事屋解決事情的方法挺激進,但沒想到是這種“激進”法啊。
不過激進歸激進,他們沒必要對顧客撒謊。
夏油傑沉思了兩秒,确認道:“他真的沒有新術式?也沒搞鬼?”
坂田銀時:“......”
他能确定六眼沒研究出來什麼新術式和新技能,但是搞沒搞鬼他可不知道啊。
再說了,這個搞鬼是搞的什麼鬼他也不知道啊。
“沒有什麼新術式也沒什麼新技能,我以萬事屋的名義起誓,行了嗎?”總之,隻要确認前半句就好了吧,坂田銀時說着,還隔着屏幕舉起了拳頭。
夏油傑默默歎口氣,“好,我信你。”
嘟。
電話挂斷,坂田銀時揣好手機,一回頭就看彎着腰到豎着耳朵的五條悟。
他後退兩步,“你這家夥,在偷聽什麼。”
五條悟嘿嘿一笑:“沒什麼,那麼我的事也拜托你了。”
送走了坂田銀時,五條悟樂呵呵地轉過幾條街,買到了冰糖草莓。
他一邊吃着冰糖草莓,一邊哼着歌走在繁華大街。
突然,兜裡的夏油大蛋動了動,冒出個頭。
五條悟猛地停下,看着街頭來往的人群,視線一下子變換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