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情,更遑論一些更過分的事情。
即便是在法律完善的現代都無法避免婚後的有些事情,更何況是在這男尊女卑的封|建王朝。
隻是婚姻這樣的事情,秦昭雲本就做不了什麼主,她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在秦興面前說一些好聽的話,說自己希望将來能找一個品行莊重的男子為夫君,家世容貌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就是品行。
秦興對她也算是不錯,今年自從開春以來就确實在忙活着她的婚事,并且也确實每一次都吩咐奴仆送來了男子的畫像、讓她相看,秦昭雲之前也是一直在忙活着相看的事情。
她雖然知道人不可貌相,或許這些書生是為了攀附侯府這才故意僞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可在婚事這樣重要的事情上,她還是想要掙紮一下,說不定她真的可以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呢?
隻是不知為何,等到四月中旬的時候,秦興就忽然停下了這件事情。
秦昭雲在自己的婚事上根本就任何話語權,自然也是沒有資格去問秦興這件事情,隻怕她問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其實她私下有向蔣柔提起過這件事情,但當時不知為何蔣柔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聽見她的話,蔣柔的神情似乎是微微一愣,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奇怪,半響之後隻是開口道:“三娘,這些日子你父親遇見了些煩心事,你要體諒一下你的父親。”
分明是有些答非所問。
即便是已經過去了好幾日,可每每想到當時蔣柔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情,還有這一番有些奇怪的話語,秦昭雲就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亂,她想,或許有些事情早就超出她的預料了。
心慌了一段時間,秦昭雲也就釋然了,反正婚後的日子無非也就是那樣,這門婚事無論如何都由不得她做主,也隻能盡人事知天命了。
眼見今日的天氣這麼好,秦昭雲便讓奴仆們搬了一張搖椅在院子中,一旁的桌子上放着話本子和點心水果,這樣好的天氣,曬着太陽倒是頗為惬意。
她根本就不會寫什麼毛筆字,不過好在這個朝代的字體雖然是繁體字,但是她也能根據字形推斷出來。
況且這個朝代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隻需要識字就好,原先秦三娘寫出來的字也隻是工整而已,練了一段時間之後,她的毛筆字已經同三娘子的差不多了。
秦昭雲正想要将話本子放下來、喝點茶水的時候,不成想遠遠地就有兩位女婢走了過來,見了她先是行禮,這才有些着急地開口道:“姑娘快點去正院吧,宮裡面來人了,侯爺和夫人都在等着了。”
聞言,秦昭雲覺得腦海中有那麼一瞬間的混亂,好在她的衣着和發髻都比較得體,倒也不需要再收拾,于是她便起身匆匆随着侍女一起朝着主院走去。
隻是宮裡面來人與她有什麼關系?
她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庶女,難不成還值得勞煩這侯爺和夫人等她?
或許是宮裡面來人了,需要全府的人都到場而已,秦昭雲隻好在心中這般安慰着自己。
隻是話雖如此,可她還是有些心神不定,心不在焉地随着侍女一同走到了主院。
隻見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宦官站在院子裡面,見她到了,那宦官微微一笑,客套道:“想來這位就是侯爺的三姑娘了,倒真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
“三姑娘跪下來接旨吧。”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茲傅雲亭平定寇亂有功,特封為荊州節度使,定北侯三女品行端莊、聰慧過人,特指婚于傅雲亭,于七月初三完婚,欽此。”
一直等到聽完聖旨之後,秦昭雲還是處于一種混沌的狀态,怎麼好端端的聖上會忽然給她賜婚,她不過隻是一個區區的庶女,陛下如何會注意到她這樣一個人?
況且那荊州節度使傅雲亭如果真的年少有為,這樁婚事又豈會落到她的頭上?
一時間秦昭雲可謂是滿心疑惑,她的情感告訴她應該抗旨,可同時她的理智又告訴她、她沒有拒絕的資格,抗旨不尊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會牽連到整個侯府,她不敢也不能做出來抗旨的事情。
于是秦昭雲隻能順從地跪在了地上,雙手掌心朝上捧過了那道沉甸甸的聖旨,就是這麼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決定了她往後的人生。
她似乎還處于無盡的迷惘之中,以後的日子如同茫茫大霧一般将她籠罩其中。
她看不見也猜不透。